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小片绿色小叶冬青,踏着一个个破旧木板,丑奴儿跟随著花末来到了曾让书院所有人都好奇,但是最后都失去兴趣的破木屋前。
木屋坐落于湖边,比丑奴儿两人站的小路要低下去一些,被木头架子撑起底座,像是渡口的小屋,不同的是它有许多个房间。
站在木板小路端上,木屋的轮廓清晰的浮现于两人眼前,灰黑色的表面,有些腐烂但极少有破损;简单但蕴含美感的外形,虽然古板但与周围的环境相契甚合。
丑奴儿低下头,看到木制小路的颜色与质地跟小屋很是相似,两个建筑或许是一样的年纪。
轻轻踏上两段木制作品间的红黑砖道,丑奴儿走在前,朝小屋靠近。
小屋的脚架前除了这条石砖路什么都没有。踏上脚架有一一米宽的小廊道,环置于小屋四周。丑奴儿左右看了两眼,便轻轻推开木门进去。
随着木门旋转发出的吱吱呀呀声响,小屋内几缕微弱的细长光柱映在两人眼中,尔后两人才看到木屋内摆置的一些东西。
屋里并没有丑奴儿想象的那么惨败,也没有灰尘,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打扫的缘故。丑奴儿从对门的方式木桌开始四周环看。
屋内地板的颜色虽然比外墙颜色稍微深一点,但却比外面些腐烂破损的更严重些,踩在上面不时会发出一些木头断裂声。
“窗户打不开,不用试了。”
丑奴儿收回手臂,继续向前走。
“这里本开有一个木门,但是门轴坏了,便直接给去了。”
丑奴儿走了三分之二圈,看到一个门框。
“这个木屋以前是干什么用的?”
“不知道,我们都猜测是书院创始人的故居。”
“你也这么想?”
“当然,要不然为什么书院一直留着它。”
“但是书院也没有修缮它。”丑奴儿随手从第二个房间里拿起一个小盒子。
“这就不知道了,也许灵异真人不让修,想让它自然破损。”
丑奴儿点点头。“这里像个书房,但是却没有书,也没有书架。”丑奴儿随手又将那个精致的小木盒放回原地。
“以前有一个书架,坏了。”
“有书吗?”
“没有。”
丑奴儿又看了两眼书房,墙壁上有些许雕花,精致而美妙,还有几个腐锈坏了的钉子,可能是挂画的。
“我怎么感觉这屋子的主人跟姜老的气质特别像?”
“姜老是十几年前才搬来书院的,怎么可能是他的房间。”
“那这房子的主人一定也是个喜好文学,喜好修身养性的人。”
著花末笑了笑:“书院那几个老院长大都喜欢。不仅是他们,许多学生也颇受此影响,其中杂学院犹以为深。”
这点丑奴儿倒是赞同。
“我看你也差不多,身体受伤,这么长时间不好也不着急。”
“我这不是没时间吗。”丑奴儿迈步走进最后一个房间,“这座房子是空的吗?”
“是吧,没听说过有人从里面找到什么。”著花末又扇起扇子,本来的一丝压抑也因为跟丑奴儿聊了几句消失的无影无踪,“你不会又在怀疑什么吧?”
“我能怀疑什么,这里是书院。”
“那你看这么仔细又问这么多干什么。”
“好奇而已。”丑奴儿道,同时踏出房间向屋后走去。
“在这里欣赏它拆了盖个亭子也好,但是书院就是不拆。”
丑奴儿笑笑,伸伸懒腰,在夕阳的映衬下,东钱湖显得特别美好而柔美,让人心胸开阔,心底暖流涌过。
“那是什么?”他忽然看见前方有一个小黑点漂浮在湖面上。
“一个小岛。”
“岛上有什么?”
著花末先不答,摇着着扇子,许久笑着道:“景色。”
丑奴儿看他脸上的笑容明白了什么,“院长的女人?”
“嗯,院长肯定把那些女人藏在了那座岛上。”
“为什么?”
“因为偌大的东钱湖,只有那座岛不让人进,但是从它旁边的小岛上能看到里面有一片桃林。‘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景色,你不觉得够美吗?”
丑奴儿顿时没了欣赏美景的兴致,掉头回去。
著花末在后面追上他:“今天晚上去看看如何?”
“你不是说不让进吗。”
著花末又紧走两步,追上丑奴儿的步伐:“不让明着进,可以偷偷摸摸的进啊。”
“违法的事我可不干。”
“你要不去,我们的赌注怎么办,怎么证明咱俩谁赢了?”
“只要你不能证明你是对的你就输了呗。”
“你这……”著花末气极,“简直就是无赖。”
丑奴儿走出小叶冬青林,“你必须给我一个不让院长生气的理由。”
著花末皱着眉头,说的也是,院长怎么说也救了他们一命,而且还是罗清的老爹,就这么不给他面子有些不好。
“那好,今天晚上先不行动,改天再说。”
丑奴儿点头。让他做这么对不起院长的事他怎么可能下的起手,不说别的,就说院长跟罗清的关系,他也不能给他留下个坏印象啊。想到这里,丑奴儿原本挺认真的脸突然露出一抹笑容。
“丑奴儿。”
丑奴儿猛地从臆想中醒来,“罗清。”
“你想什么呢,走路都心不在焉。”
丑奴儿笑笑,解释不出来。
“跟我来。”
丑奴儿愣了一下,天色可不早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