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莹莹已经在宫中待了几日,脸上的过敏现象也已经痊愈了,但是皇后娘娘仍没有说几时让她回去。
她看着桌上升起袅袅青烟的香炉,撑着下巴问道:“阿田,我若是明天去和皇后娘娘请辞,她会同意吗?”
“想必会的,毕竟小姐都已经好全了,再留在宫里,怕是老爷夫人都要担心了。”阿田恭敬的回答道。
“你说得对,那我们明天就回去了吧。”谢莹莹打了个哈欠。
阿田忙去收拾着床铺,说道:“小姐若是困了就早些睡吧。”
“这几日总是有些嗜睡,一日睡得比一日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说完她又打了个哈欠,眸子中蓄满了泪水,看着十分困倦。
“那奴婢伺候小姐就寝。”
阿田给谢莹莹更衣过后,拉下了帐子,吹灭了烛火,轻轻地关上门离开了,刚转身进到自己的屋子里。
一根针刺入了她的脖颈后方,阿田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谢莹莹闻着殿里的特有的香气,抱着被子香甜地睡了过去,对外面发生的一切并不知情。
黑沉沉的天,仿佛所有的光明都消失了,不知过了多久。
一只冰冷的手拍在了她的脸上。
谢莹莹以为是阿田,烦躁地一把拨开了那人的手,转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忽然,她发现手下的触觉有些不对劲,并不是蚕丝被那般凉润地柔软,而是温温热热还有些硬。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发现一张男人的脸正对着她!
“额……唔……”
刚想尖叫,那只冰冷的手便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巴,谢莹莹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为什么床上会有个男人,背后那只手又是谁的。
她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莹莹,别叫,是我。”
“呜呜。”哥……哥?
谢淮松开手,轻道:“别吵醒二皇子,一会你赶紧出门,殿外会有人来接应你。”
二皇子?阴暗中她并不能分辨出那是谁,那人是二皇子?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床上?
“那……哥哥你呢?”
谢淮拍拍她的肩,“别担心我,你安心出宫便可。”
她知道自家哥哥的本事不小,遇到这样的情况,她只要乖乖地听话就好。
轻轻地点点头,她便撑着身子下了床,颤着手跪在地上找着鞋子,摸了许久都没找到,还是谢淮拿起角落的鞋子,给她穿上后,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不要怕。”
“嗯。”变了音的语气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谢莹莹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事情,在谢淮离开后,她跌跌撞撞地出了门,才一打开殿门,便看到了外面乌泱泱的一群人往这里走来,举着火把,几乎要把半个天都给照亮了。
领头的一名侍卫看到她,便说道:“谢小姐,谢家传来消息,令堂忽然急病发作,想要见您一面,我们这才冒昧前来接您出宫。”
这些都是刚才哥哥说过的,谢莹莹惨白着一张脸,点点头。
宣平侯府。
吴澜正从外面回来,便遇上了刚回来的裴瑾柔。
似乎也有近半月没有见过她了,忽然发现裴瑾柔如今被大夫人拘在院子里学规矩,肌肤白了不少,整个人也呈现出落落大方的气质,由于她小时常年在外,与那些死气沉沉、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们相比,裴瑾柔多了一份灵动,显得格外弥珍。
“嫂嫂。”她微微一笑,十分乖巧。
“前几日去给人看病可还好?”
“还好,就是老人家的普通毛病而已。”裴瑾柔回道。
“将军不是说你只治疑难杂症吗?”吴澜边走边说道。
“也不是啦,因为找我治病的多数是疑难杂症,平常病症找其他大夫就好了,根本用不到我。”裴瑾柔狡黠地笑笑。
“你啊……”快走到了分岔路口,吴澜突然问了句,“你在给哪家看病呢?”
“徐侍郎的母亲。”裴瑾柔害怕吴澜不明白,又多加补充了句,“就是那个家境殷实的员外侍郎,给的诊金可多啦。”
“小财迷。”吴澜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快些回去,省得叫大夫人担心。”
“知道啦。”
吴澜和裴瑾柔分开后,仔细想了想后,突然问珠云:“徐侍郎和谢家,哪家最富有?”
“徐侍郎家不清楚,但是论最富有,绝对是谢家。”珠云煞有介事地回道。
“哦。”吴澜一脸思索地点了点头。
才刚回到院子里,卷碧便匆匆地跑来,对吴澜说道:“公主,出大事了。”
听到这话,吴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珠云,珠云理会了她的意思,皱着眉摇了摇头。
“什么事?”
卷碧望了望周围,发现并没有其他的闲杂人等,这才低声说道:“昨夜二皇子玷污了位姑娘,此时正在皇宫中闹着要寻死呢。”
吴澜脑子里“轰”地一下,她抓着卷碧的手,有些艰难地问道:“是……是谁?”
“徐敏惠。”
这是谁?
珠云在一旁解释道:“她是徐侍郎最小的女儿,听闻是唯一待嫁的闺女,虽不是妻生的,但也生得貌美如花。”
看样子,在她的干预之下,由谢莹莹换成了徐敏慧,逃得了一个,还是逃不了第二个,事情总是要发生的。
这究竟是福是祸。
吴澜觉得浑身上下有些发冷,她摆了摆手,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屋子里。
卷碧一脸不解地问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