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月虽然见识过了容浅止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宁天佐,但此时,看着容浅止鬼魅般的手法,一股股寒气从她脚底快速升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斩月强装镇定,但微颤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你猜?”容浅止嘴角勾出一抹冰寒彻骨的笑意。
斩月心一紧,脱口道:“你想杀了我!”
“错。”容浅止轻轻摇了摇头:“我只要轻轻一用力,你就去见阎王了,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你觉得,我会做这种傻事?”
容浅止的声音很轻,甚至带上一丝笑意,但,此时,听在斩月的耳中犹如魔音穿耳,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惊恐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让你生不如死!”说着,容浅止轻弹了一下手指,用三根银针封住了斩月的三处要穴,斩月瞬间不能动了,但她还可以说话。
斩月的脸都变白了,她大叫道:“冷言,救我!”
容浅止拍了拍手,看向冷言:“你可想清楚了?”
从之前两人的对话中,容浅止看得出来,这两人是有矛盾的,而且她对斩月动手的时候,冷言完全是袖手旁观,她断定这冷言心中应该已经有了决断。
冷言上前一步,抱拳给容浅止行了一礼,斩月见状,更是大叫道:“冷言,你干什么!”
容浅止勾唇一笑:“你说。”冷言没有理会斩月,这才开口道:“寒王妃,在下之前与斩月只是旧识,多年未见,半月前,她找到在下,给在下了毒,逼迫在下帮她杀寒王妃您,在下实属无奈,便答应
了她,还望王妃恕罪!”
“该死的,你竟然出卖我,我要杀了你!”斩月怒不可遏,叫嚣道。
容浅止看了斩月一眼,看向冷言道:“你继续。”
“寒王妃,斩月是受了谁的指使,在下并不知情,还请王妃明鉴。”
容浅止幽幽一笑,慢慢上前两步:“冷言,我可以相信她并没有告诉你,但我更相信,你心中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闻言,冷言心中不禁一惊,他看着容浅止,一时没有接话。
容浅止笑了笑,又道:“冷言,你的功力远在斩月之上,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真的是受了她的逼迫才要杀我的?我若猜得没错的话,你是冲着那几万两银子去的吧?”
被容浅止说中了心事,冷言的脸色已经有些不自然了,他慢慢握紧了刀的把手。
“什么,冷言,你竟然敢算计我!”斩月大叫。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这天底下,有几人能做到视金钱如粪土?冷言,你也不能免俗吧,更何况是好几万两的银子呢。”
冷言抿着唇,没有接话,话都被容浅止说了,他还说什么?“好了,我们现在再来说说那幕后之人,那人拿银子买凶杀我,不是与我有仇便是与我有某种利益的冲突,至于有仇么。”容浅止看了斩月一眼:“我的仇家都是绝顶高手,
他们看不上也没功夫去找一个只会三脚猫功夫的女人。”
“你”斩月恼。
容浅止接着道:“至于利益冲突么,我想,除了沐王府里的那对母女,恐怕也找不出谁有这么大的手笔了,斩月,你说我说的可对?”
斩月惊恐地看着容浅止,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她竟然都能猜得到,她到底是不是人?
看着斩月脸上的神色,容浅止知道她猜对了,她眯了眯眼,冷哼道:“拿着我爹爹的银子,来买凶杀我,她们真是没有令我失望!”
见容浅止没再看自己了,冷言心一横,抽出腰上的大刀,直接朝着容浅止劈了过来。
斩月心一喜,想着,劈死容浅止,劈死她!
但让她失望的是,冷言的刀连容浅止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身体便被容浅止突然挥出的一掌打飞,落进了江水中。
“冷言!”斩月惊呼,看着容浅止祈求道:“他不懂水性,求您救救他。”
看着冷言在水中扑腾着,容浅止冷冷道:“你们都要我的命了,我为何还要救他?”
“王妃,是我们财迷了心窍,您只要救了他,我们一定做牛做马,万死不辞!”
“是吗?”容浅止很是怀疑,不过,她没有多说什么,飞身踏水而过,直接把冷言从江中提了上来。
冷言吐了几口水,跪在了容浅止的面前:“多谢王妃不杀救命之恩,小人愿意誓死效忠!”
“好,看你们的表现。”容浅止一挥手把斩月身上的银针收回,又道:“你们现在就去沐王府,帮我监视那对母女的一举一动。”
“是!”
斩月冷言应了声,快速离开。容浅止冷冷一笑,从斩月的言行举止上,她可以断定她定是那对母女身边的人,对于这样一对爱财的男女,她一点都不相信他们真能效忠她,不过,他们想玩,就陪他们
玩好了。
之后,容浅止没再耽搁,沿途打听凌幽绝的消息。
容浅止推测凌幽绝为了赶时间定然走的小道,但小道上树木丛生,一个人影都没有。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她终于听到了两个妇人的说话声。
“铁柱家的,你这是干啥去啊?”
“徐大娘,是你啊,我,我家小柱子有些不舒服,我去请大夫给他看看。”
“哎呦,小柱子咋不舒服了,昨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昨晚上蹬被子,可能染上风寒了,徐大娘,我不跟你说了,我赶紧去请大夫了。”“好,你快去吧。”叫徐大娘的见人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