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府。
凤无心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着。
夏侯烈守在床边,P摹
不过是一个刹那间,为何无心会突然发病,而且痛不欲生,就连睡梦中亦是紧紧地皱着眉头。
“陌逸。”
守在床边的夏侯烈并未看向陌逸,言语中直呼陌逸的名字而非九千岁这个称呼。
事到如此,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你应该知道,无心在嫁给你的当日选择了服毒自杀,虽然阴差阳错还是成为了你的妻子,但无论是你还是凤家或者是皇族,无一不是在利用无心,想要榨取她身上最后一点点的价值。”
紧握着凤无心的手,夏侯烈说着他认为早就应该和陌逸摊牌的这些话。
“无心还是一个小女孩开始,我便呵护着她一点点的长大,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照顾她疼爱着她更懂得她。”
夏侯烈回忆着以往,说着自己和凤无心的点点滴滴,另一边,坐在长椅上的陌逸端起茶杯,清浅一口香茗听着飘散在空气中的杂音。
“所以呢。”
一句话,似有似无的态度。
陌逸并不关系夏侯烈和凤无心之间有着何种甜蜜的过往,他想要听的是结果。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和无心合离,那个东西我自然奉上。”
夏侯烈的话让陌逸剑眉微蹙,一双丹凤眼上扬着,眼梢划过一抹寒光。
“你在威胁本官?”
陌逸放下手中的茶杯,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敲击着桌案,发出有节奏的咚咚声响。
而那敲击桌案的声音明明微弱,却惹得人心中寒意徒生。
“这是条件,凡事有舍有得,既然你先择得到就要舍掉无心。”
夏侯烈的态度坚决,并不在乎陌逸迸发出来的慑人寒意,以及眼中渗出的杀意。
他想要的只有无心的安稳。
“两位能否安静一下,还有你夏侯统领,你若不让开位置老朽怎么给无心丫头诊脉。”
房间中除了陌逸夏侯烈以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凤无心之外,还有一直被忽视掉的齐老。
当千岁府的侍卫来到济世堂说凤无心晕厥不醒之时,齐老马不停蹄的来赶到了千岁府。
夏侯烈让开了身,齐老坐在床边开始为凤无心诊脉。
片刻之后,齐老收回手,一双花白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
“怪了,真是怪了!”
齐老连连摇头,又是不信邪的再一次给凤无心诊脉。
“齐老,无心怎么样了?”
夏侯烈询问着齐老关于凤无心的病情,又是好一会儿后,齐老长吐一口气。
“无心丫头最近可吃过什么东西,或者是接触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齐老这话是问陌逸的。
“未曾。”
陌逸回答齐老的问题。
“那就真的奇怪了,这丫头身体里面着实太诡异了。”
“为何诡异,齐老无心究竟是怎么了?”
身为燕国第一医师的齐老都这么说了,夏侯烈更是担心凤无心的病症。
齐老看了看一脸焦急之意的夏侯烈,又看了看一脸淡然模样的九千岁陌逸,还好他知道无心丫头是陌逸的妻子,否则的话,定然会认为夏侯烈才是这丫头的相公。
“这么说吧!”
现如今不是纠结谁是谁的妻子谁是谁相公的问题,而是丫头体内毒素的问题。
齐老用最简单易懂的方式解释给两个人听。
“在无心丫头的身体内隐藏着四种毒素,三种是致命之毒加上一种早就在南疆绝迹的蛊毒,若是正常人中一种毒的话,早已经进棺材了,偏偏几种毒药在丫头体内相互作用相互制衡着或许!”
齐老又是皱了一下眉头,说出了后半段话语。
“或许是因为某一种食物或者是某一个人再者是偶然的一个因素,导致这种平衡暂时性的被破坏,所以无心丫头才会痛到昏厥。”
齐老解释着凤无心的症状,至于究竟是哪一种毒暂时性发作,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三种致命之毒。”
陌逸重复着齐老的话,蛊毒自然就是噬心蛊,只要每日服用解药,便可解除症状。
相反,凤无心身体里面竟然还存有另外三种致命的毒药。
陌逸半眯着一双勾魂慑人的丹凤眼,眼底异样的光芒缓缓流出,让人看不懂这种情绪为何。
“齐老,你可有法子解开无心身体里面的毒。”
“这个我不敢保证,只有等无心丫头醒来之后,我们两个在研究一下这些毒药的特性,才能对症下药。”
目前来说,齐老只能这么回答夏侯烈的问题。
若是莽莽撞撞单一解毒,会再一次破坏凤无心身体里面几种毒药互相牵制的平衡性,到时候可就不是痛不欲生昏迷这么简单了,甚至会威胁到生命。
“病人需要安心静养,还请夏侯统领和九千岁移步吧”
齐老事宜夏侯烈和陌逸离开房间,让凤无心安安静静的养着。
“小城子,你拿着药方回济世堂抓补元气的药草来,切记快去快回。”
齐老将一张药方交给济世堂的小童,小童拿着药方离开房间的那一刹那,便感觉到一股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刺骨冰冷遍布全身。
天空,大雪依旧下着。
白雪之下,一青一白两道身影站在院落中挡在小药童的面前,从二人身上迸发出来的气息似乎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生生阻碍着小药童前进的道路。
鸦青色的长衫如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