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邪这次出阵长岛本愿寺分部,将所有铁甲舰队全部调了过来。
一艘巨型舰、七艘大型舰、十艘中型舰,以及十艘小型舰,总计四十八磅大筒十七门、二十四磅中筒七百五十门、八磅小筒一千二百零四门,持续不断地轰击了长岛本愿寺分部长达五个时辰。
从辰时正,也就是王天邪上一世的早上七点太阳小御姐提着发光小皮包离开家门开始,一直到五个时辰之后的酉时正,也就是王天邪上一世的下午五点太阳小御姐准备回家吃晚饭为止。
这整整十个小时中,大筒的轰鸣声完全没有间断过。
这是由于这次出阵的铁炮数量实在太充足了,导致王天邪设计出了名为“铁甲舰队多段射”的策略。
所有大筒、中筒、小筒被分成了五组轮流射击,一颗颗铅弹无时无刻轰击在长岛本愿寺分部的各处建筑物上。
而且,王天邪才不会做那些诸如“高射炮打蚊子”之类的白痴行为。在他的命令中,所有大筒瞄准的目标,全部都是大型建筑物。
“只要摧毁建筑物,躲在里面的人自然无法幸免。至于逃窜出来的,交给铁炮队、弓箭队就好了。”王天邪在这场单方面的合战开始之前,就已经大声吩咐所有出阵的织田家将领。
由于织田家一句话都不说,直接发动了炮轰,下间赖廉根本就来不及组织军阵撤退。
当他看到泷川一益的军阵出现在长岛西岸的伊势国范围时,他顿时知道大势已去。
整座长岛已经被织田家的军阵包了饺子,东面是王天邪亲自坐镇,西面则是泷川一益的军阵。两边军阵仅仅是铁炮队就分别多达两千五百人,更别提弓箭队了。
南面和背面则都是河道、海面,已经被一字排开的铁甲船所占据。
顺道说一句,泷川一益的两千五百铁炮队,全部是王天邪直属的孤儿军骑马铁炮队。
令下间赖廉感到郁闷的是,这两千五百孤儿军骑马铁炮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地、坦坦荡荡地、明目张胆地沿着木曾川东岸。一边向长岛北端的铁炮僧兵队射击,一边渡过长岛北端的木曾川河道抵达西岸。
嘛,简单的一句话就是,完全没有将下间赖廉放在眼里面。
“岂可修!八嘎!马鹿!该死的织田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铁炮了!”下间赖廉气得脏话频频从嘴里面钻出来。
但令他无可奈何兼感到悲哀的是,面对骑马铁炮队频频不断地一边射击一边前进,他只能做一只缩头乌龟,任由骑马铁炮队抵达了西岸。
“全军!向北端射击!将那些战舰击沉!从木曾川北端河道突破!”最终,他选择了组织铁炮队向长岛北端的十艘中型舰发动射击,希望借助铁炮发射的铅丸,凿穿织田家的战舰。从而打开缺口。
他的想法在这个战国乱世中并没有错。如果织田家使用的仍然是这个战国乱世中常见的小型木舢板。绝对抵挡不住铁炮的射击。
可惜的是,饶是下间赖廉再怎么精擅于杂贺铁炮的使用,当他面对全身被二十厘米厚铁皮包裹著的织田家铁甲舰队,他向来引以为傲的铁炮顿时妥妥地失去了往日的威势。
对织田家的战舰错误判断所带来的后果。是王天邪辖下的铁炮队,连同暂时交与泷川一益指挥的铁炮队,从河道的两岸向长岛北端发动了射击。
先不说这个战国乱世中完全没有诸如“盾牌”之类的护身道具存在,就算是有盾牌,也无法抵挡铁炮队在短短一百五十米之内的距离,发动四段射击。
“啊……”
“哇……”
“呜……”
各种各样的哀嚎声、惨叫声,顿时在长岛的北端响起。
只不过,这些惨叫声注定永远无法传向四周。
或许数千人的惨叫可以掩过一、两百柄铁炮“啪啪啪啪……”的射击声,外加四、五门大筒的轰鸣。
但当铁炮每一次齐射的数目都达到了八百多柄。各种大筒加在一起每次轰击都超过三百门以上的时候,再惨烈、悲壮的惨叫、哀嚎,也会被彻底遮掩住。
这是一场完全一面倒的单方面大型合战,这是一场刺鼻的硝烟弥漫、笼罩整个战场的单方面大型合战,这是一场轰鸣声足以震聋任何一个人的耳膜的单方面大型合战。
大筒发射的铅丸。不仅摧毁了长岛本愿寺分部的建筑,更在无差别轰击中将烛台、火苗、灯油点燃了木质建筑物各种可供燃烧的结构。
长岛本愿寺分部在经历了两个时辰的炮轰之后已经彻底“炎上”了。
所谓的“炎上”并不仅仅是指燃烧起来了,而是更深一层的兵燹炀金般焚烧一切。
五个时辰之后的酉时正,也就是王天邪上一世的下午五点,织田家的炮轰停止的那一刻,长岛本愿寺分部已经如暴力超龄伪萝莉所期望般,不仅被一位了平地,更回到了尚未修筑之前的那副景象。
而且,这一役织田家可说彻底达到了零战损。
嗯,虽然有些负责轰击大筒的足轻队,被炙热的炮身烧伤、烫伤,但相对于长岛本愿寺分部已经一个人都不剩这个战果来说,如此的战损绝对是微不足道到了极点了。
“报!柴田胜家大人、丹羽长秀大人已进驻小木江城,全歼长岛本愿寺僧兵一千三百余人,坊官十数人,现等候殿下进一步命令。”
正当王天邪在安排清理长岛本愿寺分部的废墟,搜集长岛本愿寺分部的坊官、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