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来也是,一年设局,两年布局,如此庞大的一个计划,朝廷必定是动用了不少的人力与无力的,如果说这样还伤不到天龙教筋骨的话,那传出去,这天下有谁敢信?
莫老失落的叹道:“那这么说来,天龙教的势力当真是难以根除了吗?”
叶安之摇头,他笑道:“虽然并没有让天龙教的情报系统完全瘫痪,也没有办法接上下一步的计划,但是这段时间,我想天龙教肯定是要忙上一顿日子的,况且,眼下我们就有一个极好的对付天龙教的机会!”
闻此,莫老的神色又是一惊,他都记不清楚今天这是第几次吃惊了,而且,他总感觉这个年轻人的身上似乎还隐藏着一种令人难以看透的神秘。
莫老怔怔的看着叶安之,问道:“大人,您说的这个机会指的是什么?”
叶安之负手远眺皇城的方向,他高深的淡笑道:“如果,那行刺之人真的是睚眦的话,那么这片天罗地网就一定会是他的葬身之地了!”
……
此时的洛枫,正在前往京城官道的一处小茶馆中落脚休息,如今已经是钟文渊被刺杀的第三天了,坐在茶馆中的他仔细的盘算着接下来的路程,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在明天的下午自己就应该能赶到京城了吧。
满脸愁容的他坐在这茶馆之中,手中端着一碗茶,痴楞的远望着京城的方向。在离开洛阳之时,他曾亲自飞鸽传书给云圣大人,将自己对教内的一些疑虑给上报了上去,算算时间,这个时候也应该信鸽飞回来的时间了吧?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一丝的影子呢?
洛枫的心头焦虑不安,他低头看着那碗在自己手里已经凉透了的茶,正欲一饮而尽时,却听到旁边两名茶客的谈话声……
“哎,你听说了没有,在江湖上一直传闻的神物《天书》这次在京城出现了啊!”
“不过又是江湖传闻罢了……这么多年了,江湖上一直传言《天书》这、《天书》哪的,可是真正见过天书的又有几个人呢?”
“你怎么就不信呢?这次的消息可是千真万确的……你知道这消息是什么地方传出来的?是从皇宫里传出来的,而且是当今皇上亲口下的谕旨,说是要在五月二日,他的寿辰上将此物拿出来,让宫中的文武百官鉴赏!”
“哦?是吗?你这消息可当真?”
“当然当真了,现在这消息已经在京城开始疯传了啊……只是可惜了,我们这些个小角色肯定是无缘这一江湖圣物了啊……”
……
邻桌的那两男子还在感慨着未能见得《天书》一面的遗憾,而这边的洛枫心里却已经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了,当他听到这件消息的时候,他的心里就立即反应了过来:“朝廷这是要抛砖引玉,以《天书》来勾引刺杀京兆尹的匪徒上钩啊!”
虽然,刺杀京兆尹一事并非苏岚和囚牛所为,但是这个消息一旦传出,以那二人对此物势在必得的心思,她们肯定也是要上勾的啊!
想到此处,洛枫那里还能再坐得住啊,他慌忙从怀中掏出几粒铜板放在茶桌上,然后拉起旁边还在喝茶的钟沐云,起身正欲离开。
这时,旁边有一男子忽然道:“三川秋水,各在一方,前途漫漫,生死茫茫……阁下既然已经料到前处必将是死路,又何必如此自寻死路呢?”
三川秋水,各在一方!这两句话的加起来是个“洛”字!前途漫漫,生死茫茫,这人难不成也知道自己此番是要去做什么?
洛枫脚下一滞,杀气腾腾目光突然转向刚才那说话之人,就连刚才拉着钟沐云的手此刻也不自觉的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眨眼之间,这家刚才还是谈笑风生小茶馆瞬间便的冰冷了起来。所有的茶客都将惊恐的目光放在了洛枫身上,然而洛枫却丝毫不觉,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始终是死死的盯着前方那位身着古怪的年轻男性茶客。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那年轻茶客斟茶笑道:“阁下何必这般杀气凛凛,这间茶馆之中,都是来往于这官道上的普通行客,阁下若是以此吓走了他们,岂不仁道?”
洛枫警觉不减,他冰冷冷的看着这男子,再一次问道:“休要废话,若还不报上名来,休怪我不客气!”
“呵……”男轻茶客看着洛枫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他不禁摇头轻笑,然后起身对洛枫拱手作揖道:“在下姓容,名纳川,海纳百川……如此,阁下可能放下这一身的杀意了?”
洛枫隐去身上的杀意,警觉的目光深深的打量着这个容纳川,并且他的心中,已然开始搜寻着一些能够与这个容纳川相匹配的信息。
容纳川见洛枫沉思,他脸上的表情似是已经知道了洛枫心中的举动一般,只见他淡然一笑,拂手请茶道:“在下孤身一人行走江湖,江湖之中并无家族友人,阁下不必多虑,反正相逢是缘,不若坐下一叙!”
洛枫眉头紧皱,这半天他还真没有想到什么与这个容纳川有关的人或事,他的心中不禁疑虑:这人是谁?看其如此高深莫测的模样,在江湖上应该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为何自己从来都没有在江湖上听说过此人呢?
容纳川见洛枫还在沉思,他不禁又一次开口道:“我已说过,多思无益,阁下不妨坐下来,接下来我与你交谈的事情可要比你想的事情有意义的多了。”
洛枫摇头拒绝道:“不必了,此番我还有要事在