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蘅姑娘,你怎么了?还好吗?”见张蘅脸色微变,福桓担忧着道:
“我没事,只是从没想到,我们一直寻找的飞鸿印,极有可能在我们这片海里!”
“什么?!”
张蘅此言一出,众人心中皆是一凛!霎时间是又惊又喜,又疑又叹。
福桓道:“蘅姑娘,你说此话,可是怎讲?”
“你们看。”张蘅把纸张铺在石桌上,众人面前,一张用黑色线条勾勒的地图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个地图,好熟悉。”福桓歪了歪头,又仔细看了看,道:“这,这是海岛的地图?”
“是的。”张蘅指了指地图上被标注的黑点,道:“而且这座地图上,还标注飞鸿印跌落的在海里的方位点。”
萧君辰道:“蘅姑娘,你何以如此肯定?”
“因为这件事情,就和曾爷爷留下的这张纸有关。”张蘅道:“我曾爷爷姓张名成,那时候,我们一族人并非居住在这座海岛,而是在深山中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某一天,有人找到我曾爷爷,说自己身患怪疾,时日无多,看遍了所有大夫都无法医治,听说深山一带有一张家世代为医,医术高明,说不定有办法,于是,那人自己抱着一丝希望,翻越千山来到了这里,说这话的时候,那人几乎奄奄一息。”
“那,后来呢。”众人听得入神,不由得问道。
“我曾爷爷爷爷先是用灵阵蕴养了那人,当晚,爷爷寻了一间密室,吩咐我们所有人都不得进去,约莫第二天早上,曾爷爷和那人才从密室出来。”张蘅回忆道:“父亲和我说过,出来后,那人已是活蹦乱跳,恢复如常,他谢过我曾爷爷救命之恩,便回去了。然而曾爷爷却在那人离开后突染怪疾,那症状,和那人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何诗蓉“啊”了一声,不思其解。
“我们也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变得如此,爷爷也曾追问曾爷爷,但曾爷爷闭口不谈,当晚,曾爷爷趁我们不注意离开了家族。”许是回忆着久远的事情,张蘅的眼神有些迷离,“奇异的是,半个月后,曾爷爷痊愈归来,还带着我们族人,来到了这座海岛生活。海岛机关密布,危险重重曾,曾爷爷如何进来,又如何痊愈,这一切,对于当时的族人来说,都是一道又一道的谜题。”
萧君辰道:“看如今看来,这座岛屿是一切的关键。”
“确实如此。”张蘅道:“萧公子,还记得你和小月姑娘刚来我们海岛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当时蘅姑娘不仅救了我,还用阵法隔离了小月的痛感,又指点我们找到七生草。”
“当时虽然你没明说,但我知道你一直奇怪,我怎么能在第一时间知道‘化骨生香’之毒,又怎么会布置灵阵。”
“惭愧。”萧君辰略略欠身道。
“人之常情,萧公子不必如此。”张蘅道:“我能知道,是因为我曾爷爷当时中的,也是‘化骨生香’!”
“什么?!”闻言,众人又是一惊。
张蘅道:“其实‘化骨生香’除了依靠飞鸿印洗涤骨肉,重塑根骨外,还有一种疗法。”
温仁问道:“蘅姑娘,是什么呢?”
张蘅环视了萧君辰一行人一圈,眼光最后落在苏庭月上,一字一顿道:“一命换一命!”
张蘅话语刚落,众人心中又是大骇不已。
苏庭月神色依旧平静,她静静听着张蘅述说:
“所谓一命换一命,就是把蛊毒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若没有飞鸿印,承接的那人必死无疑。”张蘅道:“当然,若灵力强悍之人,总归能撑久一些,不过依然逃脱不了死亡。”
众人一听,皆明白过来了,当年,张蘅的曾爷爷便是将蛊毒转移到自己身上。思及此,众人对老先生的举动甚至敬佩。
温仁称赞道:“老先生不愧是医者仁心。”
张蘅摆摆手,“在曾爷爷看来,这一切都是他该做的。”
何诗蓉道:“对了,蘅姐姐,既然老先生能够痊愈,是否是因为飞鸿印的原因呢?”
“很有可能。”张蘅道:“从曾爷爷留下来的话看,当时他知道自己药石无灵,于是,独自一人离开,谁知半路误入海岛,跌落深海,当时曾爷爷在海中不知碰到了什么,只感觉周身经脉灵力游走,骨肉犹如错位般剧痛无比,他不忍剧痛昏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自己已到了海岛,身体也痊愈了。”
“再后来,曾爷爷便开始搬来海岛,研究这里的一切一切,也搜集有关于‘化骨生香’的一切,知道后来,经过几十年的搜集研究整理,曾爷爷知道,那次自己跌落深海碰到的极有可能是飞鸿印,曾爷爷凭着记忆,推断自己当时下落的地方寻找飞鸿印,经过无数次探寻,终于发现了一处极有可能是飞鸿印所在的方位,可那位置太深,海压不小,他无法潜进,后来,曾爷爷不知从何处寻了一方灵器,借由灵器的威力,隐约瞥见一座城楼模样的建筑,这之后,再无任何进展了。”
张蘅说完,停了一会,又道:飞鸿印是四大灵宝之一,深系天下苍生的兴亡,当时灵长一族又遁世,曾爷爷怕再掀起波澜,也不张扬。曾爷爷心里担心,万一哪天不死一族复活,需要飞鸿印时,又该如何?千思万想下,曾爷爷唯有把这些资料封存在密室里,期盼我们后世子孙能够在合适的时机发现。”
何诗蓉道:“如此说来,我们还算得上幸运,在这节骨眼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