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忧,你好了没有,娘要进来了。”王氏在门外喊道。
这么简单的东西又不需要教,可是柳无忧犯难的是里面垫的东西没有,便说道,“娘,给我一把剪刀。”
王氏大概是猜出了柳无忧的意图,声音从门缝里飘了进来,“你是不是想要往里面放东西?娘都给你准备好了,娘进来了啊?”
“别~”柳无忧还光着身子呢,可别这样就春光乍泄,虽说那人是亲娘,可也没光腚的道理。
她挪到门口,打开一条门缝,让王氏把布条递进来。
“你这孩子害什么臊啊,你是娘生的,还怕娘看啊。”
“人家是大姑娘了,娘,您要给女儿留面子。”柳无忧打了个哈哈,快速地装好月事带,轻而易举地穿戴好了,这么简单的东西还需要人教,真是天大的笑话。
门一打开,王氏拿眼睛将柳无忧从头到底看了个遍,问道,“穿好了?”好像用个月事带是多少难的事情一样。
“娘,您得相信女儿的智慧,”柳无忧怎么觉得很不舒服,湿漉漉的,还很粗糙,走起路来十分地别扭。
“刚开始是很不习惯,等久了就自然一点了。”
天哪,柳无忧可是用过内直塞条的卫生巾,现在那面夹着一团布条,这感觉……好像连路都不会走了一样啊。
王氏看柳无忧一脸的不舒服,心疼道,“不然娘再给你找块软一点的布?”
就算是真丝绸布,那也是布,舒服才怪呢,不行,其他东西可以将就,这么私密的东西绝对不行。
李氏产子,加上柳无忧初潮,可谓是双喜临门,大家虽然都没明说,可是脸上尽是笑意。
“娘子,我这碗鸡汤给你喝,”吃饭的时候天佑别提多殷勤,又是夹菜又是送汤,弄得柳无忧就算脸皮再后也忍不住面红耳赤了。
简单扒了两口饭,柳无忧找了个借口回屋休息去了,大家心知肚明的,也没说什么。
这两日内,柳无忧几乎是足不出户,为嘛?还不是那月事带搅得她不敢出门,要是去外院溜达一圈,准被人看出来。
不行,一定要好好想想,怎么样能作出一种卫生棉出来。
“咚!咚!咚!”柳无忧正绞尽脑汁呢,房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被打断了思路,柳无忧并不是那么高兴。
进来的是柳三重,他给柳无忧端了只碗进来,“奶奶说你一天就吃了点新鲜果子,怕你饿着,这不给你熬了点粥过来。”
“谢谢三叔,”柳无忧正襟危坐,不用想就知道了柳三重不是单单为了端一碗粥进来。果然,等柳无忧开始喝粥的时候,柳三重说话了,“忧忧,找你爹的事情不如让三叔去,你一个孩子,怎么去找?”
“三叔,我有天佑陪着,准没事,”柳无忧并没有把柳三重的话放在心上。
“那也不行,思来想去,还是三叔去最合适,你现在事情多,走不开,学堂又不能办,三叔是闲人一个,不做点事情也实在是说不过去的。”
柳无忧喝完碗里的粥才说出自己的打算,“三叔,我打算把家里的生意交给你,茶庄是一桩,另外还有和毛官人等人的合作,都要你出面了,一个月后我就去找爹。”
“那怎么成,”柳三重连连摆手,“三叔不是做生意的料。”
人怯懦,不是因为他没本事,而是他没发觉自己的潜在能力。
“三叔放心,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您若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何况,您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爹了,要是不做点成绩出来怎么让两个弟弟敬仰您。”柳无忧的话直击柳三重的心,如醍醐灌顶,顿时令他清明过来。
柳三重汗颜地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三叔听忧忧的,下午就去茶庄看看去。”
柳无忧笑着说好,这边又打算卫生棉的事情,便问道,“三叔可知哪里有卖棉花的?”
“棉花?”
“对!”
“张家坳有一个拉棉被的,他家的棉花又轻又白,大家都爱去他们那里买,不过……”柳三重一滞,疑惑道,“你要棉花做什么?”
“这个还是等侄女有眉目了告诉您吧,”柳无忧可不想说出自己要做卫生棉的事情,等成功了再说不迟。
“行,那叔先去茶庄看看。”柳三重一离开,柳无忧也坐不住了。
还在还有甲君和乙君两人给她轿子,这样出门去庄里也不至于要走很多的路。
她要去的是沈家庄最大的裁缝店,仔细瞧瞧里面的布种,看看有没有自己需要的那种又薄又软,关键是价格又便宜的那种布料。
柳无忧一走进店里,里面的顾客大有避之不及的样子。
“柳姑娘,我们里不欢迎你,”掌柜的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直接先要轰人走了。
柳无忧进屋的时候已经将挂着的布料看了个遍,在一处角落里看到一匹落满灰尘的布,那布头垂挂着,露出的是米白的颜色。
“掌柜的,这匹布你们店里有多少我买的多少,”柳无忧的注意力在布上,这布薄而绡,做衣服是绝对不可以的,稍微一撑就会全部裂开,倘若拿来做卫生巾的表层,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因此没听见掌柜的在赶人。
“这布我们不卖,”掌柜的微微抬起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不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