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毅森说沈兼很可能还活着,对沈绍来说并不惊讶。毕竟,他跟洛毅森相识之后,遇到了很多事。袭击他们的怪物、凭空消失的大活人、被小怪物吃掉的葛洪等等,经历过这番事后,沈绍对沈兼死活这种事已经淡然了。
见他不言不语,洛毅森暂时不想继续说下去。毕竟,沈绍再强,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消化这些结果。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沈绍靠在沙发背上,双眼深邃地看着前方。久久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洛毅森也想着很多事。作为一名员警,能够在错综复杂的案件里摸索到一条路,是值得
雀跃的。但他不知道今后还会发生什么。随着一些谜团的明朗化必然会引出一系列新的问题。就像是被一根绳子串连起来的铃铛,拉响其中一个,其他无数个会随之发出声音。
他的手里握着第一个铃铛,要不要拉响它,洛毅森一直在犹豫。最大的原因来自两个八字。
他不否认,已确定了沈绍的八字很可能是勇士或者是巫师,那么另一个八字呢?
爷爷批下大林木命的命盘里,在二十五岁——二十六岁这一年有场大劫,恰恰自己也在同一个时间段有一场大劫。洛毅森不得不怀疑,这个八字是自己的。
王云帆临死前透露出自己的身份不同寻常,陈老也将自己的年纪说成是二十五。想到这里,洛毅森摇头苦笑,都说命由天定,现在想起来,这句话倒是真应景儿。
洛毅森清浅的苦笑声吸引了沈绍的注意力,他转头看着洛毅森。仅仅是一眼,便知道这人在想些什么。
沈绍也想到了王云帆,想到了王健和王康说得那番话。无形中,将另外的八字确定在洛毅森的身上。
如此一来,他们便成了整个事件的核心。
树欲静而风不止。
王健和王康来的时候,洛毅森和沈绍各自想着心里的事。听到声音,沈绍走出房间,在客厅里见到小兄弟俩。
相比s市他们找来的情况来看,此刻,孩子们的脸上终于有了些红润之色,可见高昂的治疗费还是值得的。
王健朝沈绍身后的房门看了看,收回目光,试探性地问:“他,在里面?”
沈绍微微笑了,“能感觉到?”
王健点点头,不吭声了。王康朝着沈绍走近几步,昂起头来,说:“他好像很难过。”
“没关系,他很坚强。”
王康,怎么办?”
王健对弟弟摇摇头。
因为缺少感情,小哥俩的脸上总是很木讷。沈绍的笑容却多了不少,他揉了揉毛茸茸的两个脑袋,笑道:“进去吧,他一直在等你们。”
带着两个孩子走近洛毅森的房间,沈绍并没有让随行的人进来,随手关了房门。洛毅森面对两个还有些拘谨的孩子,露出了笑脸,“好久不见。”
王康撇撇嘴,走过去的时候,说道:“没几天呀,你的脚都还没好呢。”
王健跟着附和:“他的脚好像馒头!“
洛毅森嘴角直抽,被俩孩子挤兑了,还不能挤兑回去。
王家兄弟坐在洛毅森的左右两边,沈绍继续席地而坐。洛毅森被他们围在了中间,有点哭笑不得。
“我听说你们俩主动找上沈绍的?”洛毅森问道。
王健和王康齐齐点头。
“为什么?”洛毅森不解地问:“你们可以找我,或者是我的同事们。”
话音刚落,兄弟俩异口同声地回答:“他们不能保护你。”
洛毅森闻言,挑了挑眉毛,“你们所谓的保护是什么?打架?还是枪战?”
“都不是。”王健率先开口,“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沈叔叔能明白,你也会明白。”
好吧,既然沈绍能明白你们不知道怎么解释的解释,估计我也能明白。洛毅森表现出洗耳恭听的姿态来。
王健思索了一番,才说:“小时候,爷爷经常给我们吃古怪的东西,特别难吃。还把我们放进特别热的大桶里洗澡,里面放了好些叫不出名字的草。我们不懂嘛,就知道什么事都听爷爷的。后来爷爷往我们的头上扎针,每天都扎,可疼了。”
“九岁。”王康提醒哥哥,“那年咱俩九岁。”
“对,九岁。”王健弯着腰,越过洛毅森对弟弟点头,“村子里九岁的小朋友都上二年级了,我们还上一年级。我们很笨,不如其他小朋友聪明。老师还建议爷爷带我们去测智商呢。我们很努力的学习,非常努力的。”
说到这里,洛毅森隐约察觉到,两个孩子的智商问题很有可能是因为王平久扎针而导致低下。
事实也是如此,孩子们确定这一事实的时候,也明白当年爷爷为什么用针扎他们的头。
王康说:“那天晚上吴叔叔到我们家,跟爷爷说了很多奇怪的话。其实我们都听不懂的。吴叔叔提到了王德,我们知道爸爸的名字。然后脑袋就很疼,比爷爷扎针的时候还疼。不过,头疼的时间很短,等我们的头不疼了,忽然能明白吴叔叔跟爷爷说得话都是什么意思。”
洛毅森急切地问:“吴大华说什么了?”
王健回答:“吴叔叔的意思是:我爸爸跟他谈过一次话。爸爸怀疑爷爷有问题,担心我们的安全。还说,爸爸想去找妈妈,商量带我们离开的事情。“
这时候,沈绍开口问道:“当时,王平久是怎么说的?”
王健木讷地看了沈绍一眼,“爷爷说没关系,妈妈已经被他杀了,埋在山上。爸爸根本找不到妈妈。还让吴叔叔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