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细川藤孝的模样,足利义辉终于慌了。
“来人!赶紧去救藤孝!”足利义昭的嘴里大声喊叫了起来。
跟随在他身旁的武士,都是从小到大世代效忠于将军的武士。
对于足利义昭的命令,连忙分出一部分人手前往救援细川藤孝,另一部分则护卫着足利义昭退回居酒屋内。
面对羽柴秀吉的大军,站在街道上无疑是送死,退进居酒屋反倒还有一线生机。
可惜的是,动了杀心的羽柴秀吉,既然打定主意要将足利义昭讨死,自然不会想到对方会退守居酒屋。
一万名骑马队很快便将细川藤孝斩杀在地,将足利义昭派来救援的武士全部讨死,然后团团围住这间小小的居酒屋。
“官兵卫,你说如果我们一把火将这间居酒屋烧了的话,天下人会怎么说?”羽柴秀吉高坐在马背上,看着玄关紧闭的居酒屋恶狠狠地说。
“大殿,这样不妥。那位毕竟是将军啊,而我们却不是山贼!”黑田官兵卫想了想后阻止道。
“哼,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只剩下强攻了。可惜啊,如果我们有铁炮队就好了……那只该死的恶鬼!”羽柴秀吉叹了口气,跳下马跺了跺脚骂道。
织田家对于铁炮的配置有着极为严格的控制,基本上除非织田信子或王天邪指定分配,否则家中所有铁炮将全部优先供应织田鬼军。
因此,在关西地区已然尽数落入织田家手中的现在,羽柴秀吉的军阵中可是一柄铁炮都没有。
值得一提的是,反倒是作为织田鬼军根据地的安土城中。现在有着至少六千柄铁炮。
两个时辰后,羽柴秀吉在黑田官兵卫的陪伴下再次走进居酒屋,来到已经被绳索紧紧捆绑住的足利义昭面前。
猴子先是命令在场所有人离开,随后才看向足利义昭。
足利义昭低垂着头,脸上一片惨白。浑身上下不断在哆嗦着,黄褐之物更是不断从他跪坐的位置向四周流淌,令居酒屋中充斥着一股恶臭。
“哎呀,手下武士怎么如此无礼对待将军大殿!官兵卫,还不赶紧把那些吓人的绳索给解开!”羽柴秀吉好好地欣赏了一番足利义昭的凄惨模样后,手舞足蹈地大声呼喝。
黑田官兵卫右脚一迈。来到足利义昭的面前,右手抽出腰间的大太刀,将捆绑着足利义昭的绳索割断。
“筑前守大人!你这是为何!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刚才的……”足利义昭气急败坏地对着羽柴秀吉大喊。
“闭嘴!八嘎!我羽柴秀吉怎么可能会作出被判织田家的事情!”羽柴秀吉指着足利义昭大骂。
不过,他刚骂完,便嘴角一咧。露出一副十分诡异的笑容。
“不过嘛,既然将军大殿希望秀吉背上那不仁不义的以下克上之名,不如将军大殿就将你的役职,交给在下如何?”羽柴秀吉嬉皮笑脸地拍了拍足利义昭的肩膀问。
黑田官兵卫的脸上同样留露出一抹狠辣,对着足利义昭阴沉地笑了起来。
“纳尼?你这个下贱的町民竟然妄想要做幕府大将军?八嘎!”
足利义昭听了羽柴秀吉的话后,任由裤腿沾满了黄褐之物,“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地指着羽柴秀吉破口大骂。言辞更是极尽侮辱。
“嚯!”
“啊……”
羽柴秀吉的右手抓在腰间的大太刀刀柄上用力一抽,大太刀画了个半圆,一刀将足利义昭的手指切了下来。
“将军大殿。我羽柴秀吉已经被人指手画脚了多年了,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啊!”羽柴秀吉甩了甩手中的大太刀,将刀刃上的血沫甩在木质地板上说。
足利义昭趴在木质地板上,满脸惊恐地握着自己的手腕,看着不断流淌出鲜红色液体的伤口,杀猪般地尖叫了起来。
“唉。官兵卫,给将军大殿盛碗稀饭吧。咱们可不能让将军大殿饿着肚子上路啊!”羽柴秀吉在足利义昭不远处坐了下来,人由足利义昭惨呼哀嚎。对身旁的黑田官兵卫吩咐。
“御意!”
很快,黑田官兵卫便端来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壶清酒,一大碗稀饭,以及一条盐烧鲭鱼和两片腌萝卜。
“哎呀,酒可是伤身的东西,快拿来给我!要是害得将军大殿迷迷糊糊地上路,就不好了!”羽柴秀吉看了一眼黑田官兵卫手中的托盘笑嘻嘻地说。
正如羽柴秀吉自己所说,他出身于一介町民,如果没有织田信子的赏识,他只不过是尾张国一个卖针线的小虾米。
就算他曾经周游列国,对尾张国附近的各个家族都十分了解,同时更交好以蜂须贺小六为首的在野武士。但是,他根本就没有本(身)钱(分)在这个战国乱世中占据一席之地。
甚至在织田信子的眼中,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分有用的小丑,否则也不会被织田信子在公众场合称之为“猴子”了。
即便是现在已经成为了西国探题,织田信子在对着他的时候,仍然会以“猴子”来戏称他,归根究底仍然是他的血脉、血统问题。
但恰恰就是因为不断遭到压迫,向来以“天下第一人”自居的他,才会不断寻找投机倒把的机会,势要成为人上人,再也不被别人看不起。
眼看现在自己就要成功了,面对足利义昭如此“人身攻击”的话语,羽柴秀吉怎么可能会不暴走、抓狂呢!
因此,足利义昭十分凄惨地杯具了。
猴子在送给足利义昭一份十分丰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