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红双眼通红,气的说不出话来:“好你个知微,你这是公然袒护你家弟子,我不服!”
知微真人说道:“据我所知,这次贺翔参加小比也是你家那个独孤信强逼着出手的吧?怎么,有胆子挑战别人,看到不是对手,这是要临阵退缩了不成?没关系,独孤红,只要你宣布你家子侄不在参与小比,退出比试,我可以约束我家弟子不得与你家那个宝贝孙子为难就是了。”
独孤红知道自己这次明显是被这个老谋深算的知微真人算计了。他那个徒弟贺翔绝对不可能只是炼气期九层的修为。刚才使用的符宝也绝不是一次性的产品,自己有心叫自家的孙子罢斗算了。这次不能得到造化果是小事,但是如果两个孙儿今天都要去生死擂台走这一遭。弄不好就是要白发人再送一次黑发人的节奏。
就在这时,忽听得台下一阵热闹,原来是独孤信已经脱去了大红的披风,纵身跳上了擂台。他此时也是无比愤怒,表哥虽然和自己素来不睦,但是毕竟是血亲的关系,这么叫人随随便便杀了。自己独孤家的脸面往哪里去搁。何况杀人的还是自己必杀的那个该死的贺翔。
他忽然听到自己爷爷在耳边传音说道:“孙儿速退!这可能是知微一脉的阴谋,小心那贺翔可能有什么杀招能威胁你的性命,不可自误!”
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台下自己的一众党羽已经在为自己呐喊加油起来:“好!独孤大少英雄无敌!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誓杀凶手贺翔,为独孤成师兄报仇雪恨啊!”
他看了看场中的局势,知道自己已经下不来台了,如果自己今天退缩了,苦心经营的势力局面和自己的信心都会毁于一旦。自己今后就会有心魔作祟,修为不得寸进都有可能。
他仰起头发出一声狼嚎般的叫声,四下俱惊,没人在敢说话。独孤红看见这种情景早就黯然坐回到了座位上,这场决斗看来是无法避免了。
独孤信一声大叫,将胸中的郁闷之气出了大半。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沉声说道:“今天这个小比之会,我是一定要和贺翔见一个你死我活了。我也不想多等,还没有上台的,那个不服我独孤信的现在可以上来,我赶时间,收拾完你们,我要这个贺翔碎尸万段。谁不服的抓紧时间上来吧”
这时台下的修者都已经看清了形式,开玩笑吗?炼气期大圆满的剑修都被那个贺翔干掉了,这个独孤信一副生死相拼得架势,还是不要招惹的好。大家打定了主意,那独孤信三遍喊完,一个肯上台挑战的也没有。
独孤信看了看擂台边的裁判,问道:“无人敢和我放对,是不是算我胜了?”
裁判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
独孤信哈哈大笑,猛的他停住了笑容,用手指向台下角落里在运功调息的贺翔。
“你!就是你,贺翔!我真后悔没有早点收拾了你,才有了我今天的后悔。你别在那里假模假样了,上来吧,是男人的,和我来一场生死较量!”
贺翔慢慢睁开眼,伸手入怀,又是一颗丹药服了下去。他平静的站起身来,看着独孤信说道:“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想法吗?我还是那句话,我就在这里,你来打死我啊!”
贺翔一个飞掠也上了比武台。和独孤信两个人面面相对,两个人相距不过几米的距离。台下鸦雀无声,大家都知道,这才是今天的压轴大戏,既然两位主角都已经到位,好戏这才是刚刚要开始了。
独孤信将发髻轻轻打开,一头长发在空中飘舞,整个人好似一尊降世的魔神,他浑身的气势在慢慢的升高,显然在全力释放自己的精神威压,他知道自己境界比这个贺翔要高上一阶,法力也不知道雄厚多少倍!他要用法力外放死死压制这个贺翔,叫他动弹不得!
贺翔见状却轻轻一笑,他将身上的隐灵符刷的撕开,浑身的气势一下子也如同火箭一般向上攀升。直追独孤信,气势上丝毫不弱于对方。
“你不是炼气期九层修为,你居然是炼气期大圆满境界!不对!为什么你的法力如此雄厚,比我服用了这二十多年的灵丹妙药得来的修为都要高上一截,你到底是什么怪胎!你敢欺骗我!你骗了我们所有人!可恶!贺翔,你这个小人!”
独孤信不可置信的看这贺翔的修为达到了大圆满境界,直到真元的威压都已经超出自己一大截之后,才慢慢停止了增长。
独孤信此时那里还敢再轻视这个贺翔,这明明是一个扮猪吃虎的阴滑小子。表兄的惨死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苍鹰扑兔尚且要用全力,何况就眼下的情形,此人的法力并不在自己之下,两个人已经站在同一起跑线下,自己曾经以为的优势已经是荡然无存了。
独孤信伸手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两件事物,祭在了空中,一件是一具看上去表面崎岖不平的丑陋藤牌,另一件则是一面锈迹斑斑的古镜。这两件东西看上去其貌不扬,但是上面却有一股远古的苍凉气息远远传来。
贺翔的眼睛紧紧的缩了起来。“这是上古遗宝?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的气运在身。竟然遇到了如此机缘,难怪门内大比你能名列第二。”
独孤信狞笑起来:“现在知道已经晚了,纵使你法力高出我一截,也难逃我古宝之威!”只见他催动真元,那面藤牌之上泛起了淡黄色的光罩,将独孤信全身护定。独孤信伸手将那面古镜握在了掌中。
“此宝名为乾阳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