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安心多了。
“嘻嘻,这么一说的话,上帝视角你感觉也不是什么坏家伙啊。可是为什么单单是我呢?”想着过往的种种,初五稍微有点苦笑的问道。
季节他……虽然没有遇到自己会早死,但至少不会像是现在这样吧。嘛,希望自己的那个复制品可以好好照顾他吧。
还有也希望季节把她给照顾好,否则自己留的后手可就没办法保障了啊。
上帝视角倒是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直直的看着初五的眼睛。
他自己的眼睛颜色就是血红色的,看上去很不吉利,而且单单只是被看到就能感觉到里面潜藏着的浓厚的杀意。可是又不得不说他的眼睛很漂亮,是一对十分漂亮的桃花眼,如果忽略他本身的气质和性格的话,单看脸他确实长的很美。
当然,初五要是这么说的话绝对会被上帝视角给杀之以泄愤。
而且初五现在光是被他盯着就感觉自己像是全身上下被扒光了给看个精光一样,后背不断冒冷汗,同时气血翻腾,所有的血液都往头部冲……
简单来说就是她现在不仅是脸红,已经到了剩余不多的脑子快被烧没了的程度。
别忘了,即便是初恋的白鸟和她多说几句情话她都会因为羞耻而进行家暴,被别人这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还对对方的好感度还蛮高,这样子她确实抗不住。
扛不住也要抗。
“呃,上帝视角?”
但是真的扛不住了啊。
似乎觉得看初五的这种表现很有趣,他勾勾唇角,瞬间笑的让初五感觉天地都失去了颜色,“早就明白的事情,事到如今又何必再问呢?你说是吧,我的小玩具?”
诶?
初五还没来得及花痴一下,就瞬间失去了意识。
*
白鸟的那一眼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呢?
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初五,还是说他其实什么都没有看到呢?
上帝视角似乎是觉得这场戏累了,将人偶从座椅上拿起来,离开了挂满深红色绒布的剧院。他的脚步沉稳,就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酒宴一样,带着一丝疲倦,可是精神头很足的样子。
初五能够很明确地感受到他的疲惫,因为她就坐在他的怀里。
不对,倒不如说,是倒在他的怀里。
为什么呢?
因为她现在就是那个人偶啊。
“就你看呢?”他压低了声音,低头对着初五问道。
说实话初五现在有点想给上帝视角一巴掌,但是看看自己那填充了棉花的细胳膊细腿儿就还是算了。
自从被从《k》里强制带出来后,她就像是进入了一场噩梦一样。
先是灵魂被几个法则给揉捏搓滚了一圈,把这群蛇精病全部都认熟后,又被上帝视角给塞进了一个娃娃里面,哪怕自己体内确实存在着‘神’的力量,可是却没有半点办法违抗。
……明明自己现在的角色定位都等同于古代忽然被皇帝召进宫当昭仪的民女,可为什么自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呢?
“那个‘我’你是怎么处理的?”初五的脸因为是布料做的,所以也做不出什么细微的表情,可是上帝视角能感受到她现在有点不爽。
准确来讲,就是她在内心里说着‘呵呵’。
剧院外面的世界其实什么都没有,可很多在上帝视角的注视下,于他的脚下开始出现了一条发着淡淡光芒的小路,而小路的另一端则延伸向了黑暗。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初五疑惑的问。
到了法则的程度,空间和一切事物都已经无法阻碍他们,除了时间这方面被法则三号给牢牢攥紧在手外。所以上帝视角现在想要带她去哪里都可以一瞬间到达,还变化出小路来的话,只能说明这家伙很无聊吧。
听到这句话的上帝视角眯了下双眼,“不,要走的只有你。”
“……诶?”
但是上帝视角根本就没有让初五反应过来,直接将手里的娃娃丢向了那条发着白光的路。
而就在被投掷出去,感觉眼前一片头晕目眩的时候,初五立刻就失去了意识。
*
青叶初五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反思自己到底是谁。
她是青叶初五,今年二十二,性别女,是一名……嗯,大学生?记忆有点不清楚,话说今年是哪一年来着?
身体上没有疼痛的感觉,就是好像光着胳膊,所以有点冷。
睁开眼睛,她低头就看到自己的腹部正裂着一道口子,血不断涌出,浸湿了衣衫。
没有疼痛的感觉,可是伤口却很新,而且好像还正在不断扩大。
“啧。”初五想伸手去确定伤口的大小,可随即就发现自己似乎被捆起来了,因为绳索还算长,所以自己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
但是自己完全感觉不到,好像身体的一切触觉都被隔绝了,只有视觉还能继续使用。
而现在她也看清楚了自己在哪里。
——体育馆的后门。
不、不要。
明明自己没有来过这里,为什么却感觉很熟悉,而且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喊着要离开这里,好像本能地对这里有着巨大的恐惧感。
她站起身来,腹部的伤口即使被牵扯也没有什么感觉,就像只是一件恶作剧的衣服一样。可那鲜红的颜色和沉重黏腻的触感却又让人迷糊。
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要快点离开这里才可以,要快点……
身体的本能很快让她奔跑了起来。
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