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娇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宫漠寒做那笔“买卖”,她趁燕不离不在府中的时候,来宫漠寒的书房找他。
宫漠寒早就猜到楚天娇会答应,开诚布公地把他的要求跟楚天娇说了一遍,楚天娇听完后,瞪大了眼睛,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宫漠寒。
“王爷,是我听错了,还是您疯了?”楚天娇觉得宫漠寒一定是疯了,哪有男人让自己的媳妇去找小倌的,除非他不行。
想到这,楚天娇把宫漠寒上上下下瞅了瞅,心道,他这容貌,这身材,若是真不行,也真是可惜了。
宫漠寒猜到楚天娇在想什么,脸一黑,不过,他并没有解释,而是道:“在很多人眼里,我就是个疯王,你就当我是个疯子好了。”
楚天娇吞了吞口水,瞅着宫漠寒道:“那个,王爷,这是为什么呀,您总得有个理由吧?”楚天娇真不愿意相信是自己揣测的那个原因。“我自然有我的理由,而且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我不能告诉你,你只要记住,帮止止找的那个小倌一定要清白,他从没有接过客,事后让止止吃下避子丸,把那小倌厚葬了。”说完,宫漠寒转过身去,
快速闭了一下眼睛。
他何尝不知道他也是草菅人命,他又何尝愿意让止止躺在一个小倌的怀里,但这是他唯一想到的能把损害降到最小的方法。
到了这时,楚天娇心中已经猜到容浅止的身体可能有问题,否则的话,那名小倌也不可能死,她看着宫漠寒挺拔却落寞的背影,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不是圣母,她不想去想那被选中的小倌多么的无辜,她只觉得世事无常造化弄人,若不到万不得已,宫漠寒也不会出此下策。
她没有问宫漠寒为何在南楚不能做这件事,而非得到北燕去,她想宫漠寒恐怕是担心他自己承受不了吧。
过了好一会儿,她开口道:“王爷,您这么做,您想过浅止知道这件事后的反应吗?她心里会怎么想,她会不会怪您?”宫漠寒没有转过身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空洞:“我自然想过,我也想过她会怪我,但这是我想到的唯一把对我和止止的损害降到最低的方法,你也许会说我冷血无情草菅人命,是啊,我其实原本就是这样
的人,只要能和止止守一辈子,我什么都愿意做,我愿意被止止怪一辈子。”闻言,楚天娇心中不禁有些动容,她轻叹了一声,道:“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放心,我会尽量不让浅止知道这件事。”说着,楚天娇心中已经开始计划着等回了北燕京城,她怎么把容浅止骗去最大的
倌倌楼,再把她灌醉,一夜过后,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多谢。”宫漠寒转过身,看着楚天娇说了句,又道:“说说你的要求吧。”
“我想找到天蚕灵玉。”
天蚕灵玉?
宫漠寒有些意外,他没有想到楚天娇想要的竟然就是慕容邪的天蚕灵玉,他看着她问道:“你找天蚕灵玉是为了回你的家乡?”
楚天娇点了点头:“没错,不过,你放心,我只是借那天蚕灵玉的力量助我回去,并不是要把它带走,王爷若是打探到它在谁的手里,可以跟它的主人说,我只是暂借一用,用完就会还给他。”宫漠寒并没有立即告诉楚天娇天蚕灵玉就在慕容邪的手里,止止还没有去北燕,楚天娇答应的事情能不能做好,这些还未为可知,等她做到了再告诉她也不迟,他开口道:“我知道那天蚕灵玉在谁的手里,
等事成之日我就会帮你借到借给你一用。”
“真的?”楚天娇惊喜不已。
宫漠寒点了点头。
“太好了,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燕沐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宁珞也恢复容貌了,而墨子染一直都没有出现,再加上燕不离的父皇已经让人飞鸽传书催促燕沐回国了,燕沐觉得如此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和宫漠寒燕不离商量之后,决定先
回北燕再说。
容浅止舍不得宫漠寒,也放心不下自己的爹娘,犹豫再三后,还是听从了宫漠寒的话,随燕沐宁珞回北燕沐王府住上一段时日。
望月的伤也已经好了,他和兰儿的感情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宫漠寒和容浅止都看在眼里,宫漠寒让他和兰儿破风一道先跟着容浅止去北燕。
这一日艳阳高照,一行人启程,宫漠寒送到了城外,随后,他上了城楼,眺望着容浅止乘坐的那辆马车,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与此同时,宁婉心和宁婉晴站在一棵大树上,同样目送着容浅止一行人慢慢远去,宁婉晴转头看向宁婉心道:“姐姐,姑姑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山庄吧。”
宁婉心看了宁婉晴一眼,转头看向了依然站在城楼上的宫漠寒,男人一身黑衣,丰神俊美,衣摆在风中猎猎飞扬,他站在城楼上,宛如天神一般。
看着如此的宫漠寒,宁婉心伸手捂上了自己的胸口,她无法忘记他刺她那一剑时她心中的那种痛,但此时,她却又听到了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她知道她还爱着他。
是啊,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她恨他,无非还是想得到他的爱罢了。
“要回去你回去,我现在不想回去。”宁婉心淡淡地开口,她有一种直觉,她和宫漠寒还是有机会的,她必须等下去。
“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你又何必执念王爷一人?更何况他还刺伤过你。”宁婉晴无奈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