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怡刚赶到前厅,就发现萧祁的脸色实在不好,韵怡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将军,我们家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她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伤风败德的事呢?这一定都是误会。”
自从萧山暮得病,萧家的一切自然都是萧山暮的,他自封为将军,当然,也没有人敢违抗。
馨儿知道沈凤琪的好日子到头了,所以自然向着葛月,于是对韵怡说:“我从小照顾小姐,我能不清楚她的为人吗?她是那种为了自由,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女人。”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反过来说沈凤琪“不守妇道”。
患难见人心,以前沈凤琪对馨儿的好,似乎被狗吃了,得不着便宜,还要被反咬一口。
世间不是所有人都会知恩图报的,更多的是忘恩负义,否则话本子里这么可能有如此之多的痴心人,也有那么多的负心汉。
韵怡不顾尊严的给萧祁磕头。
第一次,她觉得自己真贱,什么事都干不成,只能哀求着他人。
葛月自然还是那个“和事佬”,于是走到韵怡的前面,蹲下来说:“妹妹快别这么做了,快起来,我相信姐姐如此的善良,怎么可能舍得让妹妹你在这为她磕头呢?”
萧祁抚摸着自己的太阳穴,对葛月说:“你快起来,别跟奴婢一般见识。”
对于萧祁来说,韵怡只是一个跟他上过床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他有许多,怎么可能还记得她?
落泪年华旧,只让韶华远。
相思灌入喉,应透骨穿肠。
三月烟花凉,郎君何时还?
凛冽衣带宽,安之相思伤?
人心寒得真快,明明说好了一直照顾她,却把这些承诺抛得烟消云散。
然……
一声让韵怡心疼的声音传了出来,“你们够了,我沈凤琪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我从来不会无中生有,也不会有中生无,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问心无愧。”
沈凤琪的脸色苍白,身体无力,是让其他好心的丫鬟搀扶过来的,好像只要丫鬟一放手,沈凤琪就会笔直倒下一般。
而且她的声音非常虚弱,却又异常坚决。
韵怡越看越不舒服。
这都是什么事?
明明这六个月一直都在家庙,从来没有出来过,没想到刚出来没多久,就发生了这种事。
如此看来,当时还不如让沈凤琪在寺庙里生产,说不定还能沾沾佛祖的福气。
萧祁现在见到沈凤琪就头疼,更何况葛月硬生生的把自己装成贤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萧祁现在愈发觉得沈凤琪不如葛月懂事。
萧祁不顾沈凤琪已经怀孕的身体,一巴掌过去,丫鬟被吓到了,笔直的跪在地上。
然……
沈凤琪没了支撑,倒在硬邦邦的地面。
没有人心疼她,也没有人安慰她,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葛月胜利的笑。
肚子里发出的疼痛感让沈凤琪皱了眉头,一只手往地上一摸。
这是……血。
沈凤琪彻底慌了,韵怡如此心疼沈凤琪,自然一口心都挂在沈凤琪身上。
看到沈凤琪倒地,韵怡立即去沈凤琪身边,手慌脚乱,害怕轻轻动她一下,都会让她所受到的伤害加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