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本以为东子会带我去医院,可没想到这小子随便给我找了个无证的黑心诊所,在我肚子里破了洞,将那镇尸镜放好缝在里面,之后我又在小诊所里躺了七八天,这才将小命捞了回来。
至于三秃子,经历了这一场生死劫难,也没胆子再折腾,回到北京后,他将自己的外贸公司放在了国外,人也蹦到了国外,临走的时候,这老小子也讲诚信,将那二十万美刀结给了我们,还说之后有缘再见。
我嘴上虽说着舍不得之类的话,可心里巴不得这老小子赶紧滚蛋,东子原本想揍一顿三秃子,可看到三秃子身边的四个保镖便打下念头。
当天,三秃子坐了飞机出了国。
我和东子耳根子终于清净。
过了一个星期,顺子拖家带口从上海回来,提起我们的事,这小子一个劲地抱怨,说我们不讲义气,有好事不喊上他,我和东子苦笑着解释了好一番,这小子才松了口。
提起方胜,顺子有些释然,其实说来说去,方胜其实是最无辜的一个,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被背后的人下狠手。
上星期我和东子去看方胜,虽然那小子到现在还不认人,可比起之前好了许多。
接下来的几天,我接到一封信。
信上只写了一个数字,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便连夜订了张机票,和东子去了云南。
路上,东子问我有关瑶瑶的事,我不知道怎么说,所以点头说一切都好,东子知道我没说实话,可他没有再问。
下了飞机。
我先找了个地方落脚,然后带着东子去见瑶瑶,那些司机一听我要去疗养院,一个个都仿佛见了鬼,踩了油门就窜了出去。
东子被呛了一口尘土,气得大骂。
最后我无奈,拦了辆摩的,让他带我们去疗养院,刚开始这人不怎么乐意去,可看到我手里的银票子,立马点头。
我们坐在后面。
忽然想起一年前在罗家村那次。
当时的阿瓦心思单纯,而我们也将阿瓦当成小兄弟,可没想到阿瓦那鬼小子竟然也给我们下套,虽然没有恶意,可让我还是吃了一大惊。
东子摸出两根烟,一根递给我:“阿瓦那小子心思不简单,要不是你察觉,估计那次就倒大霉了。”
“是啊!”
我咬着烟感慨。
东子点了火,吸了一口道:“之前以为小娃子心思敞亮,不会算计人,可自从那次后,我才发现这人呐,不管年龄多少,只要存了坏心思,都他妈的会害人。”
“也亏得那小子没真正想害咱哥俩,要不然那黑煤窑就是咱哥俩的最终归宿,不过我有个问题没想明白?”
东子停下,看向我:“什么?”
“阿瓦的阿婆留给我一句话,她说源头在庙王,之后我问了很多人,可他们都不知道这庙王是什么意思。”
“会不会那老太婆耍你?”
我摇了摇头:“应该不会吧,她耍我做什么,况且我的直觉告诉我,阿瓦的阿婆和蛊仙婆不是一类人,她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奇怪,什么意思?”
东子挠了挠头表示不明白。
我沉了沉心,这才说:“她知道刘哥的身份,而且也知道我们马家的事,那天她给了我两块石头,当时我并没注意,可后来我才发现这两块石头不大对劲,仿佛是从什么东西抠下来。”
“你小子越说越玄乎了。”东子抹了把嘴,看向我推理道:“你说有这个可能没,这阿瓦的阿婆是刘哥当年的仰慕者,你先别急着反驳,刘哥呢,虽然嘴上不说,可我知道他肯定不止一百多岁。”
这小子还真精。
我没吭声,也没反驳。
东子见我这副样子,便懂了:“哈哈,被我猜中了,照我看,这刘哥有可能和阿瓦的阿婆有一段,质乱敌奶重,所以辜负了人家,这才落到了湘西,随便找了个汉子嫁了……”
“放屁。”
我瞪了这小子一眼:“让你推理,你小子扯什么淡,先不说刘哥和阿瓦的阿婆到底是什么关系,就是两者所代表的地域就不可能搅在一起,况且当时你是没见老婆子看我的表情,那感觉像是看五花肉,搞得我后背凉凉的。”
“哟呦呦!”这小子贼眉眼一挤:“不是和刘哥,而是和你……”
“滚一边去。”
这小子是越来越没正形了。
我和东子打闹了一番,没一会儿,摩的在疗养院停了下来,我下了车,将墨镜取了下来,东子这货作妖,非要我扶他下轿,我踹了这小子一脚,他才嬉笑着下了摩的。
开摩的的人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见我们下了车,便搓了搓手走了过来,憨憨地开口:“两位老板,您看这车钱?”
“对不住,这脑子不落事,差点忘了。”
“不碍事。”庄稼汉连忙摆手:“我这车子旧,只要没颠着两位老板就成,车钱呢,您看着给点就行。”
是个实心的人。
我掏出钱包,从里面取出两张百元大钞塞给庄稼汉:“这余下的钱就当给您老的辛苦费,您拿好,别弄丢了。”
“太多了。”庄稼汉取出一张:“原本我也是拉活的光腿汉,要不是两位老板不嫌弃,我哪能赚到这几十块钱,我老梁吃得是良心饭,这多出来的钱不敢收。”
我推辞,可庄稼汉坚持。
无奈我只好收了钱。
庄稼汉看着我们,又看了看前面的疗养院,犹豫了一会才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