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珩皱了皱眉没说话。
“不用管他。他活不了了。不仅是他，”连小怜说，“田心怡也快咽气了。”
聂珩诧异：“为什么？”田心怡虽然发烧，但白天看来还好。进化者身体强健，小伤小病很快就会自愈。
连小怜转身往楼梯上走：“我没学过玄学，解释不清楚。不过我自己是这么去理解的——人体内原本阴阳平衡，自成循环，但是我们从到了这个世界开始，处处都是陷阱，外部的阴气不断入侵我们的身体。”说着说着，她又忍不住邀功，“我帮你抵挡过好几次，所以除了我以外，这房子里面，你被阴气侵入最少。”
聂珩不自觉地握住自己左胳膊——自从被纸人新娘抓过一爪之后，那里的皮肤留下了五个青黑的手指印，这时都没消退，每次看见都让他想起当时那种锥心刺骨的阴冷。“那他们……”
“他们俩体内的阳气已经所剩无几，彻底失衡，无法逆转。说老实话，在我眼里，他们已经是两个死人了。至于别的人，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连小怜平静地说。
聂珩心中发寒，踏上二楼的最后一步楼梯，他突然感觉裤兜里的护身符发热，跟着就看见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黑雾缭绕，还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绝望的尖叫。那种黑雾即使是在黑暗里也看得清，很难形容那种感觉。
邪灵退散护身符效用一：破除虚妄。
“快救人！”聂珩一脚踹掉门锁，将护身符打在那只抓着肖潇的手上。
邪灵退散护身符效用二：驱退恶鬼。
一连退了很远，聂珩抬起手电筒一照，那间卫生间门口的黑雾不见了，里头也根本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连刚刚被他踹烂的门都还好端端的在那儿，似乎先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的错觉。
肖潇紧紧贴在聂珩身上哭得全身发抖，她太害怕了，要紧贴着这具温暖高大的身体才有安全感，恨不得把自己挤到他身体里面去。
聂珩正要把她拉开，连小怜沉着脸一把将她推得撞到墙上，冷冷说：“再碰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