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我官迷,你比我还官迷啊,在哪呢?我找你去!”
“在旅馆呢,滨河街这有个青年旅馆!”
“你还真能委屈自己啊!”周同笑道,青年旅馆最大的特点就是足够便宜,看来那五万块,还真是把他掏空了。
周同到了旅馆的时候,顾风已经急得像拉磨的驴似的直转圈,嘴角都起燎泡了。
周同也不逗他了,笑着道:“冯子源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看着的,还是打给县局陈局长的,我看不像假的,我也听到陈局说的话了,我估计,不管这事成不成,这两天,陈局都会找你谈话的!”
顾风一拍大腿道,“我就知道,找你就对了,你就是一个大福星啊!”
周同笑道:“别高兴得太早,这事最后没敲定还是有变数的,别到最后,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那我也认了,这钱花得,舒坦!”顾风已经乐得找不到北了。
周同还是没提那钱的事,如果真的把钱给他反回去的话,只怕他这心里还真不好受呢。
如果事情没办成的话,再把钱给他也不迟。
周同也懒得再找地方了,就跟顾风一个屋,在另一个床位睡下了,周同累得够呛,又喝了不少酒,沾了枕头就睡着了,倒是顾风,兴奋得翻来覆去像烙饼似的,怎么也睡不着,有心想找周同说几句话,可是周同已经开始打轻微呼噜了,睡得正香呢,只能接着兴奋地来回翻腾。
第二天一早,给罗海和冯子源打电话,告诉他们自己直接回去了,还有事要处理。
冯子源只说了好,也应承了下回让周同请吃饭的承诺,倒是罗海,乐呵呵地问他昨天晚上感觉怎么样,那女人床上功夫怎么样。
周同暗道,昨天晚上跟一个大男人睡一个屋,有个屁感受啊,不过还是嘴硬地瞎说一通,只把昨晚上那爽劲狠说了一通,罗海却在心中暗骂这小子真能吹,从进门到出门还不到半个小时呢,去了进出门洗澡前戏,正活有三分钟都撑死了。
男人这事上都死要面子,倒也不好嘲笑,说了伤感情。
周同和顾风一块回了镇上,找地方匆匆地吃了口饭,又直奔镇政府,罗大秋早上打了两三个电话催他了。
“叔,啥事这么急?”周同进了办公室便问道。
罗大秋一脸严肃地道:“听说你买一辆车?还是一辆二三十万的车,你哪来的钱?大东沟村修路的钱也不多吧,你小子下爪子挺狠啊!”
“那是我自己的钱买的车,关修路的钱什么事,那钱都是村里帐户上呢,到银行就能查帐,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动那笔钱的主意,别说叔你不会放过我,就算是村民也能把我吃了,哪个王八犊子敢坑老子!”
“你跟谁俩当老子呢!”罗大秋把茶杯向桌上一顿怒道:“我看你特么是欠收拾了!”
周同一脸委屈地道:“叔,这是眼红心热啊,看我干出点成绩,想摘桃子咋地啊,拔给大东沟的钱就那么多,哪怕支出一毛钱,也必须是几个村干部一起签字才能生效,要不然的话,拿着卡到银行都取不出钱来,那些钱,一毛钱都没有从我这里经手过,全村人都可以做证!”
“你没骗我?”罗大秋一脸严肃地道。
周同比他更严肃,“叔,我以前是干啥的你知道,现在我这好日子才刚开始,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坑我自己的好日子!”
“没有就好,你还怪别人打你的小报告,才工作几天,就买了那么乍眼的一辆车,反应你的问题也正常!”罗大秋哼了一声道。
周同指着停在楼下的车道:“叔,你看看我开的那叫什么破车啊,车底盘都快要锈穿的几手车了,说不定哪天就在路上给我撂那呢,那些王八蛋的脸皮也真特么厚,还好意思拿我这破车说事,人也不看看他们,有点小权都不知道怎么使才好,别说是车的,女人都不知道……”
“你特么给我闭嘴!”罗大秋瞪了他一眼,周同一缩脖子,刚刚太火了,那话好像把罗大秋都骂进去了。
“叔,我就是心里不服气!”
“不服气也给我憋着,以后再有人拿这个说事,我也知道怎么回事,你还年轻,千万别给我惹祸,影响了你自己的前途,有你哭的!”
“是,我一定会小心的,不过,叔,谁这么欠,跑你这来打我的小报告?”周同小心地问道。
“滚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罗大秋说着瞪了他一眼,真要是把通风的人告诉他,只怕对方平安不过三天,就要被栽屎盆子或是蒙麻袋,肯定给自己惹祸,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
“说正事,最近这甘林镇,特别是大东沟那条路一修,我这也不消停了,又有领导要来啊!”
“哪位大领导?”周同问道。
“新上任的县长呗,大东沟村的路,是双阳县通往外界的第二条主干通道,这事已经定下来了,新县长上任,第一件事就是去那里调研,你好好准备一下!”
“我还以为啥事呢,不就是像邵书记那样走个过场嘛,上回准备的东西还没撤呢,原样再照搬一下就行了,就是要误一天工啊,叔,您给报销两只羊的钱呗,村民们这么迎来送往的,心里也不痛快,好歹整两只羊,吃不上羊肉,喝碗羊汤也能压压气不是!”
“你就是这么应付领导考察的?我看你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早晚毁在你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