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西凉羿毫无害羞的承认自己的厚脸皮，“我才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呢。”
“只是……”
“只是什么？”
西凉羿的语气越发幽怨：“我就是想死缠烂打也得有正主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人他都找不到，还谈什么感化。
“这还真是为难了，”夕余敲了敲下巴，“嗯……要我帮你什么？”
“那个，夕姐……你向符九衍打听打听书曜现在在哪么？”
“……我试试。”
挂了电话后，夕余纠结了：真不是她不想帮，而是……
夕余想到了之前她为了故意气符九衍，调戏了之前纠缠自己的前男友的下场，只觉得脑袋一阵发麻。
符九衍那厮，占有欲太特么强了，她压根就不敢在他面前提起别的男人。
不过，为了西凉羿，她拼了。
――符九衍的住所。
“衍！”夕余看见坐在沙发上看文件的男人，不由得一笑，上前搂住了他的脖子。
符九衍见到笑靥如花的女子，笑容温柔：“怎么了？”
夕余想了想，还是问了出口：“你知道书曜现在在哪吗？”
夕余本来都准备好被符九衍追问了，但是他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脸上的表情仿佛早已预料到：
“是西凉羿让你问的吧。”
“……嗯。”夕余一脚跨坐在沙发上，轻倚着符九衍的肩膀，“你怎么知道。”
“三天前，他就和我打过招呼，如果有和西凉羿有关的人过来问他的事，一律不回。”
“真是未雨绸缪啊，”夕余挪了挪头，“但是，为什么呢？难道书曜真这么厌恶西凉羿？”
不应该啊。
符九衍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沉默了一瞬，解释：“书曜不仅仅是我们队伍里的军师，更是王牌狙击手。”
“所以，”夕余咬了咬下唇，差不多明白了。
书曜，会是除了队长外，敌人最大的目标。
“书曜不想给西凉羿一个没有未来的承诺。”
并肩作战近十年，符九衍很了解书曜的心结是什么。
夕余想了想：“我无法左右西凉羿的决定，还是让他们两人自己说去吧。”
西凉羿不在乎这点，书曜的担心对他来说纯属扯淡。
“余……”符九衍手指轻轻摩挲着文件纸张，“我周遭的危险比书曜要高的多，你就不怕我有一天会死在战场上么？”
夕余定定的看着他，扯了扯嘴角：“我不接受假设问题。”
夕余其实也不清楚，她现在的确很喜欢符九衍，但总感觉还差了点什么。
至于差了什么，她也不清楚。
残忍点，就现在的情况而言，符九衍如果真的死在了战场，她未必会随他而去。
不是不喜欢，只是，还未到爱的程度。
夕余每每想到这，都觉得自己有点渣。
算了，把一切交给时间吧。未来怎样，谁都不知道，过好现在才重要。不是么？
这么想着，夕余释然，“喂，我――”
“一周后，我要离开一趟。”
话被打断，夕余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什么？”
“任务，暂时不便透露。”
符九衍看着明显低落下来的夕余，摸了摸她的脸：“不到一个月就回来了，不用等太久的。”
“……我知道了。”
夕余到底是没说出来那句话――我马上就是二十岁生日，你陪我一起过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