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水月洞天现在就会放过我吗?”纪辰摇摇手指,道:“所以,你还是不用白费心机了。``”
“你根本不知道你拿了一件多么不该拿的东西。”钱庄老板面如死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纪辰。神兽战甲本来只是暂时悄悄寄存在紫苏城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市,钱庄老板又认为自己一定可以将毁在外面的机关之下,没想到一时大意竟然被将神兽战甲拿走。
神兽战甲在他的手里丢失,别说纪辰不杀他,就是宗门也不会放过他。
“拿都拿了,你说的这些毫无意义。”纪辰也不想和钱庄老板废话局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开启密室的出口,要么我从原路返回,但是你会在死在外面的毒气。”
“反正最后都是一死,有什么区别?”钱庄老板摆出一副不合作的架势,凝视着纪辰的双眼。他还心存侥幸,认为纪辰只是运气好而已。只要纪辰毁了石门,外面的毒气涌进来,大家一起死,也免得神兽战甲被人带出去。
“当然有。区别就是你还可以多活几天,如果你足够聪明的话,也许还可能找到一线生机。毕竟命运也许早已经固定,但不努力挣扎,又如何知道能不能通过自己的双手和智慧去改变命运。”
纪辰的一番话说的钱庄老板那颗如死灰的心又重燃了希望。是啊,只要活着,也许就有机会可以将功赎罪,人一旦死了,希望也就没了,还白白便宜了敌人。
钱庄老板好奇的望了纪辰一眼,很奇怪纪辰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纪辰不应该看着他死才开心吗?
不过钱庄老板对于这些显然没有这么大的好奇心,他可不想问纪辰为什么不杀他。他不是受虐狂,不想从纪辰的嘴里听到关于任何弱者的话。
钱庄老板默默的走到墙角,找到开启的机关。
轰隆隆,密室忽然转动起来,轰隆隆的嗡鸣声随着脚下转动的机关充斥着密室的每一个角落。
许久,机关停下,阳光透过屋顶的天窗照了进来,密室里飞舞的尘土还在二人的眼前飘扬。纪辰抬头望了一眼,这不就是钱庄大厅吗?
水月洞天真能折腾。
纪辰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纵身一跃当先从密室里出来。钱庄老板跟着出来之后,脚下的入口又缓缓关闭。如果纪辰不是刚刚从脚下的密室出来,他也不会怀疑密室就在大厅的脚下。至少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发现这些,而是从入口进入,还差一点被钱庄老板的陷进暗算。
“各位,我纪辰说到做到。”
纪辰瞥了一眼站在原地发呆的钱庄老板,推开钱庄的门走了出去。门口围着的紫苏城百姓早已经人山人海,人们翘首以盼的伸长脖子想要一窥钱庄的究竟。如果不是因为水月洞天在紫苏城的威名,只怕那些激动的人群早已经冲了进来。
房门推开的那一刹那,无数人的目光齐刷刷的望了过来。
如果不是为了逼出不若情诗的下落,站在台阶之上被无数关注,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乐事。纪辰环顾四周,身上气息忽然凝聚,领域的力量澎湃而出。那些围在钱庄门口的百姓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纪辰罩了进去。
等这些人反应过来,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天上掉馅饼的事。哗啦啦的金币从天上不断的掉下来,偶有金币掉在人们的身上,人们也乐呵呵的合不拢嘴。最奇妙的是他们的眼前只能看到自己和掉下的金币,那些无数的竞争者似乎全部在一刹那消失了。这让他们飞速捡金币的同时也不至于担心有人过来争抢。
纪辰努力的控制着领域,他将所有人罩在领域里然后开辟出一个又一个独立的领域空间,为的就是人们见了金币而失控。
施展领域本身就十分耗费灵气,更何况是开辟出无数个小空间。幸好这些人只是紫苏城普通的百姓,纪辰这才堪堪将场面控制下来。
影雾收歇,每个人的手里都捧着上百枚的金币。
人们激动的捧着手里的金币,小心又茫然的环顾四周,生怕手中的金币被旁边的人觊觎。
“咦,那个叫纪辰的恩人呢?”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人们这才从忐忑不安的喜悦中回复过来,除了眼前的金币和平日里常见的那个乡里乡亲之外,哪里还有发放金币的纪辰。
怀里捧着沉甸甸的金币,施恩不图报的高义,这些人哪还不感念这个忽然出现又慷慨大方的陌生人。
“好人呐。”
“这才是老百姓最喜欢的侠士。”
一时之间,整座紫苏城都在传扬纪辰的名字。人们抱着金灿灿的金币,眼中已经看到了那些曾经梦想了无数次却无金钱支持的物品。
“这是我水月洞天的金币,你们识相的话最好放下。”
一个阴沉的声音传了过来,钱庄老板阴沉着脸从门口走了出来。这会看去,钱庄老板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阴狠。在纪辰的面前,他视死如归,但在这些普通人的面前,他就是一头随时都会要人命的豹子。
如果只有一个、十个人的手里捧着金币的话,或许这些人害怕水月洞天的雷霆之怒,但是现在身边站了几百上千个人,群众的力量面对钱庄老板的威势竟然渐渐的聚集起一道不可撼动的力量。
这些人紧紧的撰着手里的金币,眼睛死死的盯着钱庄老板。他们不敢对水月洞天的钱庄老板动手,但也不会把手里的东西就这么放下。
“我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