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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
一声急促的高喊瞬间打破了御书房里的宁静,正在看奏折的宸帝眉心一跳,开口道:“进来!”
两名御前侍卫奔进了御书房里,扑通两声跪在了宸帝的龙案前面,齐齐道:“皇上,属下们罪该万死!”
宸帝自然是认识这两名御前侍卫的,他们是他派去保护惠妃的,此时,两人都是一身狼狈,脸上都是不同程度的挂了彩,宸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怎么回事,惠妃呢?”
“皇上,两炷香前,娘娘在路上遇见了寒王妃,寒王妃把娘娘领到了一条偏僻的巷子,巷子里埋伏了几十名杀手,属下们不敌,娘娘被劫了!”
“什么?!”宸帝脑袋嗡嗡作响,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世人都以为他娶惠妃只是想拉拢宁剑山庄,只有他和惠妃知道其实他们是两情相悦的,此时此刻,宸帝不敢想他若失去了惠妃,他会如何。
他深吸了一口气,拧了拧心神,这才想起来惠妃根本没有见过容浅止,谈不上认识,而且惠妃是去见宁珞的,她怎么会不去见宁珞而跟着容浅止走?
想到这,宸帝觉得蹊跷,看着下面的两人问道:“你们在今日之前可曾见过寒王妃?”
“回皇上,属下没有!”两人齐声道。
“惠妃没见过寒王妃,你们也没有见过,那你们如何认出寒王妃来的?”
“回皇上,属下没认出,是娘娘认出来了,在遇伏的时候,娘娘还让属下们先保护寒王妃!”其中一人回道。
闻言,宸帝更觉得奇怪了,惠妃和容浅止非亲非故,她为何置自己的生死于不顾,而让人保护她?
此时,宸帝来不及细想,又问:“寒王妃呢,她跑了?”
“回皇上,寒王妃,寒王妃……”那人欲言又止。
“寒王妃怎么了,快说!”宸帝怒喝了一声。
“回皇上,寒王妃好像跟那些杀手是一伙的!”那人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宸帝一惊,他自然是不相信的,怒道:“胡说,寒王妃怎么会跟那些人是一伙的?你们有何根据?”
“回皇上,娘娘一身好武艺,原本是可以逃脱的,不想,寒王妃却趁娘娘不备,点了娘娘的穴,娘娘这才被劫走了!”
容浅止会武艺,宸帝早就知道了,但她为何要劫走惠妃,劫走惠妃能对她有什么好处?看来这里面大有文章!
宸帝没有再问,派人寻找惠妃的踪迹,之后,摆驾寒王府。
半个时辰后,宸帝迈进了寒王府的大门,转头看向宫漠寒问道:“寒王妃呢?”
“止止出去了,皇上问她做什么?”在宸帝面前,宫漠寒依然是一贯的高冷,声音也是平淡无波。
“出去了?”宸帝眼皮一跳,之前他一直觉得不可能是容浅止劫走了惠妃,此时,他竟有些不敢肯定了,他想了想道:“这里人多眼杂,去你的书房说。”
宫漠寒没说什么,领着宸帝进了书房,两人落座后,有下人奉上茶水。
看着泰然自若喝着茶水的宫漠寒,宸帝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团怒气,他把茶盏重重地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几滴茶水溅了出来,他看着宫漠寒怒道:“宫漠寒,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兄弟?”宸帝和宫漠寒同父异母,他比宫漠寒大了一岁,但从他记事起,他总觉得宫漠寒是哥哥,他是弟弟,虽然两人不亲,但每每遇到事情他第一个想起的总是宫漠寒,而宫漠寒永远是一副泰山压顶面不改色的
模样,就像今日这般,他心中不由地堵上了一口气。
“自然是,否则我会把皇位让给你?”宫漠寒瞥了宸帝一眼,吹了吹茶盏中冒出的热气。
其实,宫漠寒和宸帝的父皇最中意的皇位继承人是宫漠寒,但宫漠寒只喜欢领兵,不喜欢那些朝政,便推脱让给了宸帝,宸帝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所以,这几年来,不管谁在他面前说宫漠寒手握重兵恐有不轨之心,他都不会相信,宫漠寒若有野心,还有他什么事情?
宸帝被宫漠寒的话一噎,他瞪着宫漠寒道:“既是兄弟,那你老实告诉我,寒王妃和惠妃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惠妃现在在哪里?”
刚刚来的路上,宸帝算是想明白了,前日宫漠寒突然提起让惠妃去劝劝宁珞,他应该是早就知道寒王妃和惠妃有着某种关系,而且惠妃被劫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甚至,这自始至终就是他设的一个局。
宫漠寒慢条斯文地抿了一口茶水,这才道:“止止是沐王爷和沐王妃的女儿,你说她和惠妃是什么关系?不过,惠妃现在在哪里,我还真不知道。”
宸帝有些吃惊,容浅止竟然是燕沐和宁珞的女儿,那傻丫头还真是来头不小,不,人家可是一点都不傻。
短暂的吃惊之后,宸帝不禁着急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寒王妃不是跟惠妃在一起的吗?”
“止止一早就去看沐王爷了,还没有回来,你的人见到的那个女人并不是止止。”
宸帝只觉得脑中轰隆一声,照宫漠寒这么说,惠妃被劫并不是宫漠寒故意让人演给别人看的,惠妃是真的落在了那些杀手的手里!
这獯来了一声动静,宫漠寒看了宸帝一眼后,道:“惊云,进来。”
“是!”惊云推开门,进了书房,给宸帝行了一礼,禀报道:“皇上,爷,惠妃娘娘被悄悄带入了容府!”
“容敬忠!”宸帝咬了咬牙,他看向宫漠寒,眯了眯眼:“宫漠寒,你竟然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