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均搞不懂,怎么每个人都把她和孔镜扯在一起。
“蓝姨,你们以后别说这个话了,除了小时候都在归山长大外,我和孔镜也不熟。”
木兰颇为意外道:“不熟孔小子怎么每天念叨你。”
沈灵均摊手,表示谁知道呢。
木兰沉思道:“不过说起来也是,小时候见你和长风玩在一块的时间多。”
说起沈长风,木兰又转而道:“长风这个孩子确实是秉性好,性子也温和,也不知道以后该配个什么样的姑娘。”
沈灵均扯了扯两边嘴角,站起来道:“兰姨,这些事情你别操心了。”
悄没声息的走了两步,见木兰还沉浸在自己思绪,突然一个纵身飞掠出去,对木兰招招手:“兰姨,你继续思考啊,我先走了。”
木兰跳起来:“哎呀,你给我回来。”深深叹口气:“女大不留啊!”
沈灵均按着木兰指点的方向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半个人影子,顿时明白让木兰给骗了!
泸水府城内虽不大,但城外山连山的,要是没说清楚去了哪里,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人。没辙,只能先回驿馆等着。
刚回到院落里,却遇到沈长风从外面回来,沈灵均招呼一声:“阿风,你去哪儿了,有没有见到木木啊?”
沈长风皱着眉:“灵儿,你们不是在一起?”
“哦,原来是的,后来分开了。”沈灵均觉得说她爹试未来女婿功夫什么的,有点尴尬,简略说了句。
没想到沈长风听过后,脸色变了变,神情有些复杂:“嗯,我先回房了。”
沈灵均捏着下巴疑惑的自语:“阿风怎么了,怪怪的。”
沈长风到了房间里,合房门,还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沈灵均和苏幕遮出去没多久,一枚暗器自沈长风窗户穿透过,钉在墙壁之。
暗器尾部夹着一张纸条,面俊秀的字体写着一行小字:救孔舞阳,来怒水河边。
沈长风联系到代容失踪及最近发生的事情,他丝毫不敢大意,拿起桌赤霄剑直接用轻功从驿馆飞跃出去。
怒水河汹涌澎拜,自东而西奔流,水浪翻滚,气势磅礴。
沈长风正怪怎么没人的时候,一阵风自他身后掠过,白影翩然飘落在他前方一丈开外。
对方背光而立,沈长风眯了眯眼睛,万年白衣一张冰山脸的正是苏幕遮,不禁疑惑道:“苏兄?你不是和灵儿一起出去了。”
苏幕遮黑色的眸子看过来,沈长风微微一愣,这眼神xié è至极,仿若含着幽深的怨毒。
沈长风更加纳闷,怎么回事,孔舞阳在哪里?写纸条的是苏幕遮吗?
“苏兄,莫非那暗器是你……”沈长风出口询问的话卡在一半。
那边,苏幕遮突然跃起,二话不说挥剑砍了过来。
沈长风直愣愣的看着剑锋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晃眼的光芒,身体本能往后一退,抬起赤霄剑抵挡。
但苏幕遮一剑不及,第二剑又劈下,招招致命,似乎和沈长风有血海深仇。
沈长风不相信苏幕遮莫名其妙会杀自己,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脑海里闪过某个想法,是不是有人易容?
可是……冰山般俊美无双的脸以及静若寒潭的黑眸,更重要的是,玉清剑,的的确确这是玉清剑。
人可以易容,然而名剑做不了假。
若不是玉清剑,何来这万丈光芒,一剑挥出千军万马的气势。
剑势凌厉,不容沈长风细想,他拔出赤霄剑,同样挥剑而出。
怒水河翻起的浪浇湿了沈长风的衣摆,阳光照进沈长风的眼里,刺目到令人晕眩,沈长风挥起赤霄剑,剑芒的光辉洒出去,随着河浪涌动,波光粼粼。
胸口一滞,下一剑出手迟了。
而对面的剑已近在咫尺。
同时,河面起了一阵雾,雾气刺鼻,带着硫磺味。
沈长风不知这雾是哪里来的,忽然有个黑影跳出,这片迷茫,沈长风看到黑影和苏幕遮战成一团。
沈长风犹豫着往前,黑影喝道:“还不快走。”
诚然,沈长风是老实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得临阵退逃,所以他仍然跃了过去。
在这个时候,黑影从手里甩了个竹筒一样的东西出去。
沈长风这次看清了,竹筒爆开,这回散发出的是淡huáng sè烟雾。
黑影对他摆了个退的手势,自己往后面一缩,消失在这片雾气里。
沈长风也分不清方向,跟着黑影的方向一跃追过去。他想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沈长风疾驰了一炷香的时间,哪里有什么人影。
再回怒水河边,那里已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仿佛刚才的打斗并不存在。
沈长风满怀纳闷的回到驿馆,恰好见到沈灵均,却得知她和苏幕遮分开了。
刚才发生的事情,真真切切,但是,苏幕遮为何要杀他?
泸水府城外湖畔边,风归于宁静。
苏幕遮持剑立在湖边,纯白衣服悠悠扬起又落下,淡漠的脸色看不出表情,只一双黑眸莹光波动,亮如繁星,他抬起双手再抱拳,道:“前辈,承让。”
黑衣人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眼眸紧紧锁住那抹白影,似在酝酿一场风暴。但下一刻,他却笑了,笑的畅快淋漓:“哈哈哈哈~”
这笑声过于嘹亮,鸟雀惊飞,林枝震颤。
“很好。”黑衣人沉稳的嗓音因兴奋而显得高昂,道:“和你师父一模一样。”
苏幕遮内心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