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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漠寒本想找宁珞好好谈谈,他去了宁珞住的院子,但宁珞并不在,他问了院子里伺候的下人,都说没有见到宁珞回来。
宁珞刺伤了燕沐,她不回来,她能去哪里?
宫漠寒拧了拧剑眉,心中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顾不得其他,一个飞身以极快的速度往自己和容浅止住的院子掠去。
望月依然守在院子里,他见自家爷很没形象地冲进了院子,挠了挠脑袋,王妃只是喝醉了,又不会跑了,爷如此着急是为了哪般啊。
心里泛着嘀咕,他瞅了瞅不远处站着的兰儿一眼,这才想起来那位贵客进了房间到现在还没有出来呢。
想到这,望月急忙迎上宫漠寒,道:“爷,贵客还在房间里不曾出来。”
一听,宫漠寒的心顿时咯噔一声,他当然知道望月嘴里所说的“贵客”是谁,他来不及多问,猛地推开门冲进了房间。
望月和兰儿这才意识到似乎出了什么事情,两人急忙跟着进了房间。
宫漠寒快速奔到内室门口,透过珠帘的间隙,他一眼便看到了空空的床和敞开着的后窗,他身上的寒意瞬间倾泄而出,他攥紧了双拳!
宁珞!
她虽是止止的母亲,但她从没有养过止止一天,止止已经嫁给他了,她凭什么还来反对,她有什么资格把她带走!
宫漠寒心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猛地拨开珠帘走进了内室,珠帘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此时此刻,望月兰儿的心都是猛地一颤,他们早已看出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王府里,兰儿最怕的人就是宫漠寒,此时,看着一身黑衣浑身散发着阴沉沉气息的宫漠寒,兰儿双腿忍不住打颤,王爷让她守着小姐,她却把人给看丢了!
兰儿越想越害怕,她挪了挪脚,往望月的身后移了移。
望月看到了兰儿的动作,没说什么,更是移了一下脚,把兰儿完全护在了身后。
兰儿瞅着望月笔挺的后背,第一次发现望月是个男人,她咬了咬唇。
宫漠寒并没有责罚望月和兰儿,他快步来到后窗跟前,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看,随后飞身而出。
见宫漠寒走了,兰儿从望月的身后移了出来,看着望月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去?”望月拧着眉,又道:“等着吧,没有爷的命令,不可以擅作主张。”
“哦。”
……宫漠寒心中虽然恼怒,但他并没有让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推测宁珞定然是临时起意带走止止的,既然是临时起意,那么她定然就没有做充足的准备,而且止止还在醉酒中,她不可能带着一个醉酒的人明目
张胆地出城。
他推测,宁珞定然先把止止带到一个地方,去准备马车或等止止醒来跟她走,而先找到这个地方便是他能否尽快找到止止的关键。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宫漠寒已经对宁珞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他知道宁珞是一个冷情的人,心中充满了仇恨,而且极不信任男人,以她的性情,她不可能把止止带到客栈之类的地方去,她最可能去的便
是她之前的住处。
宫漠寒心中有了计较,快速往宁珞之前住的宅子飞掠而去。
此时,正是晌午,艳阳高照,一身黑衣的宫漠寒在屋脊上飞掠而过,如履平地,道道阳光洒落在他的身后,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色。
大街上,一名白衣少女不经意间抬眸,正巧看到了此时的宫漠寒,她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瞬间亮了几分。
她的身旁站着一名粉衣少女,粉衣少女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随即勾了勾嘴角,打趣道:“姐姐,那男人一看就是武艺了得,绝对配得上姐姐,要不,我们跟过去看看,问问他有没有家室?”
白衣少女脸一红,她娇嗔了身旁的粉衣少女一眼:“你少胡说,我们是来寻姑姑的,又不是……”白衣少女说不下去了,她再次抬眼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宫漠寒的身影,心中不禁一阵失落。
“又不是什么?”粉衣少女笑:“姐姐,你我都已经及笄了,想寻个如意郎君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白衣少女脸更红了,她瞪了粉衣少女一眼,没出声,往前走去。
粉衣少女咯咯笑了两声,快步跟上。
……
宫漠寒很快来到了宁珞之前住的宅子,他并没有急着进去,而是仔细听了听,没有听到一点人的气息,他的两道剑眉慢慢拧了起来。
他飞身落到了院子里,仔细看了看地面,这所宅子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打扫了,地上落满了灰尘,宫漠寒很快发现了宁珞的脚印,他心中一喜。
他沿着脚印一路来到了一间厢房的门口,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他快速看了一圈,厢房里没有一个人影,但他相信止止一定就在这间屋里的某个地方。
这时,床的方向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响,宫漠寒神色一凛,一个飞身上了横梁上,同时屏住了呼吸。
片刻后,床上的木板被推开了一块,宁珞从下面上来了,宫漠寒眯了眯眼,他可以肯定止止一定还在下面。
宁珞并没有发现宫漠寒,她把木板合好后,快速出了房间。
宫漠寒猜想宁珞应该是去准备马车了,待她离开后,他从横梁上飞身而下,快速来到床边,移开那块木板。
床的下面有一段台阶,宫漠寒沿着台阶很快来到了一处密室,密室里有一张石床,此时,容浅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