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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站在院子中间,她依然是一身青衣,头上戴着一顶帷帽,身姿像青竹一般挺立,她手中的宝剑更是闪烁着凛凛的寒光。

看到宁珞,容浅止不由地捂上了胸口,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说不清道不明。

她想,若左长依说的是真的,她失忆了,她应该是认识眼前的女子的,但,似乎她并不认识自己。

“动手啊。”宁珞冷冷地开口。

暗卫们站着都没动,为首的一人又道:“还望沐王妃不要为难我等,速速离开!”

“为难?”宁珞冷哼:“那我今日就让你们尝尝什么是‘为难’!”

宁珞正准备动手,就听见左林急促的声音传了过来:“沐王妃,请息怒!”

此时此刻,左林已经顾不得形象,直接运用轻功飞身进了院子,来到了宁珞的身旁,对周围的暗卫怒道:“你们还不给本王退下!”

暗卫们齐齐应了一声,快速退了下去,左林又急忙对宁珞赔笑道:“沐王妃,一切都是左某管教无方,还望沐王妃海涵。”

“无妨。”宁珞收起了紫霄剑,看向左林道:“左王爷,我刚刚发现我给那位姑娘的诊断似乎有些偏差,我想再去看看那位姑娘,左王爷没意见吧?”

“当然!”左林攥了攥袖中的手,他不知道宁珞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但宁珞的这番话让他根本无法拒绝。

看到这里,容浅止轻轻把窗户合上,重新躺到了床上。

宁珞往窗户边上看了一眼,没有再理会左林,快步进了容浅止住的房间。

左林留在院子里,浓眉紧皱,他想了想,叫来自己的一名贴身侍卫,吩咐了一句,侍卫立即去办。

莺歌听到动静就赶了过来,但她并没有进院子,而是站在离院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她把院子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双手早已攥成了拳头。

她娘为了见容浅止,不惜不顾身份硬闯,容浅止何德何能,她真是该死!

宁珞进了房间后,快速在房间里设下了一道阵法,她不想其他任何人听到她和那位姑娘的谈话。

弄好后,她来到容浅止的床边,瞬间便对上了容浅止黑白透亮的眸中,她的心没由来地就柔了一分。

她坐到床沿上,压了压想立即撸开容浅止左手衣袖一看的冲动,看着容浅止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她直觉她并不叫什么“窈窈”。

“容浅止。”容浅止笑了笑,莫名的亲切感让容浅止并不想隐瞒,她看着宁珞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帷帽下,宁珞两道秀眉拧了起来,若说以前她对“容浅止”这三个字并不熟悉,但自从跟莺歌相认后,莺歌在她跟前不止一次提过容浅止,她知道容浅止是宫漠寒的王妃,她以前是装傻的。

“我叫宁珞,你夫君是寒王爷?”宁珞不能肯定此容浅止就是莺歌提到的“容浅止”。

容浅止不记得宁珞是谁,她蹙了蹙秀眉,不由地想起了自己做的那几次恶梦,梦中一直有一名男子的声音,她想,他应该就是寒王爷,左长依说的可能是真的,她这才开口道:“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你不记得了?”宁珞疑惑地问道。

“我可能是失忆了。”容浅止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闻言,宁珞神色一凛,这才想到容浅止头部三处筋脉阻塞有可能引起她失忆,这倒不是她的医术不如左长依,而是她之前并不知道容浅止失忆了。

她又仔细探了探容浅止的脉搏,此时,她注意到,那三处阻塞的筋脉并不是硬物碰撞所致,而是银针强行刺入导致的,这也就是说容浅止之所以会失忆是有人故意弄的,而这个人不是左林便是左长吉。

想到这些,宁珞心中莫名生出一团滔天的怒火,她很想现在就去把左林和左长吉碎尸万段!

“你怎么了?”见宁珞迟迟不开口,容浅止不禁问道。

宁珞压了压心中的怒火,道:“我可以帮你恢复记忆,不过这需要些时日,你可信我?”

容浅止并没有犹豫,点了点头:“我信!”容浅止迫切地想知道她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她以前是不是认识宁珞。

虽然,在她百变容家的《百变宝典》中,她知道如何抹去人的记忆,但宝典中并没有记录如何恢复记忆,左长依应该是知道如何恢复记忆,她估计也就是想拿这个跟自己做交易。

在容浅止看来,与其信任全然陌生的左长依,她更愿意相信眼前这个让她倍感亲切的宁珞。

“好,我想看看你的手臂。”宁珞有些气息不稳,说着,她把容浅止左手的衣袖往上撸去。

容浅止心中奇怪,不知道宁珞想干什么,不过,她并没有阻止,垂眸顺着宁珞的动作看去。

看着容浅止的左胳膊白皙光滑,不要说胎记,就连一颗小黑点都没有,宁珞满心的希望瞬间化作了泡影。

她清楚地记得翎儿的左胳膊上有一个水滴形的胎记,这是燕家的标志,但凡燕家的血脉都有,只是,她为什么没有?

宁珞有些不甘心,她又拿起了容浅止的右手,撸起袖中,她仔细地看了看,依然什么都没有。

到了这时,她不得不承认,是她想多了,容浅止根本就不是翎儿,她的翎儿就是莺歌,她之所以长得这么像自己,仅仅是巧合而已。

“你在找什么?”容浅止也看出来了,不禁问道。

“没什么。”宁珞并不想说,站了起来


状态提示:第114章 真是该死--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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