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不在意的看着田蝶舞:“人的一生就是在走一条归路,只是看走到什么地方而已。”
田蝶舞顿时感觉这个张青,要是生对了时候,一定是一个哲学家,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抱怨生不逢时,契机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能左右人的一生。
“不要试图说服我。”张青看着田蝶舞。
“我没有打算说服你,既然是不归路,要做恶人就好好的做恶人,杀人没有缘由,杀了也不愧疚,哪像你们,那边恶名昭彰,这边却养了一群孤苦无依的人,这样做恶人也太不合格了吧。”田蝶舞没好气的说。
她一句话,张青就反应不过来在那里发愣了,要做恶人就好好的做一个恶人,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竟然还有做恶人不合格的?
“恶人哪讲什么对错,也不论什么力量,想要了就不择手段的拿来,别人与他有什么干系。”田蝶舞不在意的说。
张青看着田蝶舞:“都说黑了心肠就成富人,我看说的一点都不错。”
“可是我哪一点黑了?”田蝶舞看着张青“之前我是败家,那败的也是我自己的家,我是杀人越货了,还是强取豪夺了?”
张青还真答不上来:“你强词夺理。”
“我是不良放贷了,还是小斗出大斗进了?”田蝶舞看着张青无话可说的样子“你要挟持我,让我爹交出正当得来的东西,却理直气壮的说什么为富不仁,做坏人你也你做的合格一点,没意思。”
张青真的说不出来话了,他落草为寇边不再是好人了,现在竟然有人说要他做坏人做的合格一点,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女人。
“哼,你们商人行货,低价进高价出,还说是正当生意。”张青感觉自己找了一点可以攻击田蝶舞的地方。
“呵呵,刚才你还说我强词夺理,商人行货,损有余而补不足,一个地方的某种东西多了,行货到另外一个没有这种货物的地方,一路上人力车马哪一样不要钱,满溢的货物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就成了稀有的货物,我们大量行货,他们分散购置,与其说是差价,不如说是劳力所得。”田蝶舞很严肃的说“有什么错?”
张青冷哼了一声:“那如今民不聊生,商人接机屯粮,就是商人之道吗?”
“我说的商道,却不是人道,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人在经商,自然会有人用人的目光来定义得失。”田蝶舞也不否认张青的说法。
“那富人锦衣玉食,挥金如土,还欺压着穷人,让穷人求生无路,难道就是对的吗?”张青有些愤怒的看着田蝶舞。
他已经很久有愤怒过了,因为他不认为身边的事情和自己有关系,这个世界上和自己有关系的人已经离开自己了,自然也不会愤怒,可是今天他的情绪好像不稳定了,那种叫愤怒的东西突然之间又占据了他。
田蝶舞看着有些有激动的张青,落草为寇不是很多人的初衷,只是很多事情我们不能左右。
张青盯着田蝶舞,想了一会儿转身就走了:“把他们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去看他们。”他说着大步离开。
那个人看着田蝶舞和陆翊,两个人乖乖的回去了,从阳光下回到这个窑洞里面,感觉有些阴凉,田蝶舞看着外面没有人,于是带着陆翊就去空间里了,有肥球看着,应该不用担心会被发现。
田守正回到田园居,他让大部分停下手中的事情,当然老洼庄那里挖大垄的事情不能停,还有挖排水沟的事情也不能停,不过那个算是老洼庄的事情,而且之前田蝶舞已经安排好了,现在继续做着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但是田园居附近的事情就先停滞下来了,田守正把他们全部叫到议事厅里面了,商议了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做。
“小舞回来之前,你们都在庄子不要出去,至于小舞让你们做的事情,你们也不要停滞下来,就在庄子里面商量一下,好好的做一个章程,老洼庄和柴胡寨那边先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元进朝不行就先去老洼庄那里住今天。”田守正看着元进朝。
元进朝想了一下:“好。”
“田老爷,不行的话我们先回禹城,现在饥民遍野,这里也不安全。”马立不好意思的说,说过之后就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
“外面的确没有禹城安全啊。”田守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是他女儿最宝贵的粮食现在就藏在这里,最宝贵的庄稼种在这里,他不能走“现在对外一定要十分的紧张,人心惶惶。”
他们是眼看着田蝶舞自己和黑虎寨的人走的,感觉这件事十分的简单,既然田老爷之前可以设局,那么现在是不是还是一个局呢?
和这些人商议过之后,又单独见了赵云闯和孟豹子,这里的防卫的安排还主要是依靠他们两个。
安排完这些事情之后,田守正一个人坐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一开始只是想自己的女儿不那么败家就行了,知道柴米油盐的金贵就好了,没有想到竟然会成这个样子,他没有想过自己的女儿会兼济天下。
而现在别人看不出来,他却看的清楚,他女儿在进最大的努力尽可能多的保住一些人,虽然那些人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想曾经女儿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他突然有点后悔了,败家就败家吧,自己赚的足够她败就好了,掰正什么性子,如果她活的不开心,不快活了,要那么多银子干嘛?
突然又想到田蝶舞的娘亲,要是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