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鬼娃娃吱吱歪歪。
东子从床底翻出一堆发霉的烂衣服,将其挂在窗户上,鬼娃娃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顿时安静了许多,撞门的声音也少了。
“嘿,没想到这烂衣服还挺有用的。”
东子用烂衣服将窗户和门缝都堵得严严实实,做好这,他这才拍了拍手走了过来,看到我脸色发白,故作轻松道:“放心吧,我们哥俩还不至于倒霉到这种程度,况且小高不是搬救兵了吗,肯定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
虽然小高机灵,可那黄毛不好对付。
上次在女王亡陵,他们能全身而退,可见他们的实力不能小觑,况且这帮人手头带家伙什,如果小高硬碰硬,那肯定吃亏。
想到这,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但愿小高能躲开这些人,找到德爷来救我们,如果不能,那我们这次可就真的山穷水尽了。
相比我的愁眉不展,东子却丝毫不担心,反而拽着猴子对着门外的鬼娃娃耀武扬威,鬼娃娃虽然厉害,可碍于看不见我们在哪,急得撞门乱叫。
我扯了扯东子,让他消停点。
这些鬼娃娃虽然现在攻不进来,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况且我们现在手头没什么顺手的家伙,若是这帮小王八蛋攻进来,那可真就悲剧了。
东子嘚瑟够了,便将尸猴子拴在桌子腿上,自己则坐在椅子上,一脚搭在桌子上,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看了看周围,说原地休息。
刚才跑得急,这小腿还抽筋呢,所以趁着这会没什么大危机赶紧揉揉,不过说真的,自从从女王亡陵里出来后,我感觉我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以前呢,跑个几千米不带喘的,可这次却他妈的喘成狗,难道我真的要变成一具没有知觉的大粽子了?
我想得正入神。
忽地头上挨了一下,我揉了揉头,抬头就看到东子担心的胖脸,不解地问:“东子,你小子打我做什么?”
“我喊你三声,你小子不理我,我以为你又犯老毛病了,便赏你几个大肉包,怎么样,脑子还正常吧?”
我一巴掌呼了上去,忍不住骂道:“你他妈脑子才不正常,奶奶的,老子好不容易想到一点事,被你小子这肉包子给搅黄了。”
“要不我给你打回来?”
我抓着桌子边沿站了起来,没好气道:“你丫的,滚蛋,再让你打回来,老子这脑子还要不要了。”
“看来这脑子正常了。”
东子拍了拍手,笑嘻嘻地说道。
我怒瞪着这小子。
东子不痛不痒,走过去逗猴子。
虽然东子这小子不靠谱,可刚才也多亏他,要不是他,我肯定又钻牛角尖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刚才那一巴掌真他妈用力,老子的脑袋都快被扇成浆糊了。
我揉了揉被打疼的地方,心里骂道东子这货下手狠,东子见我表情不对,也不敢凑上来找骂,只是低头逗尸猴子。
过了几分钟。
门外安静了,连同趴在窗户上的鬼娃娃也少了,周围安静地如同一口棺材,我扶着墙走到摆满玻璃瓶的桌子前,看着上面的标签,顿时明白了。
原来是个医务室。
怪不得有股消毒水的味道。
我拿起一个玻璃瓶,发现上面写着氧化水,还有一些消炎水,可更多的是碘酒和黄褐色的药粉。
药粉发了潮,成一块一块的。
东子也走了过来:“你小子看什么呢?”
“没什么。”
我将玻璃瓶放下。
东子撇了嘴,拉开底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发黄的纸,因为好奇,东子一页一页地翻看,可没一会儿,他停下手,从里面抽出一张递给我:“茴子,你来看看这张。”
“怎么了?”
我接过那张纸。
东子继续翻了翻,又抽出同样的纸。
我一连看了好几页,几个对比了才发现,这几张纸上都写着血液感染的病症,而且病患的年龄大多都是五六岁的男童,发病的时间也一模一样。
哪有这么巧的事?
东子翻到最后一页,眼睛瞪得那叫一个大,我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最后一页竟然写着刘川的名字,而且那病症上也写着血液感染四个字,只不过上面的年龄却写着三十二岁,和其他病患年龄不相符。
难道我们都搞错了?
难道刘川和蛇人根本没有关系,他只是一个患有血液感染的病人,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后背的印记如何解释?
“茴子,你看这里。”东子推了我一把,继续说:“刘哥这张表和其他男童的不一样,他们的表下面都是圆圈,可刘哥的却是空白,如果患同样的病症,那应该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才是,为什么刘哥的却是空白,这没道理啊?”
我拿过那张表,仔细对比后才发现这张表和其他表的不同之处,刘川这张表纸的材质不一样,而且上面的字迹和其他表的字迹不同,更奇怪的是,这两张表一大一小,一新一旧,显然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
有人放这张表,他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想误导我们,又或者是要告诉我们刘川和这批五六岁的病患有直接的联系?
如果有联系,那会是什么?
我不清楚,也无法推断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刘川,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东子又翻出一大堆病例表,上面的字和刚才的一模一样,都写着血液感染的病症,我一页一页的看,没什么发现。
“哎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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