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这件事都与我无关了。”白衣女子说道,“你要怎么做都行,只要别提到我,这就是我的条件了……就当是你自己发现的。”
叶源苦笑:“姑娘你这就为难我了,要是兄长问起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要我如何回答?至少也让我说是‘有个人’告诉我的。”
“怎么编,怎么骗,都是你的事。”白衣女子又指着还在作画的人说,“因为这件事,我颈上可是多悬了一根绳,你要再让我多根吊绳,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一时间这个地方又沉寂了,只听得见笔划过纸的“唰唰”声。凌云木还愤愤地咬牙,躲在叶源身后看着地上。
叶源张张口,又将刚到嘴边的话咽下了,最后想了想,问:“姑娘为何要告诉我?”
白衣女子甩甩手,说:“自然是因为你是叶……”
“姑娘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你应该是没有必要冒着危险告诉我的。”
白衣女子一下噎住了,半响后,才说:“不过是偶然在千阳镇歇息时看到你罢了,你要不出现,我就谁也不说了……就当我是关心天下百姓,杨晖兴那人,野心大,好享受,必不会是个明君。”
“姑娘知道的可不少,我若是问姑娘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想来你也不会说的吧。”他虽这么问,可心中却隐约有个几个猜测,在心中比对着年龄身份,。
“你知道就行。”她拉了拉有些垮下的白巾,沉着音道,“难道你觉得我在骗你?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呢?对你们也无坏处吧。”
“姑娘说的也是。”
——
“你相信她的话吗?”
在那之后,二人眼睛被重新蒙上布,带下了山。
重回路上,两人一句话也未说。凌云木此时只拿着一个包袱了,那装着贵重珍珠的包袱被叶源拿着,他也没再闹什么,甚至刻意离了叶源几米远,脸上毫无先前的笑意。
直到又走了一段长距离后,叶源才停下来问道。
“什么?”心绪飘忽的凌云木一下撞到叶源,头晃了晃,才说,“现在还谈这些?就如她说的,拿这个骗你这个皇族有什么用呢?”
“忘了我说的?你可别把这些说出去,我可是会让人盯着你的。”听到他又提起皇族,叶源提醒道,“罢了,你不过还是个孩子……记着,只要是没证据的,都只信五分。剩下那五分,能变多少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
“那一锭银子的考验还在。”叶源只是这样说,“我这番来,就是冲着蚌珠村的。你太惹眼,就安心呆在镇中就是,别节外生枝,剩下的,我会处理。”
“为什么?!”凌云木急了,“我还得……”
“那事就交给我。”叶源笑了笑,说,“好说我也是专业的。”
——
要说这千阳镇内有名的去处,除了那名厨掌勺的徐记酒楼,就是这玉兰轩了。
方圆十几里内,只要是爱美的姑娘家,都要到这来上一趟。
“这位郎君,可是要给夫人送胭脂首饰的?”见叶源独自一人进入,一名伙计马上迎了上来,见着他身上还带着补丁的衣裳,可面容俊朗,还是笑着说,“郎君可有心仪的价位?”
“吴掌柜可在?”叶源提着包裹道,“我是来给吴掌柜送货的。”
伙计裹,又看了眼叶源的脸,脸上有丝不悦,可还是说:“什么货?我得先去问问。”
“那吴夫人可在?”
“你这人,我可没听着吴掌柜说今天有什么货的。”伙计不耐烦了,就想拉他出去,“这说辞,也忒假了些。”
玉兰轩内顾客繁杂,大多还是女眷,叶源不动,伙计也不敢拉过力怕冲撞了其他人。只要不凑进,就还以为伙计是在给叶源介绍,两人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欸欸欸,阿松,等等。”僵持下,一个穿着大红牡丹纹样华服,妆容华丽却不显庸俗,大大咧咧的貌美妇人叫唤着上前,拍了怕有些愣神的小伙计,道:“这人便是今天代你们这些懒汉去蚌珠村收珠的,你怎么的,早晨还嚷嚷着怕自己守不住珠子,这过了半天,就忘了?”
“这,这,这怎么会是——"那伙计看向叶源,虽然没说完,可妇人也是听出了他未尽的话,顿时又拍了伙计一下:
“你还敢说,上回就把布庄的柳二姑娘认成了季书商的夫人,教训还不够呢?”
伙计低着头不说话了,吴夫人又打发他道:“行了行了,忙你的去吧。”
又对着叶源说:“你这才来呢,都等好些时间了,好茶都凉了几轮了……行了行了,也别说些有的没的,赶紧的跟我来。”
叶源将包袱交给吴夫人,裹匣子的旧布灰扑扑的,还沾着点雪水,可吴夫人一点没嫌弃,接过,看了一眼就边走边说道:“路上可遇到什么事?你是心细的,这不该沾了水才是。”
“就是带了一小鬼头,走的累了就放在了地上。”叶源说道。
吴夫人捂住红唇笑道:“你这语气,想来那小鬼很和你心意吧,怎么不见他?我这也是可以缺人手的。”
“他可卖不成你们这些东西。”叶源说道,“那小鬼头我另有安排。”
二人走着,便到了玉兰轩顶楼,人少了不少,都是穿金带银的富贵人家,叶源的装扮在这间内极为显眼,但看到他是被吴夫人带着来的,就不觉得好奇了。
新来的伙计吧。他们这样想。
再看吴夫人带他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