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与我无关。”吴果淡漠的说出这句话，没人注意到，她语气中的失落。
程婷婷站起身，她身上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自信，让人不容忽视。
她走到吴果身旁，高挑的身影与吴果娇小的身材形成强烈的反差，她握住吴果肩头，凑在她耳朵旁边，轻声说：“我可是出了大价钱收购你们春意，别让大家失望哦~”
程婷婷特地在大家两个字上加重了语调，她此举正是看准了吴果心软的特点。
“你到底想怎样？”吴果挣开她的手，恼道。
“哟哟，别生气啊，你应该问一问你那位表姐夫做了什么好事，他为了请我过来，可是花了六位数，别跟钱过不去啊！”程婷婷脸上，露出娇俏的笑容。
“陈谢生！”吴果把牙咬得咯咯响，要不是害怕表姐动了胎气，她早一拳把对方打爆了。
“吴果…听听程总的条件，不想想春意，也想想花花跟你那未出世的表外甥，淡定…淡定…”陈谢生使出杀手锏。
想当初，吴果单枪匹马出社会打拼的时候，是花花一手提携她的，现在公司岌岌可危，所以陈谢生此举，无疑抓住了她最敏感的软肋。
“收购春意唯一的条件，你必须到程光总部上班，一年为期。”程婷婷指尖轻敲着桌面，像是计时，又或是催促。
五年长约化作一年，的确是一桩好买卖，不管怎么说，这个条件，对吴果的诱惑力是极大的。
大不了，一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可以跟你签约，但是前提是，必须撤掉陈谢生的职权！”吴果手指陈谢生，冷冷地说。
陈谢生被她一指吓得魂都掉了。
——怎么又是我，招谁惹谁了？为了公司，自己背后付出了多少心血，现在倒好，一句话就罢免了。
不过这样的话，他也就想想算了，春意是他一手打拼出来的，他也不想春意毁在自己手里。
“好。”程婷婷看着她，心中有说不出的满意，乖巧的小猫咪，总算会反抗了。
吴果愤恨地瞪着陈谢生，在那份密密麻麻的文件上，签下了两个大字。
她的字刚劲有力，一笔一划都像在抒发某种无法忘却的情怀。
“等等，”程婷婷喊住转身离去的背影，“明天早上九点，程光21楼。多多指教了，总经理助理。”
程婷婷向她挥挥手，目送着吴果离去的背影，她新做的水晶甲在日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突然，她想起昨晚那一夜激情，好看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
“小赵，让管家把万华的房子收拾一下，我今晚住那边。”
小赵跟了她那么多年，自然对她的想法心领神会，他支开了春意的人，又关下会议室的百叶帘，这才凑近程婷婷。
“万华可能离张总的有点远。”他低声说。
程婷婷一声冷笑：“有吴果在，离得多远，这位张总都会自动找上门。叫你做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小赵低下头，凑近她耳边，轻声说：“张总至今还是单身，据悉，他自离开魔都后，只谈过两个女朋友。”
女朋友？
程婷婷突然来了兴致，“什么样的女人啊？”
她无意间的起伏，正好将胸前一片春光落入小赵眼中，他怔了怔神，半晌才挪开视线，道：“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唯一共通的地方，都长着一副清纯的模样。”
程婷婷又是一声冷笑，好一个张扬，你倒是用别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痴情啊！吴果为你守身如玉十年，你倒好，女人一个接一个的换，果然是个广撒网的人才。
“知道为什么分手吗？”她又问。
小赵想了一下，答道：“张总太冷漠，除了有生理需要时，几乎不会找她们。”
“呵呵，有意思…”
“可是程总，吴果真的能引来张总吗？”那位先生，可是人称冷面阎王的人，商场上的他，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多少竞争者败在他的狠厉之下，一个小小的服装设计师，有什么能耐抓住他的心。
程婷婷十指交叉托住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办公区乱成一团的人群，“这你就不知道了，吴果两次舍命救下张扬，单是这份情意，他都不会见死不救。”
她抿了抿唇，继续道：“几千万换江城那块项目的参与权，只赚不赔。”
“如果当初不是我一时冲动做错了事，也不会促成今天的张扬，真是没想到，无心之失居然给自己树立了这么个对手。”
她悠悠地说着，小赵竖起耳朵，安静聆听她的往事。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小赵这句话，似乎在安慰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