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就算对方知道他想拿回剑又如何,先不提左手拿剑能不能使出来,他一拳打出,对方竟然不避,这实在是很不符合常理。对此,他只能说铁平实在是个很难缠的对手,因为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而你只能顺着他的动作来出招,如此一来,战斗的节奏完全就被对方掌握了,交手不过几招,凌云烟已然明白自己落入了下风。
可落入下风又如何,他这一生对于这样的战斗经历的不知凡几,每次到了最后,依旧站着的人是他,而不是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对手。
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凌云烟再次上前,他不会拳脚上的任何武技,所有的本事八成都在剑上,剩下的两成则是在他手中的匕首上。
这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在阳光下闪闪的泛着寒光,同时他也是用这把匕首捅进了继父的心窝里。
战斗再次开始,铁平本以为凌云烟没了武器一身本事会大打折扣,却不想他竟还有一把匕首,而且从数招交手后来看,明显他在其上所下的功夫不浅。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长刀对匕首的战斗,怎么看都是长刀占尽了便宜。不过同样有句话叫一寸短,一寸险,匕首固然吃了短的亏,但它却是诡异的,暗藏着杀机。
刀的基本攻击方式都是利用刀锋拉扯形成的切割伤害,而匕首却可以极其灵活的刺,挑,割,随意转换,再加上他的隐藏性,总是给人一种心理的极大压力。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匕首在凌云烟的手中如同他手臂的延长一般,各种角度的攻势呼之即来。连铁平最喜欢的近身战此刻也成为了对方的优势,因为二人太过靠近,他的长刀施展不开,但凌云烟的匕首却是如鱼得水,一招一式尽让他胆颤心惊。
这是一个很难缠的家伙,铁平的心中同样对凌云烟作了评价,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难缠了,但是面前的这个人显然比他更加的难缠,他的每一次出手同样不合常理。
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如果换在平时,只怕铁平早已兴奋的不能自己,恨不得二人多交手一会了。只是目前这个生死关头,多耽误一刻,村子的情况就多一分危急。他并不是个很混的人,关于这一点,他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心中却很明白。
不过费脑子的事显然不是他所擅长的,既然没办法解决,那么这些事就留给村长去操心吧。既然对手强悍又是他所喜欢的对手,那就狠狠的打吧,对于热血的战斗,他向来都是最喜欢的。
挥动着手上的刀,铁平再度开始了进攻,这一次,他势要和对方分个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