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赶着牛车走了半个时辰,才在一个山脚下找到了一间可以落脚的破庙。破庙的地上铺着一些干草,秦川把寒霜放到了上面,又找来一些干柴,架起了一个火堆,随后,他对老妇人道:“娘,我和爹去山上采药,你就留下来照顾这位姑娘,帮她
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放到火堆旁烤烤。”
老妇人睨了秦川一眼:“娘知道了,赶紧去吧,路上小心,千万别摔着了。”
“娘,你就放心好了,我们走了。”
待秦川和老汉离开后,老妇人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寒霜换上,把她的湿衣服搭在了火堆旁的木架上烤着,老妇人这才得以好好瞅了瞅寒霜。
此时的寒霜脸色虽有些苍白,但没有了平日里的冷若冰霜,模样自然是长得不错的,老妇人越看越喜欢。
想着秦川已经二十有二了,到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若他们能把这姑娘救活了,让这姑娘做秦川的媳妇,倒是一桩美事,但也不知道这姑娘愿不愿意。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秦川和老汉回来了,两人采到了一些草药,三人赶紧从牛车上拿下器具把草药煎了。
待寒霜喝下草药,秦川对老汉和老妇人道:“爹,娘,你们去牛车上睡一会吧,我守着着姑娘。”
“川儿,娘不困,你去睡,娘守着她。”老妇人心疼儿子,立马道。
“哎呀,你这个老婆子,你守着有什么用?让川儿守着!”老汉一把拉过老妇人,往一旁的牛车走去。
“我守着怎么就没用了?”老妇人不解。
“哎呀,跟你说,你也不明白,走,赶紧去睡觉了!”
老妇人瞪了老汉一眼,回头看向秦川道:“川儿,你若困了,就叫醒娘,听到了没?”
“娘,我知道了。”
老妇人这才和老汉一道躺到了牛车上,很快,两人都睡着了。听着寒霜微弱的呼吸,秦川知道那些草药根本不足以救下她的命,他转头看了老汉和老妇人一眼,来到寒霜身边,把她扶着坐了起来,他坐到她的身后,双手贴在她的后
心处 ,用内力帮她修复受损的筋脉。
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秦川心无旁骛,待寒霜受损的筋脉全部修复好了,他这才收了手。
他让寒霜重新躺好,自己独自运功调息。这时,一道黑影闪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夜行衣,脸上以黑巾遮面,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他来到了秦川的跟前,不悦道:“傻子,你明知道前路凶险,你还自损内力救
这丫头,你傻不傻?”
“师父。”秦川站了起来,给来人行了一礼,又道:“我们出去说。”
来人没出声,率先走出了破庙,秦川轻轻跟在了后面。
来到了破庙外面,来人挥了挥手,道:“先不说你救那丫头的事,为师问你,你为何要带上他们二老?”
“我虽不是爹娘亲生,但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我一旦回京露出身份,那些人必定不会放过他们,我想给他们找一个稳妥的安生之地,颐养天年。”
来人拍了拍秦川的肩膀:“难得你一片赤子之心,为师自愧不如啊。”
闻言,秦川急忙道:“徒儿不敢!”“好了,我这次来找你,就是想告诉你,南楚的寒王爷寒王妃已经在赶往京城的路上,我若猜得没错的话,那寒王妃定是为沐王妃报仇去的,仅凭那薛宝淑一人之力她肯定不是那寒王妃的对手,她一定会依仗定国侯府,到时候定国侯府就会被卷进去,而以寒王爷一贯的作风,定国侯府定然没有一点胜算,而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趁机拿回
属于你的一切!”
听了师父的这一番话,秦川一时间没有出声,其实,他一点都不想要定国侯府的一切,他只想做爹娘的儿子,侍奉他们,安然度过一生。
然而,他知道很多东西,并不是他不想要别人就能放过他,他若不想为鱼肉,就只能为刀俎。
他点了点头:“徒儿知道了。”
“知道就好,记住,赶紧把那二老安顿好,火速赶往京城!”
“嗯。”看着师父离开,秦川在外面站了一会,之后,他才转身,准备回去,而就在这时,他猛地瞧见被他们救下的姑娘站在破庙门口看着他,他根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的,甚
至听到了什么。
他愣了片刻,抬脚来到寒霜的跟前,问道:“你没事了?”
“是你救了我?”寒霜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倒不显得那么冷了。
“是我和爹娘一道救的你,姑娘没事就好。”秦川脸上露出干净的笑。
寒霜皱了皱秀眉,他难道不担心她把他的秘密说出去吗,他还能笑得出来?
“多谢救命之恩!”寒霜对秦川抱了一下拳,又道:“刚刚我听到了你跟你师父的谈话,你不怕我说出去?”
秦川笑了笑:“姑娘,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你说出去又如何?”寒霜从没有见过一个身负仇恨的男人能露出如此干净的笑,这笑她看着竟有些刺眼,她顿时赌气道:“从你跟你师父的谈话中,我可以肯定你是定国侯府的人,我若想查,
一定能查出来!”
“姑娘这么有信心?”秦川笑,他猛地上前两步,把寒霜抵在了门框上:“姑娘,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的?”
秦川嘴里吐出的热气悉数喷洒在寒霜的脸上,寒霜还有些苍白的脸上不禁染上了一层红晕,她又羞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