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聪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身子紧紧地缩在一起。
文字悄悄在她后背贴了一张安神符,她才好了一点,“没事的,葱姐,都过去了。”
付聪点头,额头上的冷汗还是在往外冒,“厕所灯光很昏暗,我很害怕,一时之间以前看过的恐怖小说、恐怖电影全出来了,总觉得背后有什么跟着我。我从厕所的隔间出来,以为终于不用害怕了,可是转过身,就看到有人在洗手池洗手,更奇怪的是并没有流水的声音,我之前也没听到脚步声,我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他穿了一套很破旧的衣服,根本不是正常人会穿的那种,几乎已经有些腐烂了,我吓了一跳,可是要想出厕所就必须经过洗手池,我给李然打了电话,可是怎么打也打不通,后来,我好像是闭着眼睛跑了出来,我太害怕了,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只记得一面空荡荡的镜子,什么都没有,没有那个奇怪的人,也没有我。”
我只想说,听起来,是很普通的鬼故事,当然,当事人不这么觉得。
“后来我俩也没当回事,只以为是我太害怕所以看错了,以后也不那么晚去地下的楼层自习了。可是从那以后,我的寝室就经常出一些小状况,有的时候半夜睡着睡着忽然有人冲马桶,花洒也会自己开始流水,而我和我室友都好好地在睡觉,或者明明没有人用的电脑忽然开始放电视剧,明明没穿过的衣服出现在脏衣篓里等着洗。我室友是本市的学生,后来她受不了就回家住了,可是我家的情况你们也知道,能供我读研已经很好了,我不可能再单独花钱出去住。”付聪又说。
文字皱着眉,“听起来像是我的活儿,这的确有些不对,不过,不到现场看我也说不好是什么问题。”
付聪摇头,“如果这是这些我都还能忍,可是,最近一个月,李然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说?”文字问。
“他有的时候会不断地重复一句话,甚至会重复七八遍,有的时候又说看到了什么古代人,有一次说带我去见一个老朋友,结果竟然走到了一片墓地,对着一个墓碑又是聊天又是喝酒的,后来我问过他父母,他们根本不认识墓碑上那个人。他还患上了严重的失忆症,上午做的事情下午就可能忘了,我带他去看过很多次医生,可是大夫都说他很健康。你知道他本身就是学医的,而他自己也说他的身体没事,不是身体的问题。”
“被缠上了?”文字低头思索,“倒也不像,你继续说。”
“然后,我想不出怎么能帮到他,我妈的一个同事就说可能是那方面的病,你知道的,我就来找你们了。”付聪有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她以前没少劝我们不要做这些骗人的生意,现在反过来找我们帮忙,肯定是有些难为情的。
“只听你说肯定是不行的,不如这样,今晚先在我们这儿住一晚,明天我和欧阳一起去你们学校。”文字说道。
“那多谢你们了,我最近真的是被折腾的筋疲力尽。”付聪用力揉着脑袋,“满脑袋都是浆糊。”
“放心吧,要真是小鬼缠身,包在姐身上。”文字拍着胸脯说道。
我们又跟付聪聊了些以前的事情,还顺便八卦了一下现在以前的同学都在做什么。
于是,本来三个人就很挤的小屋挤了四个人,还好我的床大,可以跟付聪挤一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