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李慕海,周晓鸥的声音陪她度过那些被思念煎熬的夜晚。
一阵懊悔涌上心头,她当时为什么没把信撕掉呢?
她刚刚还责备李慕海拿她来做,寂寞的盾牌报复她。
她觉得心中一片混乱,这故事太错综复杂了。
“我明天再去想吧!或许明天我会知道怎么做!”她心里不停的思索着。
然而,她转念又想:
“是的,我写了这封信,我想写什么就写,从此至终,他一句抱歉都没有和我说,他一句也没说过。”
“他不是有未婚妻了吗?难道这,未婚妻就是韩筱雅吗?李慕海真是有艳福啊。”
“算了吧!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呵呵!”她沮丧地想,这一切现在都不重要了。
她不希望李慕海再次出现了,她也不想听他的解释。
他和她,压根儿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也许他说的对,一直以来,她过的都不幸,她不想再受伤害了。
时间1分1秒的过去,吕可晨躺在床上,眼巴巴地望着天花板。…
后来,她眼睛困得没法再睁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当她醒来,看着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起身看看窗外,己经是太阳晒到屁股了。
她起来,走到镜子前,瞪着大眼睛,使劲的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的让自己清醒些。
看了看床下的啤酒,拿起来,喝了一,“好喝,是这个味儿,”她是有多久没喝了啊!她还以为自己永远不能再喝了。
她喝了酒,感觉好多了,再不用去想些错综复杂的事情。
她又回到床上趴着继续睡,头钻进枕头去。
直到下午了,她迷迷糊糊地醒来,觉得嘴巴干干的。
她走下床去喝水,她喝完水,又瘫在床上。
她想起李慕海曾经陪她度过多少个夜晚?
要是他只想知道那几封信的故事,他用不着做那么多。
她也想起圣诞节的大清早,周晓欧陪她吃着烧鸡的那时候。
她已经知道那几封信的来龙去脉了,大可以不必再理会。
周晓欧头一次来她宿舍的时候,为她配衬过所有衣服时,她还不知道周晓欧和李慕海的关系。
她直起身子,突然觉得整个人清醒过来了。
她欣赏周晓欧,她从听到他的声音时就欣赏她了。
她欣赏他的才华、他的尖酸刻薄和讽刺的话,她欣赏那些和他共度的每一个时刻。
他为那封信写的那首歌,只是为了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
他也许真的爱过张溪,但他现在放弃了。他只是爱面子,爱他现在的女朋友。
“我要告诉他我是什么时候写这封信的?”她心想。
“我现在就去告诉他!”她飞快地跳下床,打开衣柜,穿上白衬衫和牛仔裤,还有那条周晓欧用过的皮带。她站在镜子面前端详自己,发现自己喝过酒的脸蛋绯红。
“哎……我为什么要和他解释?可笑!我只是欣赏他,并没有说我爱上了他!再说,我爱上谁也不可能在和他们有任何关系了!我为什么总是喝了酒才清醒?”
她微笑哼起周晓欧写的歌来,也嘲笑自己。
她快乐了,觉得心里充满了欣赏和力量。
她是一直都想过得幸福的。她回头看了看书桌上的时钟。
“四点钟了!”她嚷了起来。
今天是周五,蓝狐在酒吧的表演快结束了。
她要去找周晓欧,把一切都告诉他。
吕可晨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酒吧,她担心周晓欧已经走了。
酒吧外面灯火通明,她老远看到周晓欧的车停在前面。
她心想,太好了!他还没有走!她看到三个人影站在车边,是宁宁、夏天和他,三个人围在一起,好像正商量着些什么。
她快步跑上去,大口地喘着气,喊了一声周晓欧。
这时,原本背着她的夏天和宁宁同时朝她转过身来。
她看到了第四个人——一个坐轮椅的女孩子,刚刚他们把她遮着,吕可晨没看到。
那女孩留着长头发,她长得楚楚可怜的,活像个有点病态的的洋娃娃,腿上盖着一条毯子,脚上穿着一双平底的白色的鞋子。
周晓欧双手搭在轮椅的把手上,女孩的一只手反过去紧紧抓住周晓欧的那只手。
周晓欧惊讶看着吕可晨,两个人目光相遇的时候,没有欢喜,只有彼此的不知所措。
她感到喉咙发紧,再也说不出话了。
周晓欧一句话也没说,那只手还是让轮椅上的女孩紧紧抓着不放。
“咦,你为什么会来?宁宁”首先开口。“我……我刚刚经过……看到你们……”她结结巴巴地说。
“溪,这是吕可晨,她是电影系的学生,刚刚帮我们拍了一条短片。”
宁宁跟轮椅上的女孩说,又转过头来问吕可晨:“什么时候可以看?”
原来她就是溪!现在,溪朝她笑笑,那目光带着生涩和吕可晨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嘴上应着周晓欧:“啊……随时都可以看。”
她看了一眼周晓欧,他那双大眼睛无奈地看了看她。
“欧,我觉得冷,抱我上车吧!”张溪仰起头跟周晓欧说,那声音充满了往日的感情。
夏天连忙打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
周晓欧俯下身去,把张溪从轮椅上抱起来。
吕可晨感觉张溪长裙下露出来的那双腿软软的,她双手牢牢地搂着周晓欧的脖子,脸朝他胸膛靠去,她看来是那么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