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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儿……”燕沐一时间无法接受,他怔怔地看着宁珞,喃喃地开口:“可是他在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宁珞拧眉,燕沐的话虽然是肯定了他有一个孪生兄弟,但从他的话中,她不难知道他对那人的事情根本毫不知情,想通过他找到翎儿,根本行不通。

不过,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可不会相信那人在刚一出生就死了,皇宫从来都是这世上最黑暗肮脏的地方,活人可以变成死人,“死人”也能变成活人。

见燕沐到了这个时候还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宁珞冷冷地开口:“燕沐,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他并没有死,他一直躲在暗中,他就是想看着你妻离子散生不如死的样子!”

闻言,燕沐双唇抖了抖,回想这十五年来,他每日活在痛苦之中,可不就是生不如死吗?

想到这些,他的心中快速升起了一团熊熊的怒火,他慢慢攥紧了拳头,这十五年来,他过得犹如行尸走肉,原来都是拜一个“死人”所赐!真是好得很!

既然他本该就是一个死人,那就让他再死一次好了!他抬眸看向宁珞,再一次伸手握住了宁珞的手腕,快速往前一拉,另一只手快速搂上宁珞的腰身,他看着宁珞目光灼灼,道:“珞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十五年来我们全家所遭受的苦难全部还给他,让

他也好好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燕沐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男人,那人是他的孪生兄弟又如何,敢伤他的人,杀了他都已经无法解他心头之恨!

“放手!”分开了十五年,恨了十五年,宁珞早已不习惯了燕沐如此亲密的举动,她伸手想去推他,但一想到她刺了他一剑,此时他身上的伤口应该还没有完全愈合,她便生生住了手。

“不放!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放手。”燕沐把脸贴到宁珞的胸口,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几千个日日夜夜,他终于找到了他的珞儿,这一次,除了死,没有人再能把他们分开。

宁珞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垂眸看着燕沐的发顶,这才发现燕沐的头上不知何时已经长出了几根银丝,几根银丝在墨发中显得那么的刺眼,宁珞只觉得眼睛一阵酸涩,似乎她又想哭了。

她别开脸,看向窗外,十五年了,他们还能回去吗,她不知道。

这时,远处传来轰隆一声,紧接着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宁珞张了张嘴,道:“下雨了。”

“嗯,下雨了。”燕沐这才抬起头,他从下面再一次清楚地看到了宁珞那张面目全非的脸,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问道:“珞儿,还疼吗?”

宁珞低头看向燕沐,此时此刻,男人漂亮的眸中布满了血丝,其中含着千般心疼,万般怜惜,宁珞抿了抿唇,不由地放柔了声音:“早就不疼了。”燕沐并没有因为宁珞的话好过多少,他压了压心中揪心的疼,道:“珞儿,你放心,不管付多大的代价,我都会让人找到那位神医,请他帮你恢复容貌。”燕沐早就听闻宸帝悬赏万两黄金寻找神医帮惠妃恢

复容貌的事,此时,他想即便那位神医要他整个沐王府,他都愿意拱手相送,只要他能医治好宁珞的脸。

“你无需刻意去寻找。”宁珞说了句,又道:“那神医就是翎儿。”

容浅止已经跟宁珞说了她帮惠妃整容的事,只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宁珞一直忙于报仇,无暇让容浅止帮她整容,便耽搁了下来。

燕沐有些惊喜,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有如此的本事,不觉眉眼间带上了笑意,心情好了许多,但一想到翎儿还在那人的手里,心又不由地沉了沉。

他在明,那人在暗,那人明显是针对自己,他一直被那人牵着鼻子走,处处受制,他必须想办法把那人引出来才行。

他想了想,道:“珞儿,我们来演一出戏,如何?”

……

燕沐气血攻心不治而亡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墨子染的耳中,墨子染玩味地笑了笑,他示意让身旁戴斗笠的男子打开院门,他抬脚走进了院子。

此时,正下着大雨,豆大的雨点不停地滴落下来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硕大的水花。

容浅止正坐在一间厢房门口一条长凳上,听到开门声,她放眼望去,就见一名撑着黑色油纸伞的男子正慢慢朝她这边走来。

男子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袍子,头上戴着黑色的帷帽,雨水在他四周形成了层层雨帘,但他的身上并没有沾到半点水滴。

看着男子,容浅止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凉意,她慢慢站了起来,她想,他应该就是她爹爹的孪生兄弟。

很快,墨子染来到了屋檐下,他优雅地收起伞,优雅地抖了抖伞上的雨水,把伞靠到一旁,这才抬脚进了屋。

容浅止戒备地看着男子,没出声。

“止止,现在你应该猜到我是谁了吧,若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皇叔。”墨子染看着容浅止,声音很是温和。

“你是爹爹的孪生弟弟?”容浅止问,她觉得男子突然自报家门很是反常,她没有更多的消息来源,只能通过问一些废话来判断眼前的男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是啊。”墨子染大方地承认,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

“皇叔!”容浅止笑着叫了一声,皱了皱秀眉,问道:“皇叔,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

“你没听说过我也很正常,在北燕皇室一直以来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


状态提示:第162章 再不放手--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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