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天一个人在庄子前的小路上走来走去,禹城的田园居门口种的是柳树,这里种的是一种叶子很厚树,他也叫不上来名字,田蝶舞叫它发财树,感觉十分奇怪。
他不想回到京城,但是他很明确三哥以后的处境,也将会是他的处境,太子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可能凶多吉少了,而田蝶舞在这里看似逍遥,也是步步杀机,他该怎么办?
田蝶舞站在自己的屋门前,看着唐羽天在那里走来走去,杨雪枫给他带了三皇子的书信,也许有让他为难的事情了。
想了一会儿她还是下去了,下楼的时候遇到了自己的父亲,他好像就是等在那里的。
“爹。”田蝶舞竟然有点心虚。
“有些事情不能管,有些人不能靠近。”田守正语重心长的说:“我不想你像你爹这样。”
“爹后悔吗?”田蝶舞很认真的看着田守正。
田守正想了一会儿:“我不后悔。”
即使当年田蝶舞她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几乎没有自己的意识,但是他从来都不后悔,回到家里看到她在就会很安心,出去心里挂念着她就会很幸福。
尤其是田蝶舞出生的时候,她露出那带着幼稚的慈爱,那个时候田守正也很自私的想过,如果她一生都可以这样,该有多好。
“可是我怕你吃苦。”田守正知道田蝶舞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田蝶舞无奈的笑了一下:“若他无情我自无义。”低头想想又感觉这样的话十分的空洞,好像和没有说一样。
“你能想明白最好,只是年纪也不小了,要是这样拖下去对你也不好。”田守正十分担心的说。
“我才十七。”田蝶舞认真的说。
田守正感觉自己女儿又不正常了,十七都该有孩了,什么叫她才十七:“真不小了,不能在这样耽误了,禹城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但是云浙没有人知道。”
田蝶舞无语,她还真的没有在意过这件事:“爹,你不要操心了,现在还不是操心这些事情的时候,到时候有你操心的。”她说着就走了。
别的她都不会逃,唯独这件事能逃就逃,真不知道怎么和她爹说清楚,难道十七就老了吗,她可是二十多岁才穿过来的,大不了被人叫剩女好了。
唐羽天听见有人就回头看了她一眼,也许是因为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就算曾经有些隔阂,现在也变的十分的平淡了。
“你有什么烦恼的事情,说出来听听,也许说出来之后,发现其实是自己一直钻牛角尖了。”田蝶舞跟在唐羽天身后简单的说。
唐羽天一回头田蝶舞直接撞到唐羽天的胸口了,她直接捂着头往后退了一步。
“你就不能看着点儿人吗?”田蝶舞很不开心的揉着额头:“把你衣服上面的金丝去掉,撞的人生疼。”她十分生气的说。
唐羽天看着田蝶舞一脸的生气的样子,天光很弱,看不清楚她的容貌,只看见她不满意的噘着嘴揉着自己的额头,突然之中心里空落了一下。
“真的把你撞疼了吗?”唐羽天抬头有摸田蝶舞的额头。
田蝶舞潜意识的躲避了一下,不满意的看着他:“又重又不舒服的衣服,为什么还要穿着。”
唐羽天的手悬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安放,但是田蝶舞的话让他触动很大,又重又不舒服的衣服,为什么还要穿着?
他慢慢的放下了手:“有些东西是不分自己舒服不舒服的,只是别人想那样而已。”
“不要说的那么深沉,好像一点选择都没有了一样。”田蝶舞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刚在唐羽天是想帮她揉头。
“我们回大方吧。”唐羽天很认真的说。
“三皇子出了什么事情?”田蝶舞直接说。
唐羽天知道田蝶舞会猜出来是他三哥的事情:“局势不是很好。”
田蝶舞一脸的不在意:“那种位置的人,怎么可能会局势好呢,每天都是为了解决各种麻烦,而且不解决就要遭到天下人的唾骂,我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去追逐那样的位置。”
唐羽天听见田蝶舞这样说笑了起来:“身不由己,你不是一样。”
“我当然不一样,我没有追逐,只是随遇而安而已。”田蝶舞看着灰青色的天光:“我们总是会遇见各种事情,只是遇到了而已,人生就是这些遇见组成的。”
唐羽天看着她:“之前说不然我深沉的。”
“我深沉了吗?”田蝶舞一脸的迷茫。
“你没有深沉吗?”
“没有。”田蝶舞一口咬定。
唐羽天笑了起来,因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她有道理,不管是不是真的有道理:“三哥想让我回去。”
田蝶舞想了一会儿:“就是你不回去,有人也会想办法让你回去的,不过也会有人想办法不让你回去的。”
“是啊。”唐羽天也看着天光,他自然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我以前怎么称呼你的?”
“什么时候?”田蝶舞奇怪的说。
“我失忆的时候。”唐羽天直接说。
田蝶舞意外的看着唐羽天:“你想干嘛?”
“只是问问而已。”唐羽天装作不在意。
“你不会是想起了什么了吧。”
“我能想起什么?”
田蝶舞一脸狐疑的看着唐羽天:“那这么怪怪的?”
“有吗?”
“有。”田蝶舞很肯定的说。
“我只是……”唐羽天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确定怎么称呼田蝶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