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牧南郡城,城南一座民房的小院子中,一个清秀的少年正在挥剑。
上下前后左右,六个动作,一次次的斩出。看着毫无章法,任谁也看不出他这是在练剑,怎么看都像是在玩耍的少年。
劈、刺、点、撩、崩、截、抹、穿、挑、斩、绞、扫十二个基础法中,他先挑了六个斩法来练。
他没有运行真气,就这么一次次的斩出,斩到手筋发软,再到发酸,但他依然在重复的斩着。
“一万一千五百七十六……”系统在报数。
两个时辰了,见他都累得不行了,却还在发疯,邻居们看着是由笑到叹气。
有的认为他受到了什么刺激,有的认为他脑子有问题,反正绝不会有人觉得他这是在练剑。
来来回回那六个动作,任谁都能闭着眼模仿出来了。
如果是六个连贯的招式还好,可乱七八糟的,时而左先,时而右先,时而后先,让人心里别扭得很。
眼见他都不行了,可时间一刻刻的过,他又硬是挺过了一个时辰。
虽然像疯子,但院子外的小孩们都在饶有兴趣的看着,还有打赌的。
“一万四千一百三十九……”
他缓慢而努力的再向右斩出一剑,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整个人像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地面像盆泼。
“第一个小时斩了三千八百六十二次。第二个小时斩了三千三百五十七次。……第六个小时斩了八百零五次。”系统报成绩。
他面色红红,身上在冒烟,整只右手都在抖颤,五指一抖一抖中,十斤重的长剑终于从无力的指缝中滑了下去。
“叮当~”
剑在青石地上弹跳了一下。
他用力的搓揉着连知觉都快没有了的右手,双脚在打着小摆,随时要支撑不住而坐倒下去的样子。
他买了不少柴米油盐酱醋茶等,可他这个样子显然是没心情再去做吃的了。
休息了一会,洗了个澡,出门吃东西。
城东他去过了,那里果真是另一个天地。仅外围就奢华异常,而内围就是修士们活动的坊市。
如果说在外围还能使用金币,那内围就是灵石的天下。那里有着各种灵物,听说卖什么的都有,但他没资格进去。
要想进去,就得花灵石,每次出入都要一块下品灵石。
灵石他倒认识,秦腾夫妻俩虽是穷得叮当响,但也有灵石。问题是他认识灵石,可灵石却不认识他。
他总共也就有不到一百枚金币,所以城东那里不是他能住的,只能租住在这两个金币一月的平民区里。
吃完了东西,他漫无目的的向城东走去,就算进不了,多了解一下也好。
在系统监控四方中,他将一张纸快速贴在经过的墙上,然后迅速离开。
没过多久,就有人发现了这张纸。看到顶上写着“告知郡守”四个字,此人匆匆看完内容就去禀告城卫兵去了。
仅一刻钟,这张纸就来时郡守司徒雷的案头,随纸而来的还有季常将军。
上面写着:紫荆山庄是一块宝地,里面灵气浓郁,种有无数灵药。并欺骗以培养,圈养有几千少年,意图很明显,所为定是针对朝庭。很有可能是反帝盟的一个窝点,还望郡守……。
“季常,你是怎么看的?”司徒雷放下手中纸张,抬头说。
“那詹荣为之不惜暴露,并送了命,证明那里定有秘密。此纸上所述,属下觉得应当是事实。”季常说。
“银僵不是那么好杀的,就是本官对上了,也不一定就能灭之。”
季常哪能不明白,郡守也很动心,但是在不明底细下,冒然出动,很可能去了就回不来了。
“大人,州城那里也没有一点这个女人的消息吗?”
“没有。我已联系了周边几郡,也一点消息都没有。从那尸体形状来看,她擅长灵魂攻击,这是非常棘手的。”
“往生族(僵尸)的肉身那么强,灵魂攻击确实是好方法,但这种法门太稀有了,哪是一般人能修习。从中可从看出,她的来历非常不简单。”季常说。
“她把尸体交出,你觉得,她这是示好,还是心虚?”司徒雷说。
“詹荣那贼子去之前是完好的,也就是说,她没有占便宜,是凭真实力击杀。
因此,属下觉得,她想息事宁人。当然,主要是在朝庭面前,她一个金丹真人和强一点的蚂蚁也没什么区别。”
“贴这张纸的人,又是如何知道那封灵阵内的事?难道是她手下人中出了叛徒?不应该呀?”司徒雷自言自语。
“大人,若这几千少年是真有其事,您觉得她这是要干嘛?”
“不是针对朝庭,那就是自用了。自用的话,可以当手下,也可以用来练什么邪魔法门,按调查结果来看,她八成是用来修练用的。”
季常犹豫了下才说道,“大人,是不是应该请援,将她灭了,看看那里的秘密?”
“如今是个什么情势,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
没有足够的好处,你让我请谁去?就算要当反贼来灭,也得有相应的证据,才能让他们乖乖来出力。没有证据,又没有好处,谁有空理你?”
司徒雷淡淡的说,“你也步入先天有些年了,些许凡人罢了,还看不开?她又不是屠城灭域,犯得着去拼个你死我活吗?”
“大人教诲得是。当以金丹为目标,余者皆琐事矣!”
“大人,那‘颜日春’和黄公子屡次追问,属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