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文的大大周一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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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醒的时候正是日落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得家俱物什上闪闪地发着金光。
“怎么?我在哪里?”她紧紧地皱着眉头,后背传来一阵钝钝的痛,颊侧下传来一种柔软温热的触感。
“我又穿了吗?”
她疑惑地伸手想要摸摸自己的脑袋,却在手一动的瞬间,被一个温热厚实的手掌抓住了。
“醒了?”
头顶上传来一把轻佻的嗓音,让她意识到自己还在这个时空。
想到他的毒舌,再想到自己之前冲动救人的举动。她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这回肯定要被他嘲笑死吧?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
“要不要喝点水?厨房给热了粥,我去拿来。”
那人的声音虽然轻佻如常,但是说出来的内容,却是体贴而温暖的。
“嗯……”
后背的疼痛让落落无法思考,低低地应了一声之后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轻轻地放在了枕头上。
原来,她竟是被人抱着脑袋趴在床上的。难怪脖子没有酸痛的感觉。
心里升起一丝温暖,她眦了眦牙,冲着正开门出去的青衫人影调笑道,“马少泽!没想到你还会照顾人!”
那人僵了一下,夕阳照在他的身上。从她的角落看去,似是整个人都在闪闪发亮似的。
落落恍了一下神,因此就没听到他低声说的一句话。
“什么?”她偏头,皱了皱眉。
然而那人却像是突然被什么吓到似地,逃一般的就走了。
看着他略显得狼狈的背影,她突然想起那天在马车里,他的唇不小心擦到自己的脸。他就万分没骨气的喷了鼻血,之后更是自己一靠近就各种不适。
再想到刚刚自己醒过来的时候,他竟然是抱着自己想让自己舒服一点。她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丝暖意。
“总算没救错!嘶!”她一动,就牵动背后的伤处。不由痛得一脸扭曲,倒抽了一口冷气。
“别动!想要什么?”
一口冷气还没抽完,就感觉有人扶住了自己肩。
却是马少泽去拿吃的回来了。
“嘶……马少,”
“田姑娘!我,我不姓马,姓冯!我叫冯少泽!”
他说完,就有些懊恼的撒了手立在原地,就如那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垂着头。
“哦。”落落痛得半个脑袋都是闷的了。胡乱的应了声就埋头进了枕头里。
马,哦不,冯少泽心情忐忑地等在原地半天只得到一声不痛不痒的“哦”,顿时紧张了。
“你这是不生气?”还是说已经气得懒得理他了?
若是落落这会儿有精力,肯定要鄙视这个脑子明显不在线的冯大少。
先不说她同他之间并没有什么一定要坦承相见的理由,单说当时几人相遇的情形,他不说真话也是正常的,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这里将脑袋埋得更深,立在床边的人心里就更加忐忑。房间里一时陷入了寂静,只听得见落落强自忍痛的抽气声。
“田姑娘醒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嗓音打断了这一室尴尬的寂静。
“冯老太医?”
落落有些惊讶的抬头。看着头发花白的冯老太医,“您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良县,顾公子的临时府邸。作为他的随身医师,我当然在这里了!哈哈,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疼!”落落勉强想要撑起来,却被冯老太医一瞪又趴下。
“还不赶紧过来扶着,我给她把把脉!”
听着两人熟稔的口气,她心里一动,“你们两个?都姓冯?”
“嗯,这个。是,是我爷爷……”
还在心虚的某人连说话都不利索了。被冯老太医狠狠一瞪,“没出息!本来看着你背着这姑娘回来。还以为你长进了一点!没想到竟然还是这样没出息!”
“什么长进?什么没出息?”被疼痛折磨得神经快要断掉的落落没空去理这两人在打着什么机锋。
任由他把自己半扶半抱着扶起,额上一凉,冯老太医的手搭了上来。
“嗯,没烧了,看来那药用得不错。好了,我再去开一剂止痛的方子过来,你喝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眯眼看着冯老太医贼笑着掩门离去,饶是她被疼痛折磨得思考不能也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
“冯老太医是你爷爷?那我们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想到之前几人的斗法,幸好没什么损伤,不然真是……
“嗯,怪我当时没说清楚,如果我,”
“你‘恐女症’好了?”她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情,疑惑地看着虽然脸色苍白,但仍坚持扶着自己的某人。
“啊?”冯少泽的脸刷地爆红,松了手,“没,没好!”只是在靠近落落的时候,虽然还会难受,但却可以忍受罢了。
“既然已经到了良县,那我们算是安全了吧?”想到之前的恶斗,落落仍是心有余悸,原谅她前世今生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暂时。”说起这个,冯少泽的心情有些沉重。不过幸好自己逃出来了,不然,如果自己还在滇军手上,顾晋文那家伙做起事来恐怕会有些不方便吧?
“……”听到这样的回答,落落也沉默了下来。她不是傻子,这一路走过来,自己看的,加上零星听玉账本说的,她知道自己不小心卷进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中来。
“……不会牵连到我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