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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浅止坐在房间里,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细细地梳理了一遍,以她这些日子对宫漠寒的认识,她可以肯定宫漠寒就是一个高冷禁欲系的男人。
这种男人不会随随便便看上一个女人,他昨晚之所以说看上“她”了,一定是他觉得“她”的身份可疑,想探探她的底。
一定是这样!
如此一想,容浅止的心情顿时艳阳高照了,她转头看了看案桌上的沙漏,已经午时了,她站了起来,快步出了房间。
兰儿正守在门外,见容浅止终于出来了,松了一口气,急忙上前:“小姐,您饿了吧?奴婢去让厨房摆膳?”
“不饿,我要去找漠寒哥哥!”容浅止快步院门口走去。
闻言,破风侧目,心道:王妃终于想通了。
“那奴婢等一下再让厨房摆膳。”兰儿说着,紧跟在容浅止的身后,在经过破风的身边时,被他横出了 一只胳膊拦了下来。
“干嘛?”兰儿瞪向破风,她亲眼看到破风怎么坑望月的,破风在她心中早已是个黑心货,她得小心提防着他,免得被他坑了。
“不要跟着王妃!”破风冷冷道。
兰儿拧起了两道黑黑的眉毛,双手掐腰:“我说,你会说人话吗?我是小姐的丫鬟,我不跟着小姐,难道要跟着你?”
一旁的望月一听,顿时乐了,他很乐意看到破风和兰儿掐上,他可清楚地记得破风这个家伙是怎么坑他的。
破风看了一眼看好戏的望月,快速伸手点了兰儿的穴道,兰儿瞬间不能动,也不能说话了,她只能用她的一双小眼睛狠狠地瞪着破风。
容浅止自然听到了身后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没空理会他们,反正破风也不会把兰儿怎么样的。
很快,容浅止来到了宫漠寒的书房门前,惊云正守在门外,他给容浅止行了一礼,对着房门道:“爷,王妃来了!”
惊云的声音隐着一丝急切,心说:王妃可算来了!
在这之前,宫漠寒就得到了容浅止要来找他的消息,从那时起,他的心情就莫名地好了起来,但又隐隐有些担心,担心容浅止再出尔反尔,毕竟她变脸的速度比翻书都快。
此时,他正坐在案桌后面,眸光看着房门的方向,并没有立即出声。
等了一会,没听见宫漠寒的声音,容浅止心中有些急了,她看向惊云问道:“漠寒哥哥是不是病得很厉害,有没有请大夫给他看?”
“……”
一时之间,惊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爷根本就没生病,好吧。
这时,宫漠寒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止止,进来。”
“好!”容浅止急忙推开门进了书房,惊云把门合上。
容浅止顾不上去看宫漠寒书房的布局,直接奔到了宫漠寒的身旁:“漠寒哥哥,你都生病了,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我没事。”宫漠寒含糊了一句,伸手把容浅止拉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容浅止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她看着宫漠寒皱了皱秀眉:“漠寒哥哥,你根本就没有生病,对不对?你骗人!”
宫漠寒也没有否认,把容浅止搂在怀里,闻着少女身上的幽香,他这才感到有些困了。
昨晚,他辗转难眠,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知道自己从未有过如此心烦意乱,直到他把她抱在怀里,他的心才彻底静了下来。
容浅止觉得自己完全就是被宫漠寒给耍了,气鼓鼓地就要站起来:“放手,你骗人,我生气了!”
“止止,别乱动,乖。”宫漠寒收紧了手臂,把容浅止的小脸压在自己的胸口处。
感觉到了什么,容浅止脸一红,没再敢乱动。
宫漠寒垂下眼帘,看着怀中的人儿,眸光慢慢变得深邃了起来,过了一会,他开口道:“止止,我昨晚遇到一位叫花月的姑娘,她夜探了驿馆,我觉得她很可疑,便骗她说,我看上她了。”
容浅止心中一惊,她不知道宫漠寒为什么突然跟她提这件事情,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但,不对啊,若他真发现了她就是花月,他又何必跟她如此绕圈子?
容浅止一时想不明白,抬头看向宫漠寒,笑着道:“漠寒哥哥,你骗了人家,你就是一个大骗子!”
“嗯,确实。”宫漠寒点了点头,突然问道:“止止,你说,若花月知道我骗了她,她会不会生气?”
“当然会生气!就像你今天骗我你生病了,我也很生气!”
宫漠寒看向容浅止的眸光沉了一分,意味深长道:“没错,没有人喜欢被骗,当他们知道被骗了,一定都会很生气。”
听宫漠寒这么一说,容浅止心中猛地咯噔了一声,她一直都在骗他啊,如果有一天被他知道了,他会不会天涯海角地追杀她?
想到这,容浅止忍不住有些担心,她看向宫漠寒试探性地问道:“漠寒哥哥,如果有人骗了你,你会杀了他吗?”
“那要看什么人。”宫漠寒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容浅止一眼:“不过,不管是什么人,我肯定会惩罚她的。”
容浅止心一颤,没有再问下去,她猜想宫漠寒的惩罚一定很“残忍”。
她祈祷她自己不会有那么一天,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宫漠寒的“惩罚”从第二日就已经开始了。
第二日正是四月初一,也是西鲁一年一度的“抢婚日”,齐傲已经给宫漠寒下了“战书”,他会在今日来寒王府抢容浅止。
一大早,宸帝和容太后领着文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