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朝只觉得自己被气得头脑发昏,目光冰冷的瞪视着在自己身上肆虐的男人,恨恨的说道:“你若再不住手,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莫及。”
刘彻闻言一愣,难以置信的瞪视着身处弱势竟还胆敢威胁自己的女子,想到她居然如此高傲不屑的拒绝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烧,更将原本试探的心思转为宣泄与征服。
刘彻用右手擒住暮朝的双手压于头顶,左手缓缓解开她的衣带,深邃阴鸷的双眸凝视着暮朝愤怒的双眼,嘴角扬起讽刺的弧度,以极慢的速度解去了暮朝的衣物,在她的怒视下缓缓的俯□,“朕也想见识一下,你究竟有何本事可以让朕后悔莫及。”
春陀与翠缕在玉堂殿外守着,两人听着殿内不同寻常的响动皆有些惊疑不定。翠缕担忧的望着紧闭的殿门,疑虑的说道:“陛下好像很生气的模样,陈娘娘不会有事吧?”
春陀对于刘彻竟然留宿于长门宫中也觉得十分震惊,但他毕竟常年跟在刘彻身旁,也长了些见识,此时倒是镇定的说道:“陛下和陈娘娘之间究竟如何皆不是我们奴婢该管的事情。你只管尽心服侍好陈娘娘便是,其余的事情,不可多问,也不要多想。”
翠缕连连点头,“奴婢知道了,一定不会乱说话的。”
两人各怀心思的守在殿外,却不曾想直到天际微明,才听到刘彻的传唤,春陀忙带着宫人们进殿服侍刘彻沐浴更衣,却见床榻旁散落着凌乱的袍服,天青色床幔层层垂下,遮挡了众人探视的目光。殿内的气氛暧昧却诡异,而刘彻则紧抿双唇、神色阴郁。宫人们见此情形便知陛下心情不佳,皆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伺候,生怕有何处做的不好惹得陛下将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
刘彻匆匆沐浴更衣后便起驾回了未央宫。翠缕见陛下离开后,连忙奔进殿内查探陈娘娘的情况。
翠缕担忧的小声问道:“娘娘,您醒着么?可需要奴婢服侍您沐浴?”
翠缕等了许久,也不见帘内之人有任何响动。就在翠缕以为陈娘娘尚未苏醒、正欲拉开床幔查探陈娘娘的情况时,却听闻一个虚弱的声音小声说道:“准备些清水,帮我收拾一下。”
翠缕连忙应诺着拉开床幔,却被眼前的情形惊得一愣。只见陈娘娘形容极其狼狈,脸色苍白如纸,红肿的唇角渗着血丝,原本清澈明净的双眸此时却带着难掩的阴郁与迷茫,双腕红痕未消,白皙的手上竟然还有着数个渗着鲜血的指甲印记。
翠缕险些哭出声来,眼泪纷纷滑落,颤抖着声音哽咽道:“娘娘,这究竟是怎么了?陛下,陛下怎么这般狠心,竟然如此对待娘娘……”
暮朝苦笑一声,“我没事,你不要哭。扶我起来收拾一下,再取些伤药来。”
翠缕小心翼翼的扶起暮朝,却又被她身上的青紫伤痕惹出了眼泪。由于暮朝不愿他人知晓自己身上的伤痕,便只着翠缕一人帮助自己沐浴敷药。暮朝敷了药,刚换了干净的寝衣正欲上床休息,却听问宫人前来禀报,说是陛下派了一位内侍前来送药给陈娘娘。
暮朝在翠缕的服侍下穿上外袍,语气淡然的令那位内侍将药端进殿来。暮朝认得这名内侍,也是常在刘彻身旁服侍之人,想来也是刘彻的心腹。暮朝瞥了一眼那浓黑的汤药,闻着那熟悉的苦涩味道,不禁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神色平淡的问道:“这是什么药?”
内侍躬身答道:“回陈娘娘,此乃避子汤。”
暮朝轻声一笑,“还是陛下想得周到,如此倒也省了许多麻烦,也不用我额外再求一副汤药了。”暮朝语毕,竟然若无其事的取过药碗,仰头干脆利落的将药一饮而尽,竟然涓滴未剩。
内侍一愣,随即收起药碗,恭敬的向暮朝行礼后便回未央宫向刘彻复命去了。翠缕担心的望着暮朝,心疼的问道:“娘娘,您还好吧?可是需要奴婢去取催吐的药来?”
暮朝惊讶的望着翠缕,随即想到以往阿娇也曾在被迫喝下避子汤后不惜折损伤害自己身体,用催吐药将避子汤呕出,只希望能够有一线希望可以为刘彻诞育子嗣。
暮朝眼圈一红,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翠缕的额头,“傻丫头,我现在身份尴尬,被禁冷宫,倘若生下孩子,也是跟我一起受苦。何况若是再添一位小公主还好,可若是生下小皇子,必会惹来陛下的猜忌。不是陛下期盼而生下的皇子,命运将会何等悲惨。如此,还不如开始就不要给他出生的机会。”
翠缕眼睛再次湿润,却连忙用手擦了擦眼睛,强笑着对暮朝说道:“娘娘放宽心,毕竟陛下念着旧日情分,仍按皇后的份利关照娘娘和小公主。便是看在小公主的份上,娘娘也该振作起来才是。”
暮朝拍了拍翠缕的手,笑着说道:“好丫头,你也不要胡乱操心,我还有事放心不下呢,怎么可能就此一蹶不振?再过一会儿蓁儿便会醒来了,我先休息一会儿,上午还要带蓁儿去捉蝴蝶呢!”
翠缕呆愣半晌,无奈的劝道:“娘娘还是好好休息一天吧,等娘娘养好了身子,想陪小公主多久陪不得?偏要这会儿和自己过不去。”
暮朝愣了愣,喃喃低语道:“可不是嘛,还真是和自己过不去呢!”
刘彻负手而立,心中因自己昨日的失常而有些懊恼。刘彻自小便心高气傲,如今更是手握天下重权的大汉天子,刘彻自认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想要的女子,因此从来便不屑于对女子用强。更何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