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自己父亲又是那样自私的一个人,他根本就不会细细的去查。
到时候只能怪自己命苦,还白白连累了祖母身旁的秦妈妈。
继母这一招一石二鸟,果真是玩的漂亮。
若是成功,不过是一艘旧船的代价,就能除掉祖母的左膀右臂,还有自己这只拦路虎。
“你是说,船被糟了洞,还封了蜡?”秦妈妈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两个人,只觉得冯氏的手段越来越令人发指。
“这本就是旧船,重新刷了漆,外面补的有木板,勉强能用,可是不结实,咱们刚刚下水取了两块木板,所以现下只要等放了火,船便立刻就会沉。”
秦妈妈细细的看着,他们的衣服,果然还是湿的。
只觉脊背一阵阵的凉意,脸上便慌了,只道:“没有木板?可是眼下的蜡,能堵住那缺口吗?”
虽然也是密封的,可到底是不同的,未必挡得住那水。
还在想着,外面便传来了一声水响,不曾多想,一个家丁便冲进来禀报了:“小姐,秦妈妈,那船家逃跑了。”
两个船员一听,顷刻间便慌了,连忙的说道:“咱们只知道那两个大的洞口在哪儿,其他的可都不知道啊!”
他们都慌了神,生怕那船家过河拆桥,将他们也困死在这船上。
苏瑾言听着便眯起了眼睛,一道暗芒划过眼底,起身到了那船员身前,蹲下看着他,揪住了他的衣服狠历道:“你水性好,即刻就下水去,务必要组织那船家毁了这船,可你若逃走,你这弟弟……”
苏瑾言说着,便直接拔下了头上的簪子,用尖头对准了他那弟弟,其狠厉言辞,更是令那秦妈妈一顿。
面对生死,没人能保持冷静,所以她此刻,是决不能将自己的生死握在别人手里的。
死过一次的人,更珍惜活下去的机会。
那年长的船员一听,便明白现在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不敢多虑,就坚定的点了头。
一边家丁看着,忙回了神帮他松绑,不及多想就押着他下了水。
而此刻的秦妈妈却是稍稍的回过了神,看着二小姐,突然就觉得很陌生了。
“秦妈妈,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苏瑾言认真的问着,让回过神的秦妈妈不能多想,不得不提起了精神,看了看剩下的这个船员道:“你随我去船舱,将知道的漏洞处指出尽量补好,然后掌舵,找最近的码头靠岸!”
这一船的女人都不懂水性,所以这秦妈妈被吓的不轻,只想着快点离开这危险之地。
而苏瑾言却点了头道:“一切依妈妈所言。”
此刻的她收起了刚刚那份狠厉之气,一副小家碧玉的神态,仿若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仿若一直都是在听别人的话一般。
可是此刻的秦妈妈却是顾不得去细思这些,只带着家丁还有船员,就朝着船舱去了。
水下面,那船家的水性到底是不及这船员的,没多久的功夫,那船员便上来了,只道那船家已经逃走,可帮他们回到岸上,只求放他们一条生路,不要报官。
秦妈妈安抚答应着,心想这毕竟是眼下用得上。可心里却是琢磨着要怎么才能抓住冯氏的小辫子,将这两个人用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