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儿无奈道:“我知道那里没有人,所以我才要去啊。”
老大爷怒道:“你知道没人你还去干什么?你有病啊?是不是闲的蛋疼来消遣老头子来了?你家大人呐?我可得让他们好好教育一下你!”
乞儿当真是忍不住笑,边摇头边把自己手里的文件拿出来,放在收发室的桌子上,说道:“按道理呐……这些东西是不应该给你看的,不过我感觉如果不拿给你看一下的话,今天我还真是进不去这个门了……其实我前几天来过一次的,那时怎么没有见到你呐?”
老大爷好奇的拿起文件来,先是从兜里掏出个老花镜,举着文件放在眼前很远的地方,一边看一边说着:“没看到我?这不可能,我成天搁这呆着,你要是来了,就肯定能……”
然后他就说不下去了,因为文件上有照片,还有乞儿县长的证件,上面钢印一个水印一个大红公章三个……
老大爷脸上这汗就疯狂的往下流。
“你这娃娃……哦不,是县长……你怎么能这么玩人呐?!”
说到后面都是哭音了,“哪个领导上任不是让我们准备一下迎接一下?你这可倒好,来突然袭击的?”
越说越怒,也有些感觉自己的工作可能不保了,红眼了,不管不顾道:“你这娃娃是不是微服私访记看多了?总整这突然袭击的事,这就算没事也让你给搞出事来了!现在的领导啊,不怕没本事不干活,就怕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瞎搞一起的,怎么想怎么来,你这娃娃虽然年纪小,但好歹也是国家干部啊,要不要这么不懂事?做这种孩子把戏的事来玩?!”
对方声音很大,所以……口水很多,都从老大爷那掉了又镶、镶了又磨漏、边缘银光中间黝黑的牙中间喷了出来。
弄得乞儿一脸。
丑儿赶忙拿出手绢在乞儿脸上认真的擦了几下,然后就祭出自己的小木剑,冲着那老大爷气势汹汹的就过去了,这架势看样子……像是要杀人呐!
“等等!”乞儿赶忙叫住她,然后对那个老大爷说道:“这个……也不是什么玩,其实在几天前我就应该赴任的,那时候他们也是准备迎接了,这不是因为我突然有些事情要办,就给耽搁下来了,如今再来,就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们一遍,我觉得还是低调上任的好,没想到……呵呵,倒是我年纪轻欠考虑了,以后要是还有这些事情,倒是还要麻烦老大爷你多多指点一下,省的再弄这样尴尬的事情。”
如此一说,老大爷先是愣了愣,随后心情大好,重重的点了两下头,说道:“好说好说,我净天搁这,你有啥不明白的都可以来问我,咱们靖县本来也不大,平日里也没什么太要紧的事情,只要注意点绝对犯不了什么大错的!走,我先带你去那个办公室看看,嘿嘿,前几天他们可是忙活了好几天,就是为了把那里布置出一个样子来……”
边说边领着乞儿上楼,二楼,右拐最里面靠右的房间,而整层楼距离这里最远的那个办公室,恰好就是县委书记的办公室,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个县城里面一把手和二把手要距离这么远。
一般重要点的科室都在这二楼,只有办公室主任的办公室是在一楼,还有收发室值班室还有其他一些小科室。
至于三楼就有一个会议室,除了开会,其他时间很少有人上去。
老爷子拿钥匙打开了门,办公室的面积不小,起码四十多平,正对门是一个窗户,前面就是办公桌,再面前就是一个沙发和茶几,靠墙的部分还有一个小桌子,上面放着一些文件,还有一台电脑。
乞儿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那里是给谁预备的。
秘书!
聊天的过程中,乞儿也知道了老大爷的名字,叫做许卫国,刚解放那会生人,现在都六十多岁了。
而这个姓名也让乞儿明白了一些事情,因为这靖县的县委书记,叫做许建国,也姓许。
从汉末三国时期,人们根据一方诸侯刘表的取名习惯,如果子孙是两个字,则兄弟间名字的偏旁部首相同,若是三个字的名字,则必有一个字相同,一代代这么传下来,但凡还有族谱的家族,都会按照这种起名方式来。
像这种人口不多的县城,也会因为开发不够透彻,还保留着曾经的传统,那么这就意味着看门老大爷许卫国和县委书记许建国是兄弟了。
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辈分这种东西,经常能看到一个村子里面还没断奶的女娃娃,就会被头发花白的老者称作姑姑,对其他人来说更是姑奶奶辈分的。
让人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个姓许的县委书记,可以回到自己的老家来当政,这可是天朝不成文规定去严令禁止的事情啊,在自己的家乡当顶头上司?一把手?这意味着什么?真正意味着鸡犬升天呐!
没看一个看门的大爷,竟然敢跟乞儿吆五喝六的吗?还不是因为他是县委书记的内家亲戚?
乞儿是个很大度的人?这绝无可能,跟说某某省长很廉洁是一样的屁话。
小肚鸡肠?这都轻,应该是睚眦必报!
有债,两倍还之,有恩,十倍还之,有仇?百倍必还之!
这就是乞儿的处事方法,也是他从出生开始就带在骨子里面的一种性格,如今刚刚任职,就在门口受到了门卫大爷的欺辱,这个仇他直接记在了许书记的身上。
带到房间里面,乞儿对于这个房间还算满意,下面……就是秘书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