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台阶,我累得有些瘫。『『ge.
肩膀已经发炎,我强忍着那疼继续带路,放在之前走过一遍,所以大体的路线还是知道的,我们好不容易拐到之前的通道里。
歇了一小会。
李玉良要帮我挑子弹,可我考虑到现在没有消炎针,如果挑了子弹,周围发了炎可就不好了,我把我的顾虑给李玉良说了,他也觉得不挑为好。
我躺在那大石头上。
刘川真的死了吗,有没有可能又是他诈死,就像前几次,那几次他都在我眼皮底下玩诈死,这次应该也是诈死,那帮人以为刘川没了呼吸就是死了,所以也没仔细检查。
一想到这,我从石头上坐了起来。
李玉良看到我起来,忙问:“怎么了?”
“刘川真的死了?”
李玉良点头:“真死了,我还探过他的呼吸,没了,而且连身体都冷了,想想也是,那十几个窟窿眼打在身上,就算是神仙也活不了。”
这话错了,刘川不是神仙,可他是王八,就算打了十几个窟窿,也能活蹦乱跳起来,可如果他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难道是身体撑不住了?
我胡思乱想。
可越想越乱,脑子轰得难受。
李玉良从兜里摸出一盒玉溪,抽出两根递给我,自己则咬着烟,继续说:“马先生,说句不中听的,你这个兄弟可是个怪胎,我们围了十几个人,可就是抓不到他,抓不到他也就罢了,还被他当猴儿耍。”
我闻着这烟,心里冷笑。
他们能抓到刘川才见了鬼。
他点了火,吸了一口:“不过他挺讲规矩的,虽然我们一直和他过狠招,可他从未拔过他那把黑刀,如果当初他拔了那把刀,我们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可惜,最后他还是死了,死的太过惨烈。”
“他不拔刀是因为你们是人,要是你们是粽子和阴物,那你们早他妈被串了糖葫芦了,哪还有命跟我在这唠嗑。”我闻着这烟的潮气,最终还是没点烟。
李玉良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他才吐出烟圈:“刘先生是个好人,至少比我老板好,是个堂堂正正的正人君子,我佩服他。”
“可他死了。”
我心里冒出一股难受。
如果没有了这个长生,那刘川也不会死,所有人也不会被卷进这个局里,小癞叔,于叔叔,还有那些已经故去的人,他们也不会不明不白的死了。
李玉良见我没点烟,问我怎么了。
我借了火,点了烟吸了一口,这才将心里的难受压了下去,也许刘川说得对,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一切终结。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安生。
抽了两口,我掐了烟:“行了,这地潮湿不宜久待,歇一会就上吧,等回了北京,我们有时间再聚。”
“那也行。”
李玉良点头说好。
我们拿起湿漉漉的背包原路返回,因为轻车熟路,所以这次走的顺溜,没一会儿,便到了之前的通道里。
看到这,我又想起了刘川,心里有些堵得慌,好哥们接下来的路由我来走,你放心,我会将所有事安排好的。
跑了大概十分钟。
之前遇到大蛇的拐角已经出现,我心下顿时一喜,连忙催促李玉良快点,可就在关键时刻,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妈的,还真是倒霉。
我爬了起来,用手电筒照了照。
这人黑不溜秋的,而且面朝下,看样子是撑着一口气爬到这的,我连忙将人翻了个面,可看到面前的人顿时傻眼。
“铁叔?”
原来躺在地上的人是老铁。
他身上全是伤口,而且那双手也被咬得血肉模糊,我连忙将人扶了起来,使劲掐了掐他的人中。
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
看到我,老铁有些激动,拽着我的手,说对不起我,我一看他这架势,心里也慌慌的,难道刘川真的死了。
“小子,铁叔尽力了。”
老铁脸上全是黑,像是钻了黑煤窑。
若是放在以前,我肯定嘲笑他掏煤去了,可现在看到他一脸歉意的看着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老铁也算是高寿了,可还是费心费力地忙活着。
我扶着他起来,说:“我知道,我知道铁叔尽力了,铁叔,接下来交给我,交给我们这些后辈,你也该好好休息了……”
“休息不了。”
老铁茫然地盯着面前。
我不理解他这话:“为什么?”
老铁没有解释这话里的意思,反而看向我,让我撑住,千万撑住,我不明就里,可问他他又不肯说。
见他不说,我换了个话题。
“铁叔,刘哥呢?”
老铁看向我身后的李玉良,然后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我一听整个人顿时一松,脑子也回归平静,刘川还活着就好,只要他活着,那我就有动力做其他事。
因为老铁伤得不轻,所以我们只能背着他,刚开始我要背,可李玉良说他背,于是乎,老铁成了地主老大爷,躺在李玉良的背上开始坑蒙拐骗。
李玉良原本不信老铁的瞎蒙,可当老铁说他以前干过的事,他便信了,而且心服口服,缠着老铁给他算命,老铁也没摆架子,直接掐着指头开始算了起来。
“你啊,是晚年富贵,这前半生蒙了眼走错了路,如果你能在中年赎罪,那晚年就能享富贵。”老铁抽了口旱烟开口道。
李玉良一听,连忙追问:“那怎么赎罪,是吃斋咽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