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来,有些急,有些大,也有些残。高太皇太后紧紧拉着赵霁月的手,嘱咐着最后的话语,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转眼化作了坚定。
赵霁月不明所以的问道,“皇祖母,什么责任,大宋皇室能发生什么变故?”
高太皇太后摇头,她看着赵霁月道,“有些事,等发生了你自然会明白。记住,到了那时你必须坚强起来,为了大宋,也为了你自己。”
赵霁月还想再问,却被高太皇太后阻止,并且将她赶了出去。寝宫外,皇帝赵哲立即迎了上来,他开口问道,“皇姐,皇祖母单独留你说了些什么?”
赵霁月愣神,等赵哲两度开口她才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说将来大宋皇室或有变故,让我承担起应有的责任,但皇祖母语焉不详,我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赵哲同样不明白,可他也不可能细问,不禁摇头,“皇姐,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赵霁月摇头,“皇弟,你身为天子,国事为重,先走吧。”
赵哲想了想,点头离开,走时他道,“皇姐,我已经先让赵佶离开,他若再来,你劝劝他,不要太过担心。”
赵霁月没有多想,同意了。然而,远在皇宫中的淑妃殿,向氏来回走动着,她一见赵佶走进,就急忙问道,“吾儿,高氏太后找你所谓何事?”
赵佶实话实说,“皇祖母找我和赵哲皇兄,赵霁月皇姐说了些话,她让我将来好好辅佐皇兄治理天下,做个贤王,就像仁宗皇帝和八贤王一样为治理大宋。”
向氏眉头紧皱,她又问道,“那赵哲呢,高太后跟他说了些什么?”赵佶道,“皇祖母让他好好治理大宋。对待皇室兄弟,为大宋开创盛世繁荣。”
“嗯,佶儿,那你可知赵霁月在那里做什么?”向氏盯着赵佶。不肯有一点的错漏。赵佶摇头,“不知道,高太皇太后单独留下了皇姐,将孩儿和皇帝哥哥都赶走了。”
向氏秀眉更紧,她略有犹豫的看向身边的蔡京。后者点了点头,向氏立即反应,她开口道,“佶儿,你也累了,。”
向氏看着赵佶的身影走远,她才忍不住勃然大怒,“这老太后真是糊涂了,只是我儿凭什么只当贤王,将宝座让给他人。”她顿了顿。这才又道,“观老太后行事,显然是撑不了多久了,蔡大人,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蔡京沉吟一会,他才开口道,“如今大宋在新皇的治理下日益稳定,这对我们很不利,所以一旦有机会,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我有预感。只怕太皇太后不久矣,而趁着太皇太后一去,立即动手。”
向氏心动了,但她还是将眼神看向身前的王当将军。王当知晓其意,他道,“娘娘放心,皇宫内的兵权我已掌控大半,而外面整个开封都是我们的人马,只要诸葛正我不出现。禁军不动,城卫军就能控制住一切场面。”
“这诸葛正我不出现,有些不太现实,万一他突然回归,只怕我们都……”向氏有些担心,毕竟神候的威名太盛,他的手中八十万禁军,一旦挥令,除了皇帝谁也命令不了他。诸葛正我是高太皇太后的绝对心腹,对于大宋更是忠心,由不得向氏不担心。
蔡京却笑道,“娘娘不必忧心,诸葛神候去了西夏找李延宗的麻烦,想为四大名捕的无情报仇,而且不管事后如何,他也不可能立即回来,听说会去西域寻找治疗无情残废的药。没有一年半载的怕是回不来了,这段时间足以我们翻天,除非他回来想掀起大宋内乱,否则他也就只能接受。”
向氏闻言大喜,她不敢相信的道,“当真。”蔡京自然点头,向氏激动不已,她强行克制情绪,对着高义道,“高将军,大理那边情况如何?”
高义沉声的说道,“早已就绪,只等娘娘发动变乱,我高氏一族就能取代段氏成为大理国君,到时双方结盟,谁也不惧天下变动。”
“好。”向氏望着众人,神思不知飘到了何方,只是蔡京眼神之中闪过一道不屑,谁也不曾发现。
向氏突然想起了赵霁月,她道,“这大宋公主是怎么回事,为何高太皇太后要单独留她谈话。”王当和高义也是愣了愣,齐齐看向蔡京。
蔡京笑了笑,摆手道,“一个公主,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难不成她还能阻止我们行动不成。大不了以后斩杀就是。”
向氏一听也是此理,大宋为了防止大唐时期公主的乱政,整个大宋的公主们都没有一点的权利。王当和高义两人也是放心,公主毕竟不是皇子。
慈宁宫,高太皇太后挥退了众了,她对着阴影中说道,“明臣,去吧,以后保护好公主霁月。另外告诉黄太医,让他早日将黄氏带出皇宫,并将赵霁月带往大理无量道宫。”
明臣有些不明,他问了句,“太后,为何不直接将公主带往江南?”
“这是对霁月的考验,也是众人的考验。若她通过了,众大臣自然尊她为帝,若她失败了,那么大宋就将以赵佶为帝。而且大理无量道宫,不仅因为霁月的命中人在那,丐帮之主乔峰,大理皇帝段誉都在那里,他们将是保护赵霁月入江南的人。”高氏解释了,她变得有气无力,不想再谈。
明臣听明白了,所以他静静的退了下去。两天后,一道噩耗震惊了整个天下,半生执政大宋的高太皇太后归天,整个大宋陷入了悲痛之中,而暗中早已准备的汹涌开始爆发,谁也不知变乱已经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