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何夫人早就在送庚帖前就撑着病体去了回傅家。她家那境地,先前在漳河镇又是极有人品声望,过来陪罪时,又是那般诚恳愧疚,傅舅娘心里虽是有些怨言,但也没有说什么。
只傅舅爷一贯眼里容不得沙子,犟着脖子指责:“何夫人,您家这事做的实在是不地道啊,你家出了这事,人家可是半点都没有逃避嫌弃,你们反而要说退亲,这像什么话啊?这像什么话?人家好端端一个丫头,经了这一遭,日后怎么说亲……”
傅舅娘见何夫人巍巍欲坠的样子,连忙递了个眼色给魏闵文,两个人一前一后将傅舅爷拽了出去。
何夫人拖着傅舅娘的手说:“这事确实是我们对不起杏儿,只我们家老爷这事……,实在是没有办法……”
傅舅娘没有听说何夫人话里意思来,只连忙说:“我们家这老头子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一贯就是这么个人。”
两个人各说一阵子,何夫人因为何里正的事情实在不好跟傅舅娘说实话,傅舅娘则是章杏的事情毕竟是隔了一层,说更直白点,她家目前还只能算个外人,便是何家真做的有些不妥当,也轮不到她来说三道四。
何夫人久病尚未好,坐了这么会,脸色更是难看。傅舅娘就连忙说些让她宽心的话。何夫人信以为真,告辞了。
事情已经至此,该知道都已经知道,魏闵武魏闵文两兄弟虽然极是愤怒,但是也听进了傅舅娘的劝说——若是事情闹开了,就凭着何里正一家在漳河镇的声望,人家只会怀疑是章杏不好,不会说他家不是,这对章杏日后十分不好。还是动静小些好,毕竟章杏还小,再过几年,这事消散差不多了,到那时说亲,应是影响小多了。
魏闵武在漳河镇住了一晚后就回了魏家庄。
大雪下了两日才停了,但是章杏被何家退亲的事情还是传遍了整个魏家庄。一夜温存后,叶荷香趁机对魏云海说:“大哥,我想让杏儿去趟淮阳。”
魏云海给叶大舅难堪的事情,叶荷香是知道的。她也是个聪明人,所以在那节骨眼上,要将章杏送淮阳的事情半个字都没有透露。
魏云海诧异说:“这天寒地冻的,让杏儿上那远地方干什么?”
叶荷香偎进魏云海怀里,叹了一口气说道:“何家整出这么件事儿来,村里人如今都知道了,杏儿走哪儿都不自在。大哥,你没见杏儿这几天都不出门吗?这一准心里难受着呢。”
这几天下雪,章杏确实没有出门。
魏云海点了点头。
叶荷香又说:“大哥,你是知道我娘家那叶大户的,他家在淮阳那边置了个宅子,我跟他家关系也算亲厚,让杏儿到他家躲些时日,顺便散散心。”
魏云海想了想,说道:“这不好吧?好端端让杏儿住他家去,人家会怎么看杏儿?没得让孩子更不自在了。”
叶荷香连忙说道:“大哥,这个你就尽管放心了,你忘记了?他家那女儿不是去年走的吗?他媳妇挺喜欢咱们杏儿的,上次就要咱们杏儿认干娘呢。只我怕这扯乱了,方才没有答应的。”
魏云海犹豫一阵,点了点头,说道:“让杏儿出去散散心也好。不过你还是得问问孩子意思,看她想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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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