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浅止抿了抿唇,看着宫漠寒。
男人两道剑眉紧紧地拧了起来,一双好看的眸子已是黑沉沉一片,似乎随时孕育着狂风暴雨。
“止止,说话!”宫漠寒沉沉地开口。“我刚刚在想,把凌幽绝一辈子囚禁起来,对他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容浅止顿了顿,急忙又道:“夫君,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凌幽绝陪了我十五年,现在想想
,他从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情,而且一直都是他在我身边保护我,所以……所以,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一种方法对他?”
听了容浅止的这番话,宫漠寒的薄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冰封的脸色更是沉了又沉,但他并没有立即出声。容浅止暗暗吞了吞口水,她拽了拽宫漠寒的衣袖,小声道:“夫君,你生气了?”说完,容浅止便后悔了,宫漠寒此时就像一个大冰块,不是生气了是什么?她真是傻得可
以!
“你还在意我生不生气?”宫漠寒猛地一甩衣袖,甩开了容浅止的手:“在我看来,此时,你更在意凌幽绝,不是吗?”
“夫君,我没有!”容浅止顿时急了,急忙道。“没有?”宫漠寒眯了眯眼:“你想到了你们的过去,你想到了他对你的好,你觉得把他囚禁起来太残忍了,你让我换一种方法对他,你不是在意他是什么?容浅止,到这个
时候,你还不承认,又来骗我,对不对!”
宫漠寒字字诛心,目光如炬,拔高的声音中更是带着滔天的怒气。
容浅止不禁后退了一步,她怔怔地看着宫漠寒,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话语来反驳他。
天星和望月就候在不远处,他们还从没有见过爷跟王妃发如此大的火,二人噤若寒蝉。
“来人!”宫漠寒突然道。
“爷!”
天星望月急忙上前。
“从现在开始,不准王妃踏出这院子一步!”
天星望月对看了一眼,爷这是想把王妃也关起来呀,但他们可不敢多嘴,应了一声。
宫漠寒没有再看容浅止,快步往院子外面走去。
看着宫漠寒决绝的背影,容浅止咬了咬唇,眸中慢慢覆上了一层雾气。
目送着宫漠寒出了院子,望月挠了挠脑袋,来到容浅止跟前道:“王妃,您就别难过了,爷只是吃醋了,等爷回来,您哄哄他,爷气消了,就会放您出去了。”
容浅止抿了抿唇,没出声,宫漠寒这一次哪里是吃醋这么简单,他已经开始不信任她了。
……
清流领着宫漠寒慕容邪等人来到了南阴山山脚下,清流道:“世子,王爷,这就是南阴山,殷三娘和凌幽绝就住在这座山上的一片竹林里。”
宫漠寒抬眼往山上看了看,随即飞身而起,直接朝着山上掠去。
“走!”
慕容邪带着清流等人快速跟在了后面。
半山腰上的竹林并不难找,很快,一行人来到了竹林中,看着被拦腰折断的竹子,清流急忙道:“世子,王爷,这里昨晚应该发生过打斗!”
宫漠寒拧了拧眉,进了小竹楼,小竹楼的一楼已是一片狼藉,地上还有残留的血迹,他又去了二楼,二楼倒没有打斗的迹象。慕容邪来到宫漠寒的身旁,捏了捏下巴道:“从打斗的迹象看,并不像作假,而且打斗双方都是武艺极高的人,如此看来,昨晚来这里的人应该是宁天佐和百里无尘。”除
了宁天佐,慕容邪想不出还有谁会来找殷三娘的麻烦,现在百里无尘已经和宁天佐联手,有宁天佐的地方,自然就有百里无尘。宫漠寒不可置否,而是道:“据说,殷三娘的武艺可以和宁老庄主打个平手,即便宁天佐和百里无尘联手,殷三娘也不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还有一个凌幽绝,而凌
幽绝却受了那重的伤,那殷三娘又去了哪里?”
“听你这么说,这件事倒是有些蹊跷了。”
两人正说着,就见清流的声音在楼下响了起来:“世子,王爷,你们快下来看!”宫漠寒和慕容邪急忙下楼,就见一楼的地板已经被清流挪开了一块,地板下是一个土坑,此时,殷三娘正抱着酒瓶蜷缩在土坑里呼呼大睡,她一身酒气,明显还在醉酒中
。
“世子,王爷,殷三娘自从殷门被灭之后,便染上了酒瘾,一直嗜酒如命。”
宫漠寒没出声,而是快速用内力探了一下,殷三娘确实不是装的,他这才开口道:“走,回去。”
……
百里无尘越想越不对劲,他看向宁天佐道:“庄兄,你不觉得昨晚的事情有些蹊跷?”
“蹊跷?莫非雪兄发现了什么?”
“我倒没有发现什么,只是觉得很奇怪,你想,那殷三娘为何偏偏赶在我们去的时候不见了?还有,那凌幽绝为何偏偏跑入了慕容邪的宅子?”
宁天佐一惊,急忙道:“莫非那凌幽绝知道了三年前的那件事跟我们有关?”
百里无尘摇了摇头:“庄兄,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我们可能被人利用了。”
宁天佐恼:“你是说我们被那凌幽绝给利用了?”
“嗯,很有可能。”
“该死!他为何要利用我们?”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知道。”
……
容浅止被宫漠寒禁足的事很快传到了燕不离和楚天娇的耳中,燕不离本想去找宫漠寒问个清楚的,不想却听说他和慕容邪出去了,他便和楚天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