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马蹄声惊醒了睡在粮草垛上的一个穿粗布衣的少年,睁开眼看见一个身着武将铠甲的中年人骑这一匹额头上有一颗独角的战马向自己走来,少年又一次仰头倒在草垛上。
“刚回来看见帐子里没人就知道你在这,宇滔皇召为父回皇城也有他自己的苦衷,你……”
中年人说着从马上下来,下马的时候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少年翻身从草垛上跃下托住中年人。
“唉,老了,不服是不行了”
“云朝,宇滔皇也有他的苦衷,你小子就别替为父鸣不平了”
中年人说着话,摘下腰上的佩剑拄在地上,在少年的搀扶下坐在草垛边。
“哼,苦衷?整日花天酒地,不问朝政,朝中几个小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那叫什么苦衷”
“明知父亲受伤,不关心便罢了,居然还诏令父亲即刻回城”
“我幕氏一族南征北战,替他阻挡那些虎视眈眈的蛮族,抵御蛮荒之上的兽潮,还有那曾经的几个盟国,若不是看在是父亲您在镇守边疆,早打过来了”
“看看这些兄弟们,曾经号称无敌之师的百万幕家军,已经有二十六万战死沙场,这些兄弟们的血就是为了那个亲佞远贤的昏君撒的,值吗,父亲你告诉我值吗”
“住口,幕云朝忘记了为父从小教导你的为臣之道了吗,罢了,今晚那都不许去就在这给我好好反省”
中年人说着便站起身,向着不远处的军帐走去。
看着父亲似乎有些佝偻的背影,幕云朝一拳打在草垛边的木桩上。
内心是无奈、是气恼、是愤懑,无奈父亲的愚忠,气恼那个宇滔皇的昏庸,愤懑朝中那些觊觎幕家的势力的奸臣。
前线在即,每当战况好转,那个明明整日只知道花天酒地不问朝政的宇滔皇,却满是猜忌的担心父亲幕哲功高震主,必定会把幕哲召回皇城。
这其中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朝中那群沆瀣一气的小人,通敌卖国收了敌人的好处,在昏君那里谗言乱语。
寂静的夜空下,幕云朝随着那声夜禁锣的响起躺在草垛上静静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当幕云朝回到营帐的时候才知道幕哲此刻已经带兵在千里外驱逐入侵的蛮族。
和营帐里的护卫打过招呼,幕云朝便坐在行军桌前研究着父亲放在案台上的古兵书。
“报,二公子皇城特使前来”
幕云朝抬头看见传话的那个护卫一脸不快的进帐传话,显然每一个幕家军都厌恶皇城那帮奸臣走狗。
“呵,不知道今天是哪位特使来传话,去告诉他父帅不再,让他在帐外候着吧”
“呦,贤侄这么大火气,怎么你秦伯父大老远的来这偏僻之地,不请伯父喝杯茶吗”
就在传令的士兵刚转身准备出帐传话,便看见一个肤如凝脂头戴玉冠的男子走进帐中。
幕云朝头也没抬,摆了摆手,示意传令的士兵出去。
“父帅今日不在,秦尚书请回吧,免得在这荒蛮之地发生了个什么意外”
男子哈哈大笑。
“哈哈哈,在这幕家军营中如果都不安全,整个宇滔王朝便没有几个地方是安全的了”
“贤侄,此次我可是奉了命宇滔皇之命,给幕元帅送来皇城加急,况且幕元帅有独角战王驹,一来一回也耗费不了多久”
幕云朝丢下手中的兵书,眼中充满了怒意,看着那位皇城来的尚书。
“皇城加急,又是皇城加急,秦琮荣别以为老子不敢动你”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声。
“报,穿云鹰带回前线战报”
通传声刚落,边看营帐外,一只雪白色的巨鹰从天而降,巨鹰背上穿着幕家军铠甲的士兵一跃而下。
巨鹰再次振翅冲向天际,士兵在地上一个翻滚卸去冲力后径直冲进了营帐。
“二公子,前线加急,幕将军前线遇袭,两名副将都已阵亡,现在情势危机”
愣了愣,父亲在自己心目中从来都是战无不胜的,怎么会摔下马,怎么会……
“……幕公子”
看见幕幕云朝失神,而此刻战况紧急,身边的护卫不得不提醒幕云朝。
回过神的幕云朝思绪万千,父亲临走告诫自己不可轻易出兵,可是此时……
“来人,集合六十四银羽卫队,随本将与父帅汇合”
看见幕云朝发号军令后,送来前线加急的士兵露出了一个轻松的表情,而后一头倒在营帐内,此刻幕云朝才看见,士兵背上居然插着一截被折断的羽箭。
上前查看却发现羽箭早已震碎了士兵的五脏六腑,士兵还能回来报信已经是一个奇迹。
看着这位熟悉但却叫不上姓名的传信兵倒在自己帐内,幕云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幕云朝俯身将趴在地上的士兵抱起放自己行军桌前的座椅上。
挥手从储物戒里取出起自己的战甲,银白色的战甲漂浮在幕云朝面前,随着功法的运转,战甲一块块的披在幕云朝的身上。
转过身的幕云朝已然穿好战甲,提起行军桌旁立着的起那把银色战戟。
幕云朝取下腰上巴掌大小的墨色盾令,扔给身侧的护卫。
“幕无双接令,即刻起幕家军大营由你负责”
“二公子,使不得”
“军令如山,如有宵小之辈趁机作乱,格、杀、勿、论”
“二公子……,无双接令”
营帐前早已集合了六十四名身穿银白色铠甲,骑着天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