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秃子知道老人答应了,很是激动,休息了一会儿,便让所有人都启程,阿力提老人沉着脸,牵着骆驼走在前面。
克尔苏的西面有一条暗河,河水在上个世纪便枯竭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沙井,而远处便是古尼兰国的王陵所在地,因为河水枯竭,绿洲退化,王陵逐渐被漫漫黄沙掩埋。
阿力提老人勒住骆驼,叹息道:“前面便是古尼兰国的王陵……”
“王陵,哪有王陵?”东子看着一望无际的沙丘,有些纳闷道:“老爷子,您老该不会记错了吧,这里哪会是王陵?”
阿力提老人冷眼看了东子一眼,催动着骆驼往前面走,可这时骆驼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止步不前,一个劲地原地打转。
不仅阿力提老人的骆驼是如此,连带着我们的骆驼也是如此,老人下了骆驼担忧地看着前面,道:“不能再往前走了,这里是受了诅咒的鬼地狱,若是踏进去,那真的出不来了,上次我带了两队人,都是有去无回,如果你们还要自己的小命,就听我的话别去了……”
“放屁。”
三秃子打断老人的话:“阿力提,我告诉你,这地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如果不去,那你就把我的钱还给我,而且顺带将这次的违约金退给我。”
“三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三秃子这话,老人气得咬牙。
三秃子摸了摸自己的灯泡脑袋:“阿力提,三爷这钱可不是白赚的,这路你没带对,怎么,还想朝三爷我要钱啊?”
“你……”
我拦住老人,看向三秃子:“三爷,你这话就不对了,老爷子虽然这路没带好,可这也怪不到老爷子头上,况且这一路要不是老爷子,咱哥几个恐怕埋在这沙漠里了。”
“小马,你小子站哪头呢?”
我沉脸:“三爷,我劝你还是积点德。”
三秃子见我沉了脸,也不说了,虽然他是雇主,可我们几个可不是省油的灯,万一合起伙来对付他,他根本没胜算。
想到这,三秃子便转向别处,因为惦记着王陵里的东西,三秃子根本没将老人的话放在心上,牵着骆驼执意往前走,可骆驼也是来了脾气,任凭三秃子怎么弄,就是不肯挪开一步,最后骆驼一头扎进沙子里。
看到骆驼这个样子,三秃子顿时气得破口大骂:“你***给老子起来,要是你们再不起来,信不信老子宰了你们……”
“三爷,这是我的骆驼。”
老人一把夺过三秃子手里缰绳,沉着脸吼道。三秃子颤抖地指着阿力提老人,歇斯底里地吼道:“阿力提,你是存心的是不是?”
我上前扯开三秃子,不高兴道:“三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老爷子的任务在克尔苏就完成了,他能带我们来到这已经仁至义尽,你再埋怨老爷子,那可就不厚道了!”
东子也看不惯三秃子此刻的嘴脸,翻身下了骆驼,帮老爷子说话道:“茴子说的没错,三秃子你他娘的放什么臭屁,不是你吵着嚷着要来这里,怎么到地方倒埋怨起人家老爷子了?”
三秃子愤愤地瞪着阿力提老人,语气极其不善:“你们懂个屁,这地方哪有什么诅咒,那都是那些探险家放出的*,阿力提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不让我们进入女王地宫,上次我被这老头戏耍过一次,这次无奈如何都得进入女王地宫。”
三秃子话音刚落,老人便冷哼了一声,我怕三秃子又要呛嘴,便示意东子将老人拉到一旁,穆勒脸色铁青,显然刚刚三秃子的话刺激到了他。
也是,三秃子的嘴太欠,那番话确实让人生气,可生气归生气,此刻还不能得罪了这狗东西。
歪把子下了骆驼,捧了一手沙子仔细端详,穆勒因为心里有气,牵着骆驼坐在沙丘上,三秃子板着脸嘴里骂骂咧咧,阿力提老人没理会三秃子暴跳如雷的怒火,从自个的褡裢里掏出馕慢慢地嚼着。
我和东子蹭到老人跟前,想问老人有关这王陵的事,老人抬眼看了我和东子一眼,脸上浮笑道:“我一看就知道你两个坏小子没憋好屁,说吧,想问什么?”
东子盯着老人沧桑的脸,狐疑地问:“老爷子,这王陵我们真的去不得了?您老可别忽悠我,虽然我年轻,比起您那是见识短,可咱也在老北京混了几年,这稀奇古怪的事也见了不少,您那番话对付对付三秃子也还凑合,可您老不能忽悠咱不是?”
我踢了东子一脚,示意他别扯这些没用的,说正事,可这小子不满的瞪了我一眼,接口道:“老爷子,咱可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呐,对于三秃子那杀鸡取卵的拙劣手段打心里瞧不上眼,再说我们是谁,我们可是考古队的骨干,和三秃子不是一路人,那狗东西是钻钱眼里了,分不清饭香屁臭,您老别往心里去啊,咱和三秃子不一样,咱干的是考古工作,是为了保护王陵的……”
“你保护王陵,你就吹吧,你敢说你没有一点小心思?”老人冷哼了一声,对于东子的话很是怀疑,他瞥了我一眼,然后再扫了一眼笑呵呵的东子,脸忽地一沉,告诫我们,道:“我告诉你们两个娃娃蛋,这王陵不是闹着玩的,里面被下了咒,这闯进去的没一个是完整的。之前进去的一帮人不是死就是疯,我可是亲眼见过的,你们也不要觉得是老头子我吓唬你们,那地方是真的不能进去,进去了就真的成为女王的祭品了。”
“你这个老头,怎么好说歹说就是说不通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