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话音一落,亭长便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你要是大将军,那我就是当今相国,鬼才相信呢,我当你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个夸夸其谈的,样子到是有几分相似,说不准就是哪里唱戏的。”
而庆喜祥瑞两位长老却不这么认为,天佑天生而成的威严气质着实让两人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劝道,“亭长,兴许就是什么大将军,你瞧瞧刚刚他那救人的架势,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会的。”
“笨蛋,傻蛋,”亭长在两位长老的头上一人招呼了一个巴掌,然后说道,“要是大将军会在这里窝那么久,你们的眼睛被屎蒙住了吧,脑子都是糨糊是不是?”
两人被打了一下,脸上不是很服气。
柳无忧将他们的样子收入眼底,打算来个离间之计,要是由两位长老出面的话,就没天佑什么事了,堂堂大将军写信给县令就为了一个亭长,真是杀鸡用牛刀啊。
天佑见柳无忧的美眸不停在他们三人身上打转,顿时了解几分了,便对亭长说道,“你相不相信都不打紧,只要你们县令看懂我的印章就行了,县令选一个亭长容易,随便从两位长老中间选一个便成,两位长老你们说是不是啊?”
蛔虫啊,柳无忧闻言朝天佑望了过去,两人目光相撞,碰出无数异样的火花。
丫头,怎么样?我还靠谱吧!
去,要你多事。
我是你相公,当然得帮你了。
得,官威还不小。
再大也是你的相公。
两人无言地交流,差点给亭长一个机会跑路,好在两位长老想要好处而拉住了他,“亭长,你急着走什么呢,柳家的事情还没完呢。”
“你们两个大笨蛋,快点放开我,”亭长拼命地想要撕裂自己的衣服,孰不知这样做都是徒劳的,天佑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行了,亭长,我就一句话,劳烦你现在就写告示,多少田地和山头,和寻常人家一样多便是了。”柳无忧已经在桌上摆好了红纸和笔墨。
亭长不乐意,好像一下笔就会声名扫地一样,“你们这是犯法的。”
“白底黑字都在呢,怎么就犯法了?”证据就在柳无忧的手里。
“那是柳大庄家的破事和我无关,你要他的地和屋子我没意见,可是庄里的田地和山头不允许你染指。”
“上面有你的大名和手指印,难道你还想抵赖得了吗?”
“我是被逼的,你们官大压死人,何况还是一个大将军,”亭长不笨,知道拿天佑的身份说事儿。
积雪化去,外边儿冷冽的寒气吹尽屋里,冷得柳无忧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天佑将身上的衣裳解了下来,加在了她的身上。
身上慢慢暖起来,柳无忧庆幸这个时候有天佑相伴,人生短短几十载,有一个人愿意陪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亭长的不作为让双方有些僵持,这告示总不能强行按着他的手写,因为柳无忧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刚要说话,就被门外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吸引了,紧接着从外面跑进两个人,一个是刚见过的武刚,此时的他的伤已经完全好了,跑起路来跟生了风似得。
而另外一个男子,高高瘦瘦的,一副铠甲穿在身上显得大了,一路跑来都是铠甲的响声,“姐,姐……”
好熟悉的声音,柳无忧走了出去,怎知高高瘦瘦的男子已经跑到了跟前,露出一口白牙,兴奋地将柳无忧搂住了,“姐,太好了,你真的没死?”
叫柳无忧姐姐的人,模样符合的就是柳无虑了。
“喂,放开我女人,”天佑将放在柳无忧身上的两只手给拉了开来。
柳无虑立刻捧拳朝天佑恭敬说道,“末将柳无虑参见大将军。”
天佑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将军的?”
“末将看过大将军的画像,所以知道原来姐夫就是大将军。”
“还是姐夫听着顺耳,以后还是叫姐夫把。”天佑摸了摸柳无虑的头,眼里全是赞许,“真是出息了,不错!”
“那都是姐夫当初替无虑说话无虑才有今天的样子,”饮水思泉,柳无虑果然是个人才。
柳无忧望着柳无虑又黑又瘦的样子,心疼道,“怎么才晓得回家,爷爷奶奶和娘都惦记你惦记得紧。”
“对不起,姐。”柳无虑垂下了头,解释道,“军中纪律严明,所以我才没办法回家,我是先知道姐夫是大将军的身份所以才得以出来,然后碰到武大哥,又得知你们在莫邪山的事情,所以才马不停蹄地赶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死的?”
“女真族的廖震王爷一直在城外叫嚣,扬言要杀光我们所有的人为他们的神物格勒鹰陪葬,”这时一直笑着的武刚解释道,“我琢磨着除了你和大哥之外,没人能对付得了,所以推断出你们没死,而且有可能已经回家了。”
好家伙,所有的事情都和掐指算好了的一样,柳无虑和武刚的到来让柳家顿时有了底气。
见情形不对的柳大庄一家四口打算灰溜溜地下个逃之大吉,可柳无忧没那么好说话,对柳无虑说道,“二弟,你回来的正好,跟着他们去收房契地契。”
“知道了,姐。”柳无虑唯柳无忧是从,也不问原因就霸气地叫来几个手下跟过去了。
而亭长再不敢瞧不起天佑了,急忙跪地求饶,“大将军啊,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人一般见识啊,小人知错了,小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你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