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霄云趁机攻势绵绵不绝接济上来,抓住机会猛一拳直捣白袍敌将左肋。此时白袍小将身已悬空无处借力变换方向,双手仍在护住头部未来得及收回,仓促跃起这瞬间也惊得忘了运转风灵气。
一拳结结实实打在身上!
砰一声!连败炎夏朝十数员大将,近乎不败的白袍敌将被打得凌空倒飞出去,一口鲜血从嘴角飞溅而出!
众目睽睽下,这一抹殷红鲜血格外刺目。
封霄云这蕴含强大无匹力道的一拳,已经将他体内脏腑击伤。
双方交战至今,这是白袍敌将首次受伤!这时,白袍敌将终于回想起来,那名押送新兵的灵铠斗士狼狈逃回大营之后,为何嘴里一直喃喃着:“怪物!怪物!”这封霄云,可不就是一头怪物,居然仅凭身躯力量,就能将我击伤,“不愧是那位尊者的徒弟,真乃吾之劲敌。”
“打得好!”山海村内,封绮萝拍手欢呼。小囡囡美得在屋里跑了一个圈儿,然后一头扎进阿母封绮萝怀中,欢快地笑成一团。
不请老人赶紧腆着脸上来邀功,“嘻嘻,萝萝。这都是为夫教的好,你是不是该有点奖励?今晚就做为夫最喜欢吃的那道菜可好?”
封绮萝成熟妩媚的面颊瞬间泛起红晕,白了李青牛一眼,算是默认了。老夫老妻之间,自然有些默契不必言明。
“什么?!”王心明和身边诸将齐齐瞪大眼睛,根本不敢相信刚才自己亲眼所看到的。
曾经连挫己方数员大将,差点逼得大帅王心明亲自出手的白袍敌将,就被这种好似街头泼皮无赖殴斗的烂招给打得吐血倒飞出去?
“天理何在?!难道我们这么些年苦练灵气秘术,还不如去街头与泼皮无赖殴斗几个月来的厉害?!”禁军诸将心中那叫一个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服气。
好在王心明反应及时,这是战场之上只论输赢不论手段,管他赢得好不好看,总之连月来可算是扳回一成,吐了一口恶气!“擂鼓助威!儿郎们呐喊起来!封校尉威武!”
咚咚咚鼓声响起。“威武!”
粮秣营中,“老李!老李,别睡了,醒醒!”
“啊?何事?”
“小封子正在前头沙场与那员极为厉害的白袍敌将拼杀。走,咱们一块儿去看看!小封子可是咱粮粮秣营出去的,怎么说咱们老哥几个也得给他助助威!”钱粮官周老三因为说的太急,舌头都有些打卷。
“啥?!”老李一听这话,惺忪的一双老眼猛然瞪大顿时想起自己昨晚一不小心喝多了忘了这件要事!猛从床上站起,李铁拐干瘪老朽的身躯瞬间散发出一身百战余生的杀伐气势。拄上铁拐,老李以比谁都快的速度来到营边,望向战场中间。
粮秣营其他几个终日混吃等死的老油子早就偷偷来到大营靠近战场一侧,一个个踩着凳子站高了伸长脖子往战场中间使劲儿瞅着。
“在那儿呢!”
“那白袍敌将被打的嘴角淌血了!”
“小封子真是好样的,我看他平时不哼不哈,准就知道他不一般!”
“打得好!真给咱粮秣营长脸!我看回头那些战兵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装大爷!”
平时天天在封霄云面前滔滔不绝大说疆场厮杀如何如何的铁拐老李,此刻双手紧紧攥住营地围栏,双目紧盯战场中正厮杀的两人,反而一句话也没有了。
“老李,你整天跟小封子说那些沙场搏功名的事情。这下好,小封子正在前头与那员白袍敌将对战。那员白袍敌将我曾在营中听过,极是厉害,咱们几位将军都曾在那白袍敌将手里吃过大亏。可这回却被小封子打的吐出一口血。”粮秣营营帐许富贵高兴地说道。
“我看小封这小子真挺有两下子,没瞅那白袍敌将被他打得嘴角淌血么。”
“那封校尉这仗要是赢了,咱粮秣营岂不是从此以后都能抬头挺胸?!”突然一个老油子说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老张你说的有道理!那帮子糙兵一个个穷的底掉,偏偏看不起咱们。这回封校尉要是赢了,那帮糙兵再敢对我甩脸子,我非得挺直脊梁瞪回去不可!”
在这帮老油子口中,此刻对封霄云的称呼也渐渐郑重起来,从小封子变成了封校尉。
两军阵前,封霄云还是头次经历这种对战,他根本不知道这背后军中突然响起的鼓声和呐喊声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就扭回头看了一眼。
白袍敌将眼见近身搏杀自己有些吃亏,当机立断趁这一瞬间机会运起风灵气在半空中直接飞身后退,与封霄云拉开五十余步才重新定住身形。
自家主将这一退,他身后的宁王叛军也不得不跟着将阵势后退,大军气势随之一馁。
一瞬间,叛军顿现不稳,王心明身边诸将都是久经战事的,立即跃跃欲试大声请战。
王心明却出人意料地轻轻挥手示意诸将稳住,再耐心等待一段。现在,王心明对封霄云击败那白袍敌将把握十足,自然要继续等下去,等着自家士气因为获胜到达顶点时,再发动进攻。
封霄云一扭回头,看到白袍敌将与自己拉开距离,奇怪道:“怎么跑了?”
“喂,咱俩还接着打么?”封霄云喊出一声特实在的问话。
白袍小将本待张口回话,结果话到嘴边又觉着就这么答话显得自己气弱,紧咬银牙猛一挥手,算作对封霄云的答复。
封霄云登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