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破风望月一左一右架着,这么大的动静,刘文才终于“醒”了,他慢慢睁开眼睛,一时间似乎还搞不清状况,但当他看到近在咫尺的水潭时,他惊恐道:“你们要干啥,俺
,俺不会水!”说着,刘文才挣扎了起来,两脚不停地踢着。破风望月很默契地把他的两脚抬高,暗暗钳制住他的双臂,让他整个身体悬在水潭的边上,一副要把放到水里而又没有放到水里的架势,他们倒要看看都到这时候了,这
家伙还怎么继续演下去。
容浅止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朝他们这边走来,同时对刘文才道:“刘先生,你发高烧了,是我让他们把你放到这潭水里帮你降温的,你不要害怕。”
宫漠寒紧跟在容浅止的身旁,他微眯着凤眸,深不见底的眸光落在刘文才的身上,他没有出声。
“俺,俺不会水,俺害怕!”刘文才声音带上了哭腔,他转头看向容浅止又道:“夫人,求您让这两位大哥不要把俺放在水里,俺从小就怕水,俺怕被淹死!”“刘先生,你放心好了,我们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淹死呢?”容浅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来到距刘文才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又道:“刘先生,你现在正发着高烧,高
烧烧久了,可是会烧坏脑袋变成傻子的,你难道想变成傻子?”
“俺,俺不想变成傻子!”刘文才心中顿时憋了一口气,却只能如此接道。“这不就是了,刘先生,你可是要去京城考状元的,若是变成了傻子,恐怕真是状元考你了,所以呢,你就让他们把你放到水里,好好泡一泡,降降温,等惊云天星把草药采回来了,我再让他们把你拉上来。”说着,容浅止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呢,你若是实在不愿意,那就算了,你既是饱读圣贤书,若连好坏都分不清的话,我们也就随你
了。”
宫漠寒把眸光移向容浅止,带着柔柔的宠溺。
望月暗暗吞了吞口水,有些同情地瞅了刘文才一眼,王妃想收拾的人,就等着脱几层皮再死吧。
听了容浅止的这番话,刘文才气得差点破了功,他这才发现一直被传做傻子的容浅止竟如此不简单,仅凭耍嘴皮子的功夫就能把人给气死掉。
不过,他知道,他若是在这个时候就亮出身份,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不说,他的命恐怕都很难保住,他必须得忍!
“俺,俺不是不识好歹的人,那就依夫人所言。”刘文才一咬牙道。
“嗯,这才像个男人。”容浅止笑,言为之意,之前刘文才根本不像个男人。
刘文才咬了咬牙,该死的女人,又含沙射影地骂他,给他等着!宫漠寒虽然不知道刘文才心中在想什么,但从止止说完,他不稳的气息上,他可以判断他对止止的愤恨,他的眸光瞬间变得锐利了起来,快速往周围看了一圈,很快,发
现了一根藤条。
破风望月把刘文才放到了潭水里,便松开了手,刘文才顿时慌张了起来:“两位大哥,你们不要松手啊,俺怕水!”“放心,我们是不会让你淹死的。”宫漠寒突然开口,声音极冷,他说着,猛地伸手往藤条处一抓,疾风骤起,瞬间,藤条飞入了他的手中,紧接着,他猛地一甩,藤条的
一端迅速缠住了刘文才的胳膊,另一端缠在了水潭边上的一棵树上,把刘文才吊在了水潭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和两只胳膊。
刘文才根本没有想到宫漠寒竟然还有这种损招,恨不能咬碎了自己的一口牙齿,到了这时,他终于明白,宫漠寒和容浅止一定是开始怀疑他了,才这边折腾他的。
他该怎么办?
继续演吧,指不定他们还会怎么折腾他,若现在就跟他们拼了吧,他们人多势众,他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不怕死,但没有帮馨儿报仇,他死不瞑目!
心中一番计较,刘文才知道,他除了继续装书呆子,他根本没有退路。
他怔怔道:“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刘先生,这你都看不出来,夫君是担心你被水淹死了,才好心的把你吊在树上,你可不要想多了。”容浅止笑着道,心中却磨了磨牙,早知道不让宫漠寒这黑心货配合她
了,弄得现在她根本没有发挥的地方。
好心?
刘文才被气得想吐血,他却只能可怜兮兮道:“老爷,夫人,俺,俺这个样子很难受。”“哎呀,刘先生,你是读书人,应该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现在的这点难受,也是为了你的小命啊,你想啊,你若是命都没了,你还怎么去考状元,所以呢,你
就暂且忍忍吧。”
“那,那俺忍忍。”刘文才苦着一张脸,把脑袋耷拉了下去,他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真的露馅了。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鸟鸣,宫漠寒抬头看了看,对破风望月寒霜寒露道:“你们四个就在这里陪着刘先生。”
“是!”四人齐齐应了一声,他们都知道这“陪着”其实就是看着刘文才,别让他跑了。
“止止,我们去那边走走。”宫漠寒拉起容浅止的手,往前走去。
“好。”容浅止认得刚刚天空中飞过的那只鸟,那只鸟是惊云养的,她猜应该是有消息传来了。
两人走了一会,就见惊云和破风迎了上来,惊云肩上站着那只鸟儿,而天星的手里拿着一个布袋,布袋里圆圆鼓鼓的,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
“爷,京城有消息传来!”惊云快步来到宫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