赵汉的眼珠子微微有些泛红,当年,自己只能远观的厂花啊,现在,终于在自己的面前,摆出这样的姿势来。
周同本来要让许建成跟自己一块住,但是他说什么也不同意。
周同无奈,只能先给他拿些钱,让他在附近找地方,先租个房子落下脚,工作的事情,自己还需要留意一下,看看有什么合适的。
许建成也没有拒绝周同的姿助,接过了钱笑道:“这雨湖可比双阳强多了,听说有不少好玩的地方,我先试试去,等我爽一波的,咱们再合计!”
“你先玩着吧,钱不够就说,我得去趟医院,看看老下属去,你就不用跟着了,一个屁大的小科长,还有专职司机,还不够人嚼舌头根子的!”周同笑道。
程英跟周同一样,只是被浇了汽油,身上并没有受什么伤。
只是她没有周同的胆色,一个妇女,平日里干的就是鸡毛蒜皮的琐事,最大的乐趣和责任,就是照顾男人和孩子,还能指望她有什么胆色?
如果当时受威胁的是她的男人和孩子,女人肯定会迸发出无比强大的力量,可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的时候,被吓得都快要丢魂了,在医院里躺了好些天,这才算是回过魂来。
周同决定跟她谈一谈,受到这样的惊吓,指不定心理都会有阴影了,真要是勉强工作,再弄出什么事来,街道办上下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也是有前车之鉴的,前阵子,有个刚刚考上公务员的大学生,在上班其间玩手机,被副局长发现了,当场开除,结果,那个大学生承受不住打击,在办公楼顶上跳了下去。
从程序和规则上来说,那位副局长都在秉公办事,但是有的时候,影响太坏,那位副局长,被处份了不说,还被免了职,被调到其它部门去坐冷板凳去了。
周同刚刚见了程英,还没等开口谈呢,程英就抱怨了起来,医院怎么也不肯让她出院,非让她再住院观察,家里还有老人孩子呢,自己住院其间,少了照顾,儿子成绩会下滑,老公也会累,老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周同被他唠叨得头疼,只得找到周艳秋问问情况。
周艳秋也是一脸的无奈,“她的情况跟你不一样啊,你心大没事,可是她来的时候,情绪高度紧张,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回家了真出点什么事,我们医院也是有责任的!”
周艳秋这话倒没毛病,如果是一般的病人,签了协议,证明出院之后,再出事与院方无关,也就那样了。
但是,程英这可算是工伤,而且还算功臣呢,真要是没好利索就出院,出了事,医院也跑不掉,肯定会受处份的。
周艳秋道:“你再去劝劝她吧,对了,我十一点休息,你来我办公找我!”
“干啥?”
“你来了不就知道了,还怕我吃了你呀!”
周艳秋说着,白了他一眼,这一记飞眼,风情万种,让周同的小心肝都忍不住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
周同回了病房,坐在程英的床边,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地道:“程姐,你先安心地住着,恢复两天再出院,全额报销,在医院养身体的机会可不多!
另外,拆迁工作又要开始了,咱们小马胡同这一块,已经差不多了,你可是居功至伟的大功臣,不过,下一步,就是车站附近了,那地方最难搞了,所以,我想,借着这个机会,把你调到别的部门去。
你有现在这份功劳打底,待遇肯定差不多,职务上,也能升个一级半级的,而拆迁工作,太危险了,我想,换成男同志比较合适。
程姐,你不要有什么想法,一切都是为了工作,女同志,在冲突方面,太容易受伤了!”
“周主任,我不会有什么想法,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要是换个领导,有这个机会,我肯定会乐不得地调走,但是现在,我不走,还是跟着你干比较好,像你这么体恤下属的领导,可不好找!”
“程姐,你别误会,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就是觉得,你不太适合做这个工作,你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我还不后悔一辈子!”
周同还以为,程英是把自己的话没听明白,怕给自己留下什么坏印象,才会这么说的,赶紧又解释了几句。
这一回,他也是后背直冒冷汗,亏得没事,真要是出了什么事,他这个当真属芝麻官的小领导,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显然,程英并不是听错了话,而是真的想留下来,跟着周同一块干,怎么劝都不行。
周同也挺无奈的,但是,心里也暖暖的,看,自己也有铁杆下属支持工作了,而且,程英能留下来,他也稍稍地松了口气,临时再招人,招肯定是能招来,但是,能招来什么样的货色,他的心里也没底。
程英虽说是个女人,又有家庭拖累,但是,工作却十分细致,但凡交给她的工作,自己都能放心。
不像黄大威,溜须拍马是把好手,真到了干工作的时候,不是偷奸就是耍滑。
领导的马屁要拍,这没毛病,领导的印象,对以后的升职致关重要,但是,关键时刻,也要能挑起担子来呀,一个只会拍马,却干不了工作的下属,领导又不瞎,凭啥几句好话就把你捧起来。
周同打听了一下,直奔护士长的办公室。
护士长的办公室不大,但是布置的还挺规整的,在办公室里,还有一个挺大的长条沙发,沙发的一角,还叠着一条薄薄的夏凉被,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