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诡墓环局>第四百五十九章:甘肃

一周后。

我和东子坐上去甘肃的火车,临走时,德爷交给我们两张脸皮子,我们将脸皮子贴在脸上,挂了一圈胡子,便出了北京城。

一路上,我一言不发。

东子一直说话,想让我笑一笑,我回头看了看他,却怎么也笑不起来,也许是心硬了,也许是以前生龙活虎的自己丢了吧,这嘴角再也扬不起来了。

那天,我听德爷的话,料理完母亲的丧事便一直躲在家里,老吴家上过几次门,可都被门口拿刀的东子都砍了出去,后来李家人也来了,说母亲的死是他们的失手,希望我能原谅他们李家,不要记恨他们。

那天,我大笑了一整天,趴在桌子上笑得泪眼婆娑,笑得滚到地上起不起来。

失手,真他妈是个好理由。

东子怕我憋出病,让我打他出气,我摇了摇头,钻在东院看书写大字,期间德爷来看过我,他给我说了北京城现在的情况,并让我收拾东西去西北。

我没有说话。

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离开。

之后,东子将瑶瑶接到巷子口,想要让瑶瑶让我做回那个威风凛凛的马茴,可我做不到,也回不到原来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身上背了太多的东西,压的我几乎求饶,我无法卸下重担,也无法告诉东子我每夜的噩梦,因为我不再是以前的马茴,我是马家人,是那个命中注定的人。

几天后。

老铁出了院,过来看我,见我一脸茫然,他用烟锅敲了我的脑袋,说我不争气,这点事也扛不住,我没反驳,只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也许老铁说的对,我就是没出息。

之后的几天,北京城的明争暗斗开始,德爷让我们火速去西北,并说事没摆平,都别回来,我不想走,可被德爷臭骂了一顿。

最后被德爷拖上了车。

车子离开巷子口时,我眼泪下来了。

我钻出车窗,对着德爷大喊保重,德爷也红了眼,让我放心走,好好护着自己的命,模糊中,我拼命地点头。

德爷,您一定要好好的。

“你的面!”

正想着,东子将一碗泡面放在我面前。

我说了声谢谢。

东子急眼:“谢你大爷,马茴,你他妈这一路装哑巴也就算了,还给老子整这一套,是不是皮痒痒了啊?”

“我没有。”

我低头吃面。

东子攥紧拳头,恨不得揍我几拳:“行,您是小心灵受伤了,得,东爷让着你,不和你计较,可你给我听好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两个兄弟,虽然那个不知道死哪去了,可面前这位可活生生在你面前杵着,你小子别装作看不见。”

“我知道。”

我机械地捞着面。

东子生气,一拳打在桌子上:“马茴……”

“你是不是有病吗,大晚上吵什么吵,你不睡觉别人还睡呢,要发疯就去厕所,别在这影响别人休息,妈的。”上铺的一个少年坐了起来,指着东子破口大骂。

东子要发火,可被我拦住。

他这才撤了火,躺在我对面闭眼装睡。

我将泡面放在桌子上,然后枕着胳膊看着头顶的木板,上铺这兄弟火气大,这隔着板都能闻到那股浓烈的尿骚味。

火车哐当哐当响,车厢里也有些晃动,我睡了一会,却被噩梦惊醒,大汗淋漓坐了起来,却发现头顶一张惨白的脸。

“我靠!”

我叫了一声。

那张脸的主人不甘心,翻身下了床,是上铺的少年,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个头不高,可面相不错。

“你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做噩梦,吓的。”

“什么梦,给我讲讲?”

少年自来熟,坐在我床上。

我掏出一根烟,递给他,他摆了摆手,说自己不抽烟,我仔细一看,发现他胸口还戴着一个校徽,看样子是个高中生。

“您怎么称呼?”

我瞟了他一眼,将烟叼在嘴里:“马茴。”

“我秦越,北京人。”

“你姓秦?”

我看着他,总觉得有些眼熟。

也许我草木皆兵了,以为姓秦的都和秦海有关系,再说了,全国有十几亿人,姓秦的不胜枚举,更何况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不可能和他们有关系。

我这思绪万千。

少年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喂?”

“怎么了?”

我回过神,看到少年稚嫩的脸。

他看了看我手上的白玉扳指,眼里闪过惊艳,见我看他,他连忙将视线移开,问:“你也从北京来的,这扳指应该值不了钱吧?”

“不值钱。”

我转动着扳指。

他不相信:“你又骗我,这扳指一看就是上万的东西,之前我见过和这一样的,要一万块钱,而且不还价,你这枚,应该有两万。”

我笑了笑没反驳。

他眼神里透着狡黠,得意道:“看吧,我说对了是不是,不是我吹牛,我看东西的眼力挺不错的,我爸也说我眼力好,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爸的名字吧,我爸叫秦国盛,名字土不土,不过我感觉我爸好像不喜欢我,他经常说我是他捡来的,还说他不该生我,说我是是兔崽子,专门来气他的。”

“你爸说反话。”

我吐出烟圈,对他笑了笑。

听到我说得这话,他也扬起笑容:“我也是这么觉得,我爸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出了名的心口不一,记得我小时候,他老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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